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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随青鴍一同出了昆仑山,青鴍当即离开,但这两人却在几日后再次返回山底,拿取了剩下的四卷后,两人根据各自所长,分别带走自己所需的卷轴,之后迅速更名换姓,带着家人搬离原址,开始漫长的隐匿自身踪迹的生活。”
“那青鴍原本并不知晓卷轴有异,她毕竟只是一只青鸟,对此仅有耳闻,因此对手中这一卷深信不疑,毫不犹豫地化为人形。她虽是神鸟,化人之后身上仍带有仙气的照拂,但也会面临人族会有的衰老和死亡。于是直到几百年后,她根据卷轴上记载的不死民秘术,尝试延续自己的生命时,发觉所需要的关键秘术并不在这一卷上。上古秘术向来都是集中封存,她这才意识到,这卷轴应当不止一卷。”
“她回到昆仑山底的殿堂前,发现封门大开,里面的结界也不复存在,进去查看后,才确定卷轴应当一共五卷。她极为恼怒,化人后,如果不修不死秘术,就会像普通人一样死去。她不甘心,一边利用邪术,借用活人的血肉来维持自己,一边用当年的心头血溯源,开始寻找那两人。同时,为了报复两人对自己的欺骗,她将当年给出的荫庇,转化为了诅咒,这个诅咒极为阴毒,且无法解除。”
童奕听到这里,心里大概已经明白了,她身体有些发抖,手紧紧抓着椅子扶手。归雁伸手覆在她手上,轻轻握了握,开口问道:“那两人,就是我们两家的祖上先人,对吗?”
长老深深地看了她们一眼,继续说道:“是的。你们两家自那时候起,一家注定会遇到一个事故惨死,另一家的血液会随着年纪的增长开始变异,最后异化成不人不鬼的样子死去。于是几百年未曾联络过的两家人,再次联系到彼此,两家人把卷轴上的秘术放在一起研究,终于找到了办法:一家以药蛊入血,改变和压制血脉中的气息,克制异化,躲避青鴍的追踪。另一家则用命蛊和替命符来躲避死亡,同时用一种符咒来掩盖自己的气息。但这两家自那之后,迅速凋零,再也不复从前的兴旺。”
童奕眼眶发涩,她有些发怔的看着前面,过了一会儿,才缓缓问道:“可是那第五卷,明明就在水下的秘境中……”
“那是因为,当年那只青鴍,曾找上门来,企图从村子里找到不死之术的根源。”长老摇了摇头,“但这种术法,除了上古之神,其他人岂会得知。青鴍恼羞成怒,几乎毁了整个村子。大长老在和她缠斗时,偷天换日,用一卷假卷轴换到了她带在身上的真卷轴,最后将她打退。但大长老也受了重伤,临死前,他叮嘱村子立即搬迁,并要在定居之处建造秘境,以轩辕石为结界,将卷轴和写着过往之事的龟甲一并藏在秘境中。”
“你们……原本是不是也在昆仑?”归雁问道。
长老点了点头。
童奕闻声抬头,脸上全是震惊:“你们……员丘……你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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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的事终于讲到啦~!鴍读wén,大家还记得庄不周之前化名叫文清吗~【不记得也没关系→_→】
第111章
“你手里的那五枚玉玦,就是五龙殿堂里的结界之石。卷轴必须归位,五龙已经陷入长眠许久,再这样下去,恐怕天地五行又要崩坏和混乱。那只青鴍不会轻易放过你们的,你们从我这里离开后,便直接去昆仑吧。用玉玦把结界开启后,除了你们,其他人无法进入五龙殿,卷轴归位后,再用你们的血封门即可。”
说罢,长老喊了阿吕进来,阿吕手里拿着一根树枝,似乎是刚折下来的,长老示意他把树枝递给童奕和归雁。归雁伸手接过来,树枝短短一截,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长老又把一块龟甲递了过去:“昆仑山底错综复杂,五龙殿在西昆仑最深处,如果途中迷路,就点燃那根树枝,去灼烧这个龟甲,龟甲会给你们指明方向。”
童奕接过龟甲,抿着唇没有说话。
长老也没再说话,而是端起一旁桌上的茶喝了一口,皱了皱眉,似乎是觉得茶凉了,喊了阿吕进来续茶。
归雁伸手拿过童奕手里的龟甲,看了看,又问道:“长老,昆仑那么大,我们怎么才能找到去昆仑山底的路?”
