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游的眼睛有一个极大的弊端。
纤细狭长者,往往给人以邪厉狡黠之感,所以即便这双眼睛安在了另一个人身上,换上截然不同的羞赧神情,满盛两泊柔情四溢又无辜纯良的目光,依然会让人产生这样的错觉:这只不过是他一肚子鬼把戏里那个诱你上钩的圈套之一。
其景就用这双眼睛看着她,顶着面上两坨红云,呆愣许久终于抬起手向自己身下探去。
“要有正常人类的反应哦!”刁蛮观众罗泛泛在一旁提条件。
“……是……主人。”丝质睡袍肥大的袖子随着他的动作垂落,顺滑蹭过他下身,看不出丝毫摩擦力的迟滞感,一时分不清究竟是睡袍质地优良还是别的什么品质更佳。
睡袍中慢吞吞伸出那只今早刚经受门缝蹂躏但仍旧坚强美丽的左手,移了移角度握住情欲的命脉,像怕打扰到她一般,一口喘息竟分了几次缓慢呼出。
昨晚一整夜没开灯,加上她醉酒后只求一睡了结,导致罗泛泛今天才第一次看到现实世界男人的那处,跟爱情动作片里的很不一样,可以说是完全颠覆了她对这东西的初印象。
高二时,她法律上的母亲抛下她撒手人寰,她那个据说有血缘关系但自她出生起从未露过一面的影帝父亲,安排了无数个人来接她去所谓的新家,她不乐意,他们就四处设点堵截。
每天上学放学就跟逃命一样,最后没法她放学后也不回家了,就躲到住所附近的黑网吧里当小工,老板是幼年喻游打群架从血堆里捡出来的一个战俘,名叫阿酬,被拳头教育后狗腿喻游得很。
后面那些年阿酬断断续续受了喻游不少接济才开了家小网吧度日,罗泛泛在这就跟家族企业里走后门进来的爷新没两样,小工比老板派头都大。
爷新小工罗泛泛没事就在网吧里溜着玩,这瞅瞅那看看,在烟火缭绕的吸烟区里,她看到了人生第一部A片。
她现在都能记得,片里女优穿着一件被推挤在腰间毫无敝体作用的绿色连衣裙,身下一个男人躺在女优的腿间舔着她意识里好像是尿尿用的地方,背后的男人掰着女优的头和她接吻,舌头对着舌头,另外还有一个人挤在画面的角落处,埋头啃着女优的胸。后面还有黑紫的柱状物体进出女优嘴巴的镜头,很多年以后她才知道群p口交这种东西。
但是当时,那些画面带给她的恶心感并没有因为她不懂就放弃在她的记忆中留存,反倒因为反感极为深刻的印在她的脑海中,以致于成年后这么多年她都视做爱为一件无比肮脏作呕的事。
可是,现在这种恶心感消失了。
其景肤色偏冷白,下身颜色虽然也略深,但也只能说接近肉粉色,比她记忆里那根黑紫色的东西要干净漂亮的多。
白皙的手指缠绕在肉粉柱身上,白粉相间,色情地撸动都有一种血脉喷张的极限美感。
“快一点。”罗泛泛觉得喉部干渴,想尽快看完去倒一杯水。
其景喘息中仍记得应答:“……是。”
却不知这种夹杂着情欲的声音极大刺激了罗泛泛的控制欲。
“大声点。”
渐渐加快的速度融合进他逐渐放开的低音喘息,他的身体反应执行快过言语,启唇欲补充应答时,罗泛泛鬼使神差地凑上去含住了被热烫呼吸熏红的唇。
其景愣怔着忘记了动作,罗泛泛抬手捂住了他的双眼,惩罚似的轻咬,脑海一团乱麻中只有一句话最为清晰:太要命。
这个人真是太要命,从昨天到今天,自己已经被他勾引两次了吧,就算昨天是自己意识不清错认他成顾辞予,给了他初吻和初夜。
可今天,此时此刻,她罗泛泛可是清清醒醒明明白白的一个理性自然人,这个人她现在正在仗着其景不会反抗,捂住人家眼睛乱亲。
罗泛泛骨子里那些人人都可能存在,却大多被理智束缚于教养之下的阴暗人性弱点,因为其景的为虎作伥而愈发猖狂地暴露出来。流氓、贪恋美色、仗势欺人、欺负弱小……
而让她这样开始放任自己沉沦堕落下去的他,甚至连一个人都算不上,罗泛泛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主人。”含糊不清地吐字借着相贴的唇片传递过来。
罗泛泛不回答他,只是越吻心情越差,吸吮起他的唇珠细细磨咬,想借此磨平心里突然的不痛快。
其景的回吻小心体贴,先是安抚她急躁不安的唇,慢慢进展到唇齿内,轻柔地顶舐她的舌尖,渐进至绕旋,吸引,最后引诱进他的口内。软唇包裹住她的同时,怀抱也将她纳进。
敞开睡袍内的皮肤与披肩松散后罗泛泛的肌肤对吻,仿佛有火光坠落点燃,其景体温轰然上升,那一刻,罗泛泛甚至想就这么误会下去也挺好,情欲也可以是因爱而起的,所以她也有人爱,她一点不介意这爱的真伪,她只要现在拥有。
罗泛泛一边勾住他的脖子紧紧贴向他,一边借他顺从的力道将他推倒在附近的摇篮沙发上,她分开纠缠的唇,看他满面红云仰头朝向她在的位置,手下可以感受到他轻眨的眼睫扫过她掌心的痒。
“主人……”
罗泛泛在心里嗯了一声,看着他柔顺乖巧任她欺负的样子,觉得心热。
“昨晚,你为什么说不可?”她记得解他腰带的时候,有这么一声突兀地制止来着。
“主人,其景内置常识数据库,宽衣解带有违常识逻辑,默认为不可操作,系统会自动触发防御行为。”红唇阖动间吐出的语声除了低外,隐隐浸着喑哑,勾人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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