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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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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她的目光,陆景天抬头看了过来,两人的目光一对,他眸光深暗,杜若却莫名心虚下意识偏头错开。

陆景天皱了皱眉,她又琢磨什么呢,五年前他就不知她小脑袋瓜想的什么,他觉得自己对她不差,她却跟自己别扭,要说为了名份,只要她开口也不算什么大事,偏偏她不说却跟着男人跑了,虽说知道她跟苏士安并无暧昧关系,到底心里也不爽快。

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过了五年,自己的儿子叫了别人好几年的爹,他便再大度也不能容忍,只是瞧在苏铭的面子上,又知道苏士安过去那档子事儿,大约不会喜欢这丫头,才不去追究。

但这些事早晚他都要弄个清楚明白,她是自己的女人,她心里眼里除了自己不能有别的男人,只是他不急,等成了礼,就算她再狡猾,他也有法子收拾她。

这么想着忽觉有些躁意,把鱼丢进塘边的木桶里,抄网甩到一边儿,便去脱衣裳。

杜若正对着水塘,眼瞅着下面的男人,三两下脱了衣裳露出粗壮的身体,脊背成倒三角的形状,即便她站在这儿都能感觉到,那每一块肌肉的喷张的力量。

杜若忍不住想起五年前两人在竹榻上折腾的时候,那种力量手感,还有这男人毫无技巧却惊人的持久力,忽觉两腿有些发软。

忙低下头不敢再看,却听见多多一声惊呼,忙抬头,见陆景天一猛子扎进了水里游了起来,杜若愣了愣,没想到他会凫水,他在水中跃动的身姿像一条悠游的大鱼,矫健优美,翻起白浪在日头下闪闪发光,一时间杜若竟有些移不开视线。

陆景天长得不属于帅哥类型,当日自己之所以误会他是山下的猎户就因为他这幅憨实的长相,但此时在水中翻涌的男人,却有种令人惊艳的雄性魅力。

多多在水塘边儿见自己亲爹在水中跟鱼一样,顿时羡慕的不行,着急的嚷嚷着也要下去,并且手脚并用,三下五除二脱了衣裳,不管不顾的喊了声爸爸,小身子一纵就跳了下去。

杜若吓了一跳,儿子可是个不折不扣的旱鸭子,这水塘乃常年积水所成,边儿上是浅,但中间到底多深谁能知道,就看陆景天这么大的块头在水里能一猛子扎下去,也知道浅不了,儿子贸然跳下去能有好儿吗。

心里一急丢开手里的吊瓜跑了下去,跑到水塘边儿,就见陆景天抱着多多在水里扑腾,小家伙一边儿挥动着胳膊拍水一边儿咯咯笑的格外欢快。

看见杜若过来,小家伙还冲她招手:“水里可凉快了,妈妈也下来跟爸爸多多一起玩吧。”

陆景天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水塘清可见底,在日光下水下也能看的一清二楚,杜若目光一瞥就瞧见了水下陆景天的八块腹肌,杜若脸一热忙别开头却又不放心冲多多伸手:“多多上来,水冷,回头着了寒要病的。”

小家伙正玩在兴头上哪里肯上去,摇着脑袋:“妈妈,水里不冷,爸爸教我凫水。”

杜若脸色微沉:“多多不听妈妈话了吗。”

见妈妈沉了脸,小家伙有些怕,眼巴巴抬头看着爸爸,陆景天也知道如今还未入夏,山里又冷,不是凫水的时候,自己是因刚才躁火上行,急于灭火才跳下来,哪想到小家伙也跟着下来了。

也怕儿子受凉,拍了拍儿子:“等天热了爸爸再教你。”说着抱着儿子游到边儿上,单手一撑跳了上来,站在杜若跟前儿,哗啦啦抖落的水溅了杜若一身。

第70章 怎么害臊了

杜若不免有些恼的瞪向他,却看见他裸露的胸膛,她的高度正对上胸前两点,麦色肌肤上两点茱萸上挂着晶莹的水珠,随着他一动那水珠晕染开流了下去。

杜若的目光下意识跟着那水珠滑过八块腹肌,在日头下那暗影勾勒的越发清晰,再往下,他身上的中裤浸了水,贴在身上犹如第二层肌肤,轻薄非常,清晰透出里面的形状,那浓密黝黑的林见支愣出一根粗长的棒子,随着杜若的目光落在上面,那棒子忽的涨大了许多,撑开本就轻薄的中裤,像支开了一把小伞。

杜若猛地脸红起来,急忙抬起头来,却对上男人眸中暗沉的火光,一跳一跳的仿佛顷刻间便能燎原。杜若忙错开目光后退了一步,顾不上身上衣裳湿了大半,伸手去接儿子。

陆景天却没给她而是深深看了她一眼,弯腰拿了自己的袍子把多多裹了起来,抱着上去了,走到一半回过头来说了句:“把鱼跟衣裳都拿上来,我带多多去浴间。”