长老笑了笑,说:“昆仑西北三百七十里曰不周之山。有山而不合,名曰不周。五龙殿就在最靠近不周山的地方,至于具体怎么下去,就要靠你们自己了。”
归雁点点头,道了谢之后,拉着童奕离开。两人走在路上,童奕有些沉默,归雁紧了紧握着她的手,说:“怎么了?”
“果然,这一切全都是因童家而起的,童家自作自受,但书筠,书筠她是无辜的,我……”童奕心里憋闷的难受,她从最初知道宁书筠父母的事,就一直留着这个心结,如今听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就更加难受,明明是一个局外人,明明可以不用经受这一切,“归雁,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看她这个样子,归雁有些心疼,她看了看四周,把童奕拉到一个背风的角落里,伸手把她拉进怀里,一边抚摸着她的后背安抚她,一边轻声说道:“我们家,也不无辜。童奕,那不是你的错,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我们尽快把这件事结束,之后再告诉书筠,好吗?我们谁也没办法去代替书筠去恨什么,或是原谅什么,我们能做的,就是终结整件事,告诉她真相,好吗?”
童奕埋在归雁怀里,这些天来,她时而想起这件事,就难受得厉害,宁书筠越是尽心尽力帮她们,她就越无法释怀。
“乖,无论发生什么,都有我和你一起承担,所以,别总是把自己逼到死胡同,嗯?”归雁的声音很温和,手在童奕背上轻轻拍着,童奕把下巴放在她肩头,低低嗯了一声。她平复了一下心情,长呼一口气,伸手抱了抱归雁,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这几天,你有没有不舒服?”说着,手就摸到了她的后腰。
归雁笑了笑,轻声说:“没有。”
“真的吗?”童奕皱皱眉,自己刚才差点就没控制住情绪,加上之前在水底和秘境,也有过几次强压下去的情况。
归雁笑着低头看了看她的手:“那,你是要检查吗?”
童奕:……
她红着耳朵把手收回来:“谁、谁要检查……”
归雁重新牵过她的手,拉着她往回走:“回去了,再晚,书筠要等急了。”
童奕乖乖跟着往回走,心情也跟着慢慢平复下来。
“归雁。”
“嗯?”
你比想象中的,还要让我安心。
“我们快点回去吧。”
“好。”
两人走进堂屋时,宁书筠正在训癸辰,癸辰站在矮桌上,一脸委屈。看见她俩进来,癸辰期期艾艾的“啊”了一声,宁书筠则头疼的看向她俩:“我说,这小鬼到底像谁?一身反骨,让他乖乖待着,非要去村里招猫逗狗,追鸡撵鸭,结果被大鹅制裁了,这找谁说理去?”
童奕:……
她余光看见归雁似乎是笑了一下,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说:“哎,算了算了,大人不计小鬼过。”
就见归雁用手指敲了敲矮桌,说:“不听话的话,可就不带你了。”
癸辰立刻猛摇头,然后抱着归雁的手指啊啊呀呀了半天。归雁又道:“不早了,小孩子该去睡了。”
癸辰立刻点头如捣蒜,三两步朝着槐木牌跑去。
“哎,等等。”童奕喊住他,从包里翻了翻,掰了一小段香递过去,癸辰立刻高兴起来,抱着香坐在槐木牌边上一小口一小口啃着。
童奕偷偷拽了拽归雁,小声在她耳边说:“我们好几天都没带他出来,估计自己也闷坏了,让他再玩儿会儿。”
归雁无奈地看她一眼,没说话,把手里的东西拿到屋里放起来。
等她再出来的时候,癸辰已经啃完了手里的香,看见归雁,呀的打了个招呼,就钻回槐木牌里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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