滕子封满脸的汗,冲着身边的仁莫湾温柔的笑,他还能说什么?他能对小男人说他刚才抱着他往山下冲的时候崴了脚吗?疼!针扎的疼,就像你的脚底板里扎着一根钢钉,你每落下一步,脚心的钢钉便会深入一分。
哗!铺天盖地的海浪越过了山头冲刷下来,这是第一次,一淹淹到了山脚下,许多古树被海浪卷的连根拔起,随着巨浪四处飘动。
“别回头,我们别回头,还没到,没事。”滕子封咬着牙冲仁莫湾说。
“我知道我知道小封,你看,你快看,有人,有车,小封,我们快走,快走两步,一定是政府来救我们了。”前方不远处的半山坡处,人群们全部向那一处拥挤,那里有车,此时此刻的感觉,真的有点像泰坦尼克号,就只有几艘救生艇,只有老幼妇孺可以乘坐。
仁莫湾天真了,滕子封看在眼里却没有打消仁莫湾的积极性,只是握着仁莫湾的手越来越没有力气,认为见到曙光的仁莫湾根本没注意滕子封是一只脚在跳着走。
海水汹涌澎湃,惊天巨浪拍打而下,已经淹到了他们的脚腕,终于,仁莫湾牵着滕子封冲上了山坡,没人理睬他们,他们根本不被允许上车,外国人,年轻的壮男,怎么会在第一时间被政府拉走?一个海啸足以灭掉一个族,在海啸下丧生的生命高达百万人,很多数字都不被政府报出,为的就是怕引起民众恐慌,明明死了一万人,最多报个几百人,这就是政府。
有钱?仁莫湾在有钱也白扯,有钱也是外国的王子,不是他们本国的后裔,他们言语不通,滕子封急不可耐,终于露出暴躁的神色,他用官方语言向营救小组解释,他们必须拉走仁莫湾,仁莫湾是孕妇,他肚子里有孩子,可想而知,少年会被当作神经病,一个双性人根本不被人认可,在他们的意识里那是罪恶的繁衍,那是仁莫湾前世做了孽,今生才会被诅咒,宗教信仰是很可怕的。
滕子封本是据理力争,不知道是谁听到了仁莫湾是双性人,表情就像见了鬼,不,就真的像见了恶魔,滕子封难以想象一个民族的宗教信仰会是如此可怕,让他们忘却了他们正在逃难,也要亲手扼杀被下了诅咒的恶魔,他们愚昧的认为救是仁莫湾带来了灾难,他是恶魔的孩子,他是被诅咒的,他给这个国家带来了厄运。
那些不是老弱妇孺无法上车的壮男们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出口,把愤怒、把暴躁、把一切情绪都发泄到了仁莫湾的身上,他们就像地狱里的幽灵,七手八脚的将罪恶之手伸向仁莫湾。
滕子封愤怒之极,挥舞着拳头扯起仁莫湾就继续向前跑,刚才是与咆哮的海浪赛跑,现在是与疯狂又愚昧的人们赛跑。
有拉着灾民的车子一辆辆自仁莫湾与滕子封的身边疾驶而过,有哭的有喊的有咆哮的,有兴奋的有不甘的,大家都朝着一样的方向在逃亡。
为了躲过那些疯魔的村民,滕子封迫不得已的牵着仁莫湾朝着一处的火山脚下奔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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