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还是小时候喜欢过的小仙女。

最好的状态，就是现在这样，你不打扰我，我不打扰你，在我回头的时候，能看到你就够了。

顾野只考虑了一秒：“没事，告诉小乖，她能自己处理好的。”

顾铭轩忧心忡忡地点了点头：“那我去说了，让我妈跟紧点。”

这些年，小乖和闵敏的感情，反而才更像是一对母女，有时候关系好的顾铭轩都嫉妒。

宴会角落里，一身黑裙，头上带着黑纱宽檐帽的楚素，瞅着人来人往，不自觉将帽檐压低了点。

她似乎有点急，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站在偏僻的地方，躲着其他的宾客。

不大一会，穿着干练小西装的中年女人，眸色锐利地过来。

她机警地扫着四周，还躲着一些摄像头。

“怎么样？礼物送到了吗？”楚素见那女人过来，连忙问道。

江怀燕脸上露出笑容，她将楚素拉到阴影里：“送到了，亲自送到小公主手里的。”

闻言，楚素更紧张了：“她喜欢吗？”

江怀燕点了点头：“小公主拆开看了，非常喜欢的，就是今天顾大佬早给她准备了礼服，你送的她今天没法穿。”

楚素不意外，但到底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失落。

小公主身边宠她的人太多了，从来不缺好东西，而且今天这种重要场合，肯定大佬早安排好了一切。

楚素扯了扯嘴角：“她收下了我就高兴了。”

江怀燕叹息一声，这些年楚素奋力拼搏事业，如今已经是圈中女神，顶级流量，可谁能想到，女神在小公主面前，却卑微至极。

当年做错的事，亏欠就亏欠了，一辈子都弥补不起来的。

“不过，小公主给了你这个，说谢谢你。”江怀燕伸手，在她手心里，躺着一枚赤金掐丝的羊脂白玉葫芦胸针。

玉葫芦不大，金色的赤金掐丝，做工非常精致，羊脂白玉的水头润泽，玉质非常的好，一看就很值钱。

胸针值不值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葫芦！

楚素一直记得，当年她带小乖去商场砸金蛋，小乖心念念砸了个很大的玩偶熊熊，她还砸到了金猪和葫芦吊坠，将其中的葫芦吊坠送给了她。

现在小乖又送她一枚葫芦胸针，是不是在说，其实她没忘记小时候那会的事。

楚素指尖都在抖，她在身上搓了下手，才接过那枚玉葫芦胸针。

她当时就别上了，手颤得太厉害，胸针差点戳肉里。

“怎么样，好不好看？”她摸着胸针，喜滋滋地问江怀燕。

江怀燕心情特别复杂，这枚玉葫芦胸针，其实是小公主在眼花缭乱的首饰挂树上，捡着顺手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