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银毛狼终于变得老实了。
“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了。”
穿成身份低贱即将接受死刑的陪酒女,情况就已经很棘手了,没想到她的同伴也被打回了原形。容音盯着牢门的铁栏杆,正思索着该怎么办的时候,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这次明显是人类的脚步声,应该是前来巡逻的狱卒。
如果地狱不想刻意为难她的话,钥匙应该就在这个狱卒的身上。
容音四处张望着,视线最终定格在了牢房的天花板上。
醉醺醺的狱卒朝牢房深处走来。
昨天刚刚执行了大规模的死刑,现在整座监狱差不多都空了,只有今早送来的两个死刑犯,一个是杀了客人的陪酒女,一个是聚众闹事打死人的光头男。
今天的活比较清闲,几个狱卒就聚起来喝起了酒。
高兴归高兴,玩闹归玩闹,该做的工作还是要做,于是在酒意正浓的时候,他就被派来巡逻了。不过因为只有两个犯人,巡逻的工作量也非常小,早干完早利索。
等到明天,这两个死刑犯被处以绞刑,他们就可以迎来短暂的清闲时光了。
狱卒走到记忆里关押陪酒女的地方,却发现牢房居然空了,看不见任何人的影子。
放跑犯人对于狱卒来说是重大错误,轻则失去工作,重则是要受皮肉之苦的。窗外的冷风吹进走廊,胡乱地在狱卒的脸上拍,他瞬间就醒酒了。
不应该啊,牢房的墙壁和铁栏杆都非常坚固,陪酒女看起来那么弱,她是怎么跑出去的?
狱卒站在牢门前,忽然看到墙角有块砖脱落了。
做狱卒多年,与各种精明的犯人过招过,多年的看守经验告诉狱卒,这块砖肯定有猫腻。
他拿出钥匙打开了牢门,眯着眼走了进去。
小心,谨慎,缓缓靠近,狱卒唯恐墙壁上那块砖的空位里会射出什么箭来,小步小步地往前挪着,眼睛自始至终都紧紧地盯着那块砖的空位。
他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眼前,于是没有发现双手粘在天花板上的容音。
这座监狱的设计有些不合理,牢门的高度比墙壁的高度要低一些,也就是说,站在牢门外是看不到靠近牢门那部分的天花板的。
容音利用的就是狱卒的视觉盲区,她双手粘在天花板上,脚蹬在墙壁上,像是趴在网上的蜘蛛般耐心地等待着。等到狱卒走到她的正下方时,她立刻松开手,朝狱卒扑了过去。
她是从正面朝狱卒扑过来的,落地的冲击力将狱卒按倒在了地上,她也同样摔倒在地。
容音立刻翻身骑坐在了狱卒的身上,拿出那块生锈的铁皮,毫不犹豫地割开了他的喉咙。
这是地狱允许的杀人。
从那块铁皮出现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鲜血从狱卒的喉咙上喷涌出来,容音看着那些血,抿唇站起了身。正当她打算去拿狱卒身上挂着的钥匙时,原本瞪大着眼睛抽搐的狱卒忽然暴起,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则朝她的脖颈伸了过去!
鲜血再次喷涌出来。
这次血液窜得老高,溅到了容音的衣服上,她擦了擦脸上的血迹,看着刚刚不知躲到哪里、现在又突然蹿出来为她解围的银毛狼。
虽然自从遇见后,魏轩总是强调自己的狼族身份,但是当他真的变成一匹狼时,她还是感觉有些不适应。
“谢谢你了。”
银毛狼坐在地上,摇了摇尾巴。
幸运的是,刚刚雨又再次下了起来,其他狱卒似乎离这间牢房很远,这个狱卒临死前也没有大喊大叫,因此这间牢房里发生的事没有被别人注意到。
容音解开拴在狱卒裤腰上的钥匙圈,把成串的钥匙拿在手里,她没有朝监狱的大门走,而是朝深处走去。
这间监狱很空,基本看不到犯人,只有毛发湿淋淋的灰老鼠在地上爬来爬去,偶尔在墙壁上还能看到蜈蚣和蟑螂。
容音皱着眉前进着,在连续经过了将近二十座牢房后,她终于看到了其他犯人。
那是一个看起来非常强壮的光头男人,个子很高。他只穿着磨损严重的破旧裤子,露出了布满伤痕的上半身,他的身体很漂亮,有着结实的肌肉,左臂上有黑龙的纹身。
男人正低头看着手里的小纸片,闻声立刻转过头,黑漆漆的锐利双眼如鹰般攫住了她。
在男人的头顶上方悬浮着四个大字,玩家吴克。
光头男人看着牢门外的少女,目光落在她破破烂烂的衣服和手里的钥匙上:“你也是玩家?”
光头大汉和娇弱少女隔着牢门对视。
他在铁门里,她在铁门外。
气氛有些许的尴尬。
光头大汉吴克把纸团揣进裤兜里,走到了牢门前,他双手握着铁栏杆,盯着堪堪只到自己胸膛的少女:“我不是以貌取人,不过你的身份也是犯人吧,你是怎么把钥匙拿到手的?”
银毛狼从容音背后走了出来,得意地晃了晃尾巴。
吴克:我懂了,我理解了。
容音用手托起牢门的铁锁,眯眼看着锁眼处的花纹,低头在将近二三十把的钥匙中寻找与之匹配的那把:“这是你的第几次游戏了?”
吴克之前就试过暴力开门法,不过他的拳头虽然被奖励强化过,却破不开牢门。牢门是地狱保护的,就像现实中的恐怖游戏,密室的门永远无法暴力打开,必须解谜拿到钥匙才行。
他只能等着容音开门。
吴克舔舔干涩的嘴唇:“这是我的第七次游戏,你也是第七次吗,这匹狼是地狱给你的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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