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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下车,让裁缝为你订做一件合身的衣服,这个尺码要沿用很久很久。”
裁缝让女佣为黎茗从头到脚衡量了一边,默里斯不管不顾地为黎茗选了粉色打底白色花边的布料,但黎茗其实更喜欢黑底白衬的颜色搭配,或许是从修道院的习惯还没有改变。
“这栋楼就是你的了,有什么事情就找你的仆人,她们解决不了就找我。哎,你,带着菲缇纳小姐熟悉一下她自己的住处。”默里斯随手指了一个佣人,后者连忙惶恐地躬身带路。
“适应一下你的环境,和佣人多交流,他们算是你的半个家人,记住不要和他们有进一步的感情就可以了,到时间我会通知你参加晚宴。”默里斯交待完就离开了。
在晚宴中,默里斯向自己的子女们介绍了自己的养女,菲塔纳黎茗,尽管其他人对自己的态度似乎不是很友善,不过黎茗自己的目的也与他们毫无瓜葛。
几年来,黎茗几乎很少回到修道院,每当她回去的时候总会听见故人向自己传递自己的风言风语,例如背叛信仰不守贞节之类的传闻,黎茗对此并没有什么态度。
她的生活一如既往,或者说更加繁重,默里斯为她安排的老师教授她各种文化:历史,乐器,文章,礼数,仪表,舞蹈还有各种语言。
这些繁重的课务让她有些喘不过气,但她经历过比这些更痛苦的事情,所以一直在默默忍受。
其实黎茗注意到了,自己相比其他子女的生活完全是天壤之别:
大女儿带着一个仪表堂堂的男人回家,二女儿彻夜不归,大儿子喝酒误了事……诸如此类的事情每天轮换着上映,不同的只是主人公,内容都是一样的。
黎茗明白了自己对于父亲默里斯的意义,也许自己就是一个为了承受压力而存在的工具,也许像自己这样的牺牲品还有很多,只为了保全默里斯自己的亲生血脉可以继续玩乐鱼肉下去。
像主教一样,忍受下去,完成二人共同的宿愿。
在默里斯的引荐下,黎茗加入了青铜树乐剧团,首席女高音卡罗丝和首席男高音皮尔吉都不待见这个莫名其妙插进来就担任女主演的新人,唯独经理朵藤总是袒护着她。
在无所不能的科技充斥的世界,黎茗像人偶一样精致的面容与带有魔力的美妙歌喉还有强大的学习能力很快就从剧团之中脱颖而出,证明了自己堪当女主唱的角色。
风光之后自然会有肮脏,无数从各地而来的豪绅千金一掷想要与黎茗共度良宵,但无一例外以失败告终。
父亲告诉自己应该适时挑选一些人投去芳心壮大家族的势力,说不上来为什么,黎茗对男人不感冒,她挑选了很久,从剧团中选出一位左右逢源的女性,她性格很棒,与任何人都笑脸相迎,每当矛盾产生也可以巧妙地化解,但这只是依照父亲的命令,她对自己的伴侣并不感兴趣,对方也总隐隐约约表达着逢场作戏的想法,私下里搂着不少叫不上号的人成双入对。
无数的轰捧与狂热的追求使黎茗成为了青铜树剧团的大明星!她出演的每部舞台剧都宾朋满座,某天,父亲带着神秘兮兮的表情告诉菲缇纳黎茗要拍摄一些照片,无论提出什么要求都照做。因此,多少人求而不得的梦中情人黎茗拍摄的成年杂志刊登在各种全息投影的大街小巷。
父亲在不久之后又给出了命令,要求她跟随青铜树剧团离开中城区,前往下城区收集民间的戏剧异闻,以此作为新题材演出给观众们。
第8章 船长大人的超级烂桃花
被俘虏的橘千代想要离开,但诗提莉并不放她走
收回对过往的回忆,坐在朝阳下捧着书阅读的黎茗回到了现实,她合上书籍看着眼前还在呼呼大睡呢喃不清的愚蠢海盗船长。
青铜树剧团的演出在下城区的沃斯特剧场遭受了袭击,朵藤经理莫名其妙丢下了自己。
