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正事,你克制一点好不好。”
根本不理会拉娜假模假样的抱怨,安斯艾尔略微粗暴的留下齿痕。
这身本质上来说不算合身的衣服,实在太合身了,拉娜看到镜子里把欲漏不漏发挥到极致的效果都很震惊,胸前下半部分特意加厚挡住两处的纱刚好卡在那里,颠倒的红纱几乎判断不出到底是影影绰绰的露出还是没有露出细腻的白色肌肤。
舞衣上自带的金铃摇晃作响,拉娜被这连续密集,彰显着自己所受征伐的声音弄得身体泛出红色,想伸手把这些铃铛拽掉。
安斯艾尔侧头吻上她抬起的手腕,散发着银色光芒的细锁链顺着出来,把她的双手背在身后锁起。
铃声还在响着,清脆的‘铃铃铃’充斥在整个房间里。
拉娜发现安斯艾尔银色的瞳孔有些发红,知道是彻底不可能跟他讲道理了,只能可怜兮兮的说。
“我想躺着。”
好歹舒服点,安斯艾尔最喜欢让拉娜整个人的受力点只有自己的模式,然而真的很累。
安斯艾尔眼神扫过帐篷内唯一的床,把上面的东西一股脑扫下去,神力结成的柔软皮布铺上,把拉娜放上去。
意识再次回复清醒时,帐篷侧面的透气窗里照进红色的夕阳。
安斯艾尔正坐在床边看着她。
身上穿着好好的白色裙子,拉娜直起身后崩溃的看到化身布条的舞衣,拿出怀表确认具体时间。
比赛是八点开始,现在是六点五十,勉强来得及。
拉娜刚松下一口气,想让安斯艾尔把尼薇塔斯带回来,就看到帐篷不起眼的角落里,尼薇塔斯可怜兮兮的缩成一团,火红的头发颜色都黯淡下来。
赤着脚走到尼薇塔斯身边,拉娜怀以十二万分的歉意。
“对不起——我身体突然有点不舒服,然后同伴就把你传送走了,舞衣坏了,能麻烦你挑件更普通的再做一次准备工作吗?”
死鱼眼的尼薇塔斯幽幽的说。
“我知道,成年的大人,特别是热恋的人最容易一起出现的突发性不舒服,对正当年的年轻人来说相当难以治愈,几乎算不治之症。”
相当具有暗示性的调侃,脸皮厚如拉娜也尴尬的咳嗽两声,才能继续问。
“我看时间还有,我们快准备吧。”
“不行,下午的时候我去找了所有有参赛资格的朋友,结果母亲的人早就找过她们,她们全都答应了不会直接帮我做什么。”尼薇塔斯无精打采的说。“违背约定是很严重的事,重义气的舞者们毁掉约定,就是毁掉自己的名声。”
她强撑着,对拉娜展开微笑。
“你走吧,对不起浪费你这么长时间。”
拉娜想了想。
“不能跟你交换,让你得到上台资格,那我呢?”
尼薇塔斯眼神一亮,很快又摇摇头。
“你的确可以上台,但是你说过自己不擅长舞蹈,我又不能故意藏拙,镇长每年都在看各种比赛,善于舞蹈品鉴,发现我露怯会认为我轻慢她的儿子,绝对会记恨。”
的确,拉娜只能说不出错的舞技,跟艾泽尔大陆最顶尖的舞者们同台竞技简直是在开玩笑,任何职业的成功者都不是一朝一夕,或者投机取巧能比得上的。
拉娜不自觉的咬着指甲思索起来,然后手被安斯艾尔轻轻拍开。
尼薇塔斯看着他们两个人,疲惫的抱住头。
“别管我了,你说图特先生很喜欢我,我嫁过去可能没有想象中那么痛苦。”
拉娜皱起眉,拍拍她的肩膀,从钱袋里拿出一枚银币递过去。
尼薇塔斯抬起头,虚弱的笑笑。
“都说过不要啦。”
“那这一枚银币,我就当做是委托的报酬收下了。”拉娜站起身,舒展下身体。“会用一些投机取巧的办法,你可别生气。”
直到登台,看到十号位置的身影不是熟悉的朋友,尼薇塔斯还是没明白,奇怪的冒险者要做什么才能赢自己。
台上和台下都一片骚动。
原因很简单,十号舞者不像其他舞者一样穿着舞衣,反而穿了一身药剂师的长袍。
从一号到九号,舞女们大多穿着华美闪耀的裙子,露出完美的曲线,男性的舞者也免不了沉重的装饰来点缀肉体,唯有十号是遮掩甚多的长袍,整个人透着股不合时宜。
每名舞者都有所属的高台,等时间结束时,哪个台子下面用钱买来的特供花朵多,谁就取胜。
怀着不安的心情,尼薇塔斯挥动起柔软的手臂。
再她迈出第一步时,闪耀的火光卷走了全场的视线。
不管是台上,台下,还是特殊观众席,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十号高台上燃起的魔法光芒。
与其说跳舞,更像精密的计算着什么,每次从袖口滑落出的药剂被用各种角度碰撞着,溅射出的魔法光芒流连在夜色中,非要说是跳舞,那说饱含各种流光和烟雾的药剂在跳舞更妥当。
尼薇塔斯还在跳,舞者舞动的时候,不能被任何事情打扰,这是母亲从小在教学时的铁则。
在新鲜夺目的魔法,也难以掩饰她舞蹈的光芒,每一次落地时轻盈的旋转,极妍的姿态,人们钦慕的目光不自觉的转向她。
其他的高台上也是同样的,然而代表分数的花朵集中堆积在尼薇塔斯和十号台的台下。
分不出哪个台子更高一些,尼薇塔斯的心紧紧的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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