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齐斐暄将女主的胎发烧掉之后,女主会不会受影响呢?齐斐暄捏着小荷包陷入沉思。
书里的女主就是因为和女配换了命才能够事事顺心,也不知道这换命的东西被毁掉会给女主带来什么?
反正一些细节是不能像原书一样发展了,至于大致情节……应该不会产生什么变化?
外头冷风呼啸,门窗被吹的哐哐作响。贞珠想去将门关好的时候,听到有人在喊:“贞珠姐姐,如宝姐姐,有人来了。”
是吉祥的声音。齐斐暄将小荷包收好:“去看看怎么回事。”
贞珠就去开了门,出去问了两句,回来说:“小姐,是翠叶来了。”
“翠叶?她怎么来了?”齐斐暄摸摸下巴想了想,“让她进来。”
贞珠便将翠叶让进来。
翠叶年纪不大,看上去也就十二三岁的模样。她的双手和脸颊都粗糙不堪,头发也毛躁枯黄。但是翠叶并不像府里的普通仆人那样死气沉沉。她身上整洁干净,双眼明亮有神,人也乖觉,进门就行礼:“奴婢翠叶,见过二小姐。”
“翠叶。”齐斐暄点头,“这么晚了到我这里来,是有什么事儿么?”
“回小姐的话,是公子让奴婢来的。”翠叶低着头,恭恭敬敬的说,“夜深了,公子不好到后院来。公子让奴婢给小姐带句话。公子说,小姐有什么吩咐,可让奴婢传话。”
这就是说秦幼栩会帮忙。齐斐暄心情好了些,道:“请你家公子帮忙拖住世子一段时间,别让他有空来后院惹事。”
齐斐暄并不怕齐覃智,但是齐覃智太会恶心人,齐斐暄没心思去对付他。
翠叶应下,施礼离开。齐斐暄也没别的事要做,便躺回床上继续睡觉。
齐京。
天将要亮的时候,守城的兵士立在城墙之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在寒夜里从远处赶来,正跪在城外的两个小厮。
“军爷,求您开开恩,让我进去吧!”其中一个小厮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好不凄惨,“我家公子出事了,我家公子出事了啊!”
兵士不为所动,理都不理哭喊的小厮。
天气寒冷,小厮脸上的泪水几乎都被冻起来。他原本也是跟在少爷身边的,哪里受过这个罪?哭喊了没多长时间,小厮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昏死过去。
小厮的同伴忙道:“安财,你先别急。咱们只是和公子走散了,公子不会有事的。”
“可梁河的水那么凉,公子掉进去……”安财年纪小,胆子也小,他吓得打哆嗦,“阿成哥,你说咱们还来得及么!”
“天就快亮了,城门马上就开,咱们等开门就进去!”阿成道,“公子他一定不会有事!”
两人在城外等了小半个时辰,城门才终于缓缓打开。安财和阿成二人也不再拖延,拔腿就往城里跑。
开城门的兵士对此早就已经司空见惯。
齐京里,这种事情可日日都在发生。
两人赶到城内,快要到张府的时候,看到张府前围了一群人。
张府的门房恶言恶语的用棍子将人群轰开,然后指着门口的老和尚骂到:“老东西,也不看看这是哪儿,大早晨在张府门前闹事,你不想活了?”
老和尚却不怕。他抚着胡须,脸上带着笑意:“阿弥陀佛,施主何必动怒?出家人不打诳语,是真是假,一会儿便知。”
门房不听,皱眉呵斥:“晦气,滚滚滚,哪儿来的招摇撞骗的老骗子!我看你还是赶紧走,不然等我们老爷出来……”
李府是李息安的父亲李兴当家,李兴和张香桃夫妻二人信佛,李兴经常布施以图积德,便有不少人会来李府想要骗钱。李府的老夫人早就吩咐门房,遇见像是骗子的人直接赶走了事。
老和尚也不恼怒,立在李府门前,双手合十闭目低念佛经。
他这个样子,门房也拿他没办法。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李府只是商贾人家,门房也就是吓唬吓唬路人,不敢干出当街打人的事儿来。
僵持了没多久,李府大管家李福听到动静出来,看见外面的情况后问门房:“这是怎么回事?”
“李管家。”门房苦着脸,“来了个和尚,硬说咱们大公子有难,这大早晨的……”
“大公子不是出城了么?”李福看了眼和尚,摆手道,“行了,给点银子让他赶紧走!老爷这就要出门了,在门口堵着像什么样子!”
“老夫人说不能给这些人银子,他们得了好处,以后成天站在门口。”门房一脸茫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再来就趁空报官!”李福一甩袖子就要回去,“这都让我教你?行了,老爷要出门,赶紧让门口的人都散开!”
门房赶紧去撵人,等他把门口的人都赶走,在不远处等着的阿成便瞅准机会拉着安财扑上来:“不好了!公子出事了!”
李福吓了一跳,连忙躲开:“怎么回事?”
阿成“噗通”跪倒在李福面前:“李管家!公子落到河里去了!我们没找到……没找到公子!”
“什么?”李福差点没反应过来,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问,“哪条河?”
“梁河。”阿成回答,“天黑的早,公子想过了河去庄子里住下,结果马……马失蹄从岸边掉下去,公子在马车上……”
梁河是齐京外最大的一条河,河水深不可测,又湍急无比,现在又是冬天,人掉下去……李福打个冷战,尽量冷静下来:“先起来,跟我去见老爷。”
阿成和安财两人便爬起来要跟着李福进府。
旁边的老和尚见此情形,重重叹了一口气,摇头道:“到底是晚了。”
往府里跑的李福听到这话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老和尚。早已被变故吓傻了的门房见李福的动作,结巴着问:“李,李管家……”
“请这位高僧随我一同进府。”李福弯腰作揖,扯起笑容,“不知高僧法号……”
“施主,笑不出来的话,就不要再笑了。”老和尚带着几分嫌弃道,“老衲法号明徽。”
李福愣了,双腿发软差点没跪倒:“可是慧霖寺的明徽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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