而自己被沃斯特剧场收留,之后又遭受了一次袭击,剧场老板谭檀让她跟随橘千代一起出海躲避灾难。
“千代,还要装睡多久呢,我已经盯着你一个小时了。”黎茗撑起胳膊托住脸侧目凝望着这个救过自己多次的海盗。
“呃……啊?我再睡一会好了。太阳还没起床,我起床干什么。”橘千代忽然坐起,然后倒向床铺,背对着黎茗继续睡觉。
“这些令人发笑的愚蠢提问,和那些笨拙低劣的试探还要多久才能结束?”黎茗掀开橘千代的床被,质问着着一丝不瓜的对方。
“你……”橘千代面对展开攻势的黎茗,一定是因为太冷了,所以自己才会微弱地颤抖,她声音沙哑的小声抱怨着,“你没有脸皮这个东西吗?你昨晚说的那些话,让我怎么应对。”
“好了,我们不应该受困在这些纠葛中。思考一下如何脱身更重要,不是吗。”黎茗手指轻抚过橘千代距离左眼一寸的伤痕轻声细语地说道,那是橘千代替她挡了黛丝一刀所留下的。
“今天之内,我会和诗提莉有一个结果的,你等着吧,现在给我滚出去,我要穿衣服了。”橘千代呲牙驱赶着黎茗。
“嗯哼?有什么好害羞的,你身上还有哪里是我没看过的吗?再想想给你疗伤的人是谁。”黎茗坐在床上纹丝不动,直勾勾地盯着橘千代的眼睛。
“我的好大副,快点收拾收拾东西滚出我的房间吧。你没来沃斯特剧场的时候,我每天在房间里都是锁好门一个人光着的,自从你来了,我每天都得穿衣服。”
“好的,船长。”黎茗回应了一个规范化的指令,随即开始收拾自己的私人物品。
“栗绮,看看你的主人是多么无耻,就她这样还告诉我,她差点就做了修道院院长。”背过身穿好衣服的橘千代一把提起还没起床的栗色布偶猫咒骂了几句丢在了地板上,然后重重地摔上了房门。
来到波琼诺基堡垒的大门前,橘千代犹豫了半天都没法说服自己走进去。“伙计,这这这第一邦国的寒风可真是冰冷啊。”
脑袋上的黑色渡鸦小幽嘶鸣着飞了下来,用喙啄开橘千代胸前的扣子,在雪地上刻了个十字。
“你不要和我提那个死女人了,我现在看见她就烦,看见诗提莉更烦。”橘千代敲了一下渡鸦的脑袋,强迫自己推开了大门。
“贵安,恭候多时。”诗提莉举了举托盘里的茶杯,她今天还是那个梳着弹簧一样的红酒色牛角面包头发的死样子。
橘千代看见诗提莉的那一刻就不由自主地夹紧了双腿,昨天自己用来坐的位置可是被诗提莉抽了一晚上。
“那个,呃,诗诗,我们商量个事情怎么样。”橘千代思索良久,弯腰搓着手谄媚地摆出笑脸缓步靠近诗提莉。
“怎么,小千代终于想通了,决定弃明投暗,丢下那个臭女人和我过了吗?”诗提莉向着橘千代推出一盏茶。“你好像不太喜欢红茶,我想是没有加砂糖和牛奶的缘故。”
橘千代手指颤颤巍巍捏住茶杯的扶手送到嘴边,“我我我是和魅力十足的诗诗商量一下什么时候能放我们走,毕竟第一邦国的港口还在等着我们运可乐过去,时间耽误久了很麻烦的。”
“运一船可乐才能挣几个钱,几十万,几百万还是几千万?宁愿和那个教条古板的臭女人卖可乐都不愿意和我卖可乐吗?”诗提莉支着脸懒洋洋地调笑着橘千代。
“你理解错了,你也很完美。但是……但是。”橘千代编不下去鬼话了,她用西塔号这艘船运输可乐就是为了钱,而诗提莉把自己抓到后不勒索也不放自己走。
“但是什么呢,我也很想听听。”诗提莉打了个哈欠,似乎失去了兴致。
“啊——不管怎么样,这两天我就要离开波琼诺基堡垒,请不要再阻碍我了。”橘千代拖着长音坚定地给出自己的回答。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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