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屁事。”
她上前几步,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欧夕影,轻笑着:“听说你觉得你是我们身边的一条狗,怎么,狗见到主人不应该摇尾乞怜吗?不应该汪汪叫吗?你怎么不叫啊?”
欧夕影面上神色冷了冷,眉目间颇为不悦。
已经很久没有人对她怎么说话了,这些年,连她的继母也不曾这般。
微微敛神,她淡声道:“你没立场这样说我,我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韩予瞳瞬间怒不可遏,端起茶几上的咖啡就朝她泼去:“那我们是哪里对不起你了?陆致哪里对不起你了?悠悠又哪里对不起你了?”
阮悠担心她的肚子,挡在她面前,叫她别太激动,小心身体。
咖啡瞬间在欧夕影的浅色西装上晕染开,“滴滴答答”地往下坠,她闭了闭眼,将眸中恨意一并敛下。
“你们对不对得起我,心里没数吗?”
阮悠闻言,皱了皱眉,而后轻笑一声:“欧夕影,做人做到你这个地步,真是可悲。”
永远只记得别人对自己的不好,以一个受害者的身份自居,常年活在妄想被迫害、被抛弃的阴影下,觉得全世界的人都对不起自己,全世界都该补偿自己。像一只阴暗潮湿角落里蠕动的蛆,令人恶心反胃。
她一句话也不想和欧夕影多说,可总该告诫她一二。
“我本来不想搭理你,但今天是你自己撞上门来,以前是我们瞎了眼,我承认,但是我告诉你,如果你以后还敢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欧夕影缓缓勾了嘴角,现下连伪装也不屑。
“你们什么时候让我好过了?你们从来都是自己好过,什么时候想过别人了?”
韩予瞳从阮悠的身后冒出来,不忿道:“悠悠,你别跟她说这么多,像她这种人,就该好好打一顿醒醒神,让她脑子里净想些龌龊事儿。”
阮悠原本还强硬着,听了韩予瞳的话,却有些哭笑不得,她一个行动不便的孕妇还想打人呢?
“没听见吗?还赖着不走。”阮悠睨向欧夕影,“她可是孕妇,打了你也没事。”
她话音刚落,忽而想到什么,面目微沉。
欧夕影深深地看她们一眼,转身走出办公室。
“悠悠,我气不过嘛!她到底凭什么这样?”韩予瞳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语气颇为难过。
阮悠在她身旁坐下,拍拍她的手。
良久,缓声道:“等陆致回来了,别在他面前提这个人。”
她只希望,陆致永远也别见到她。
阮悠在新家里住了几天,觉得各方面都还不错,正好双方这周末都有时间,便请简逸之在榕庄吃饭。
二人刚坐下,简逸之便有来电,他垂眸看了一眼,朝阮悠道:“我接个电话。”
阮悠微微颔首,他拿着手机到一旁接通。
“ervyn,有事吗?”
江峥衡昨晚应酬喝了许多酒,再加上这几日以来心情不大舒展,便未顾及许多,现下胃隐隐有些泛疼。
他这段时日以来,回家都挺早,回来了也不做什么,只坐在卧室的阳台上吹着风喝酒。
每天晚上看对面的灯灭了,他才起身回房。
阮悠晚上一向是将卧室里的窗帘拉得紧紧的,他根本看不到她在里面做什么,最多能见着个灯下剪影晃动,可尽管如此,他也深觉心安。
即使他们之间隔着两堵墙,即使他不能拥抱她,只要知道她在身边,只要知道她没离开,这就足够。
但最近几日,对面的灯就没亮过,又回到了以往她没回来的日子。
知道她不会接自己的电话,江峥衡也没想过白费力气。
至于yj,从创建至今,虽然也付出了很多心血,但他去的次数其实屈指可数,这是他为她搭建的梦想之地,可是,里面没有她。
现在她回来了,他更不想去打扰她,只想让她安安心心地做自己喜欢的事,不被外界影响。
“ervyn?”对面的简逸之见他久不做声,又问了一遍。
江峥衡收回思绪,仰躺在床上,手轻轻在胃部按压,望着头顶的水晶吊灯,开口时语气有些干涩:“zoe她……最近出差了吗?”
简逸之微愣了愣:“没有啊。”
他回头看了一眼桌前安坐的人,又道:“她现在和我在一起,你找她有什么事吗?”
对面安静一瞬,复又低低重复:“你们在一起?”
“在哪儿?”
简逸之不知这位一向对公司采取放养政策的老板今日怎会有如此兴致,却还是老老实实答:“在榕庄吃饭。”
简逸之打完电话回来,阮悠将菜单递给他:“点菜吧。”
他笑着递还给她:“我不挑嘴,你点你喜欢吃的就好。”
阮悠见他如此,也知他性格,便不多坚持,自己点了菜。
简逸之抬眸看她一眼,眉间微动,犹豫再三,问:“你和ervyn之前认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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