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白祭又眨了眨眼,看着他整个脸仿佛被浸泡过烈酒的模样,终于想起了面前的人是谁。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却仿佛带着浓浓的哀愁,给面前的人下了定义:“你是五百万。”
“五百万?!!”埠辛开瞪大了眼,没想到自己在秋白祭这里,连个名号都没有挂上。
他哪里还想得到自己的初衷,他整个人都被秋白祭的“五百万”给冲击了个七零八落,他不敢置信的看着秋白祭,重复道:“你竟然叫我五百万!”
秋白祭却没有什么心思和他说话,奄奄的摆了摆手。
埠辛开被秋白祭的敷衍给气了个半死,只差没指着自己的鼻子说话了:“我!埠辛开!不是什么五百万!埠辛开!”
秋白祭抬眼,看了一眼埠辛开,随意的点了点头。
她才不管他是埠辛开还是不开心,她现在不开心的很。摆了摆手,秋白祭说道:“埠辛开,我记住了。”
得到了回应的埠辛开高兴的像是个偷吃了糖的孩子,他满足的直起了身子,整个腰背挺直得像是个骄傲的王子,嘴角勾起的弧度带着孩子般的天真:“你可要记住了,不许忘了。”
秋白祭点了点头,为了让他放心,犹豫了三秒,说道:“埠辛开,我知道的。”
埠辛开听到自己的名字从秋白祭的口中说出,脸颊慢慢的泛起了红色。
他慌忙扭了脸,有些愉快又有些骄傲,轻轻哼了一声:“算你识相。”
说完,他哼着小曲就溜了。
看着埠辛开的背影,秋白祭有些迷茫——这人来干什么的?
而走远了的埠辛开口中的小曲突然断了,他整个人都僵硬了。
——刚才都发生了什么?这和一开始计划的不一样!
*
秋白祭在惆怅了几个小时之后,终于还是接受了自己失去了五百万的噩耗。
看着自己面前的盘子里的菜,秋白祭忍不住轻轻的叹了口气,眉头轻锁。
这就是穷人过的日子么,真是令人惆怅。
在秋白祭的周围,不少人都偷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她身上泛出的忧郁,让那些男人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西子捧心。
而有些女生则是暗地里偷看她的菜单,偷偷的计划着怎么不着痕迹的学着她吃饭,或许也能提升一下自己的美貌值也没准。
而最激动的,是应广的室友。他们几个早就打听好了秋白祭的行踪,就等着蹲守秋白祭了。
其中一个矮个子戳了戳应广,微微扬了扬下巴指了指秋白祭,压低了声音,对着应广说:“你觉得她长的怎么样?”
应广还在为自己的室友赶走了迟柔的事情不高兴,敷衍的抬了抬头,看向了秋白祭,眉头猛地一皱:“也就那样。”
也就那样?
应广的几个室友是面面相觑,有几个听到应广对话的男生几乎就是用看神经病的目光看着应广了。
秋白祭要是能被称之为“也就那样”,那这世上的女人,还有长得像样的么?
有些本来就嫉妒秋白祭的女生忍不住低声轻笑了起来,满满的幸灾乐祸——她们早就看这个所谓的校园女神不顺眼了,现在有个人竟然看不上秋白祭,怎么能不让她们愉悦?
秋白祭也注意到了那些目光,忍不住看向了那边窃窃私语的三五个人,目光有些惊诧——这不是和迟柔去开|房的那个应广么?
而正在这时,应广补充了一句:“长得还不如迟柔呢。”
秋白祭:???
谁?
迟柔?
哦。
作者有话要说:迟柔:嗨呀,开森!
第10章
提到迟柔两个字,秋白祭倒是记起来了——迟柔送的那个手镯,很大原因是为了得到这个人的爱。
微微垂眸,秋白祭摸上了自己的手镯。
她没有从应广的身上看到和自己手镯同出一源的死气,相反的,她只能察觉到,有一股异样的浊气在他身上徘徊——既然不是能汲取生气的手段,秋白祭很快的失去了兴趣。
这具身体的生气一直在缓慢又持续的流逝着,如果秋白祭再不找出办法来解决,恐怕也用不了太久了。
回到自己原来的生活……秋白祭的瞳孔微缩——她是绝不乐意的。
那里有着一切,同时也什么都没有。
收敛了视线,秋白祭凝视着自己面前的盘子,眉头越缩越紧,连脸颊都不自觉的鼓了起来——发黄的菜叶子,发奄的萝卜块,硬到无法入口的米粒。
戳了戳饭碗,秋白祭瘪了瘪嘴,开始认真的思考放弃这具身体的可能性。
秋白祭在那认真思索,可周围的人几乎要疯了。
什么样的人物,能够把秋白祭给比下去?甚至被比成了“也就那样”?
这样的美女,竟然能默默无闻那么久?
他们自以为不着痕迹的凝视着秋白祭,试图从她这张完美的脸上想象出那个碾压她的人的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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