杜若在塘边儿愣了一会儿,方弯腰把地上的衣裳拿了起来,水桶里已经捞了两条大青鱼,足够他们仨晚上吃的了。

杜若一手提着木桶一手抱着衣裳,回来先把衣裳泡在盆里,便去收拾青鱼,山里的水好,养出的大青鱼柔嫩肥美,没有丝毫土腥味儿,不用过油煎,只收拾干净,调好汁把鱼直接下到锅里慢慢炖就是最好吃的,这法子虽简单却破费功夫,好在这会儿还早,炖到晚上正好。

鱼入了锅,杜若便挪了大盆在篱笆下洗衣裳,打上皂角搓了搓,忽听后头浴间传来多多的笑声,四岁的多多声音清亮,笑起来格外好听间杂着陆景天有些粗犷的声音,陆景天的声线有些低,大约是沙场上历练出来的,说出话来干净利落却又气势十足,跟他的人一样,即便两人坐榻上那样亲密的事,他也是一板一眼的,跟一头只知道往前冲的蛮牛一样,所以自己过去叫他蛮牛实在是非常贴切,蛮牛哪懂得什么叫温柔啊。

但今天的声音听起来却有些不一样,有些温柔宠溺,像个最普通的父亲。

正想着,忽听多多喊了一声:“妈妈帮我跟爸爸拿一下衣裳好不好。”

杜若方才回神,把衣裳晾在篱笆上,进了屋才想起来,自己来这儿是临时起意,只拿了自己的几件换洗衣裳,多多的都留在了陆府,现做也来不及,便寻了一条大布巾,想着先裹着身子,这会儿日头好,那晾在篱笆上的衣裳,一会儿就能干,等多多睡一觉起来就能穿了。

拿着大布巾出来,却想起还要给陆景天拿,总不能让他光着出来,陆景天常在山上住,自己刚住进来的时候,就发现衣柜里有陆景天的衣裳,想必他以前是住在这间屋子。

杜若从衣柜里拿了一件家常的袍子,里头的衬衣中裤,去了后头的浴间,到了门口站住有些为难,若只多多自是没什么,她自己的儿子,从那么一点儿摆弄大的,什么没见过,可陆景天也在,她这么进去有些不好。

正为难着,里头多多等的有些急了喊了声:“妈妈。”

杜若应了一声,把浴间的门推开了一些,把衣裳递了进去,谁想她举了半天没人接,正要喊多多,浴室的门却拉开了,杜若下意识看过去,脸腾的红了,这男人也太不厚道了,就这么大啦啦一丝不挂的站在她跟前儿,杜若不想看都不可能。

杜若把衣裳往他怀里一塞,说了句:“多多的衣裳洗了,先用布巾裹着。”忙着转身跑了。

陆景天有些好笑,他记得这丫头五年前勾引自己的时候,可一点儿都不害臊,当时他还疑惑来着,虽说她名义上是景泰的媳妇,却在未成礼的时候,景泰就没了,两人并未入过洞房,故此即便知道她是寡妇却一直认为她是清白的女儿身子,可一个未经过男女之欢的姑娘,又怎会那些勾引男人的手段,况她使唤起那些手段来轻车熟路,但自己问过陆安,她之前在杜家虽受爹娘兄嫂欺负,却并未接触过外头的男人,在陆府这两年更是连内院都没出过,外院的小厮根本不敢进内院,即便她有心也没机会。

而两人成事的时候,自己的确是她第一个男人,就想着这丫头或许是天生媚骨,所以勾引起男人来根本不用学就会,也或许真如外头传言的是山里什么精怪变得,举凡这些精怪对于勾引男人都是无师自通的。

不想过了五年,这丫头倒矜持了,看见自己的身子都脸红,难道忘了五年前两人做过不知多少回了,还有哪处不曾见过,莫非是日子久了,忘了,这倒不难解决,等成礼之后,多做几次,想必便会记起来了。

想着,眸光有些暗,还得等上几天,不过他不着急,五年都等了,这几天又算什么。

杜若哪知道陆景天的心思,等多多出来伸手接了过来,抱进屋里放在榻上,给他擦身子,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这几天不见,小家伙仿佛又长了些,本来就是个结实的小子,如今瞧着更壮实了,手臂上的肉都是硬邦邦的。

杜若忍不住捏了捏:“倒是长力气了。”

多多:“师傅每天教我练功夫还有骑射,我已经能骑在马上慢跑了。”

杜若:“就知道逞能,从马上摔下来,你这小命就交代了。”

多多:“师傅说只要我抓住缰绳就不会掉下去,而且有师傅在呢,掉下去也不会摔到。”

杜若点了点他的脑袋:“才刚拜了几天师傅,就这么一口一个师傅的叫着。”

多多:“爸爸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既拜了师傅,师傅就跟爸爸一样,我以后都要像敬重爸爸一样敬重师傅。”

杜若愣了愣:“这些都是你爸跟你说的?”

多多点点头:“妈妈,有了爸爸,多多心里真高兴。”说着小身子贴在杜若怀里小声道:“妈妈,我不是做梦吧,会不会跟以前一样,等多多睡醒了爸爸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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