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落地,暖冬初春三人差点没噎吐血,眼珠子都要瞪出来。温氏心里一动,忽地想起儿子闻不得味儿的毛病眼神一黯。
“奴婢昨儿一天安安分分地呆在院里,甚少出门。就傍晚吃多了出门溜溜弯儿,可从未往宾客跟前凑。”夏淳一脸老实巴交,说出口的话却逻辑清晰,毒人而不自知,“夫人不信,可以自己使人去问。”
这话不假,温氏能把人都叫来自然都查问过。
事实上,杨秀娥落水之时身边是温家的几个姑娘在。温家六姑娘不知与杨秀娥在争执什么闹口角,拉拉扯扯便落了水。这桩事儿昨日她便查清楚了,只是杨秀娥死活不承认是意外,非吵闹着要来整治夏淳,说是夏淳记恨她曾经将她丢进南苑之事,故意害她。
温氏暗恼温家姑娘不庄重是一回事,杨秀娥既然自愿帮她娘家外甥女遮掩,她顺水推舟便默许了她对夏淳的指责。
至于暖冬初春等人说的事儿,玉哥儿中药之事,是她今日处理的重中之重。这眼看着就是周苏两家的婚期,苏家心诚,她自然要替未来儿媳妇清除障碍。怪也怪玉哥儿宠这丫头宠得太过,竟然一年多就只幸这一个人,听说还为了这丫头子嗣艰难的病特地请动了太医开药。
温氏不是不开明之人,但开明也有限度。婚前房里有一两个宠爱的丫头不碍事,京城哪个公子房里没人?但有些事过了头就有碍未来的夫妻和谐了。
苏家姑娘是个好姑娘,她这做婆婆的,自然要摆出点态度来。她周家的孩子一向出自正妻的肚子,玉哥儿他爹在世之时更是秉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态度。玉哥儿即便做不到夫君的程度,至少不能任由妾室爬到头上来。成天抱着一个上不得台面的通房丫头算怎么回事儿?难不成还想庶长子生在这丫头的肚子里?
心里这般想,温氏便冷眼看着初春等人将屎盆子往夏淳头上扣。
夏淳说了一堆,见温氏连眉头都没动一下。就知道这些人今天是存心来找她茬儿的,无论真假,温氏都认定了要治她。想想,她干脆省了口水。
果然,一番辩驳以后,温氏冷冷地开了口:“本夫人不管你们如何,夏氏恃宠而骄,心思歹毒已成定局。既如此,念在你伺候玉哥儿一年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本夫人也不重罚你了。你且去庄子上反省吧。”
只是去庄子上?不是发卖?杨秀娥暖冬初春秋香等人一愣,不可思议地看向温氏。
“大嫂?”二夫人杨氏也十分不解,觉得温氏这女人未免也太心慈手软。一个通房丫头而已,随手打杀就随手打杀了,居然全须全尾地送去庄子上?
“玉哥儿马上要娶妻,大好的日子见了血多不好。”温氏冷眼一扫,“况且我周家仁义治家,这丫头年岁也不大,十六七的花儿一样的年岁,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杨氏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噎了半死。这温氏,惯来装模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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