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陛下,哦不,舒公子,我真的什么也没瞧见!”
洛衍书尽量笑得慈祥:“梓萱小姐不要怕,看见了也无妨,在下只是想问问为何梓萱小姐执意想住落杏院?”
“啊?这个……”安梓萱揉搓着手指,脸通红通红,“嗯……”
瞧着她这样子,洛衍书心里什么都明白了,心里顿时大喜过望,这安梓萱简直就是天降神兵啊,以摇光的性格,她肯定不会和心爱的小姐妹抢男人的,所以……
“在下明了梓萱小姐心里所想,并且愿意助梓萱小姐一臂之力?”
安梓萱一时愣住,陛下什么时候有了保媒拉纤的爱好?
洛衍书看她表情,以为她不信任自己,于是接着道:“这世上,只有男人最了解男人,只要在下出手,保证明年此时便可以让众人唤你一声苏夫人了。”
安梓萱突然涨红了脸。
然后,缓缓点了点头。
而这一厢,摇光已气势汹汹地杀到了醒竹阁,门一推,怒气冲冲地问道:“苏珩你个大骗子,你不是说你从来没打过叶子牌吗?”
苏珩淡定地喝着茶,眼皮子都懒得抬:“你用你的脑子想一想,你叔叔我混迹江湖这么多年,吃喝嫖赌有什么不精通的?”
“嫖?”
“……除了嫖。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难道你以为我这么多年真的是在深山老林里云游?我混道上的时候你和洛衍书两个还穿开裆裤呢,我学会出老千的时候你们还不会写字呢。诶,不过说起来,你和洛衍书是不是一起穿过开裆裤,我突然想到了那个画面……”
“不准想!”摇光一屁股坐到他的对面,“你个为老不尊的,别说我了,想想你自己,马上要给我找个婶婶了,是不是特高兴?”
“什么婶婶?”苏珩莫名其妙。
摇光奸笑了一下:“你可知道安梓萱心悦你?”
苏珩皱皱眉:“小孩子瞎胡闹什么呢?我要是成亲早,闺女儿都快有她这么大了。”
“所以,我今天就是来告诉你,早点做好准备,不要再在她面前释放魅力了,她是我给左言藏的媳妇儿,你一大把年纪了,就别和人年轻小伙子抢了行不行?”摇光一本正经,“梓萱是个好姑娘,就是审美有点缺陷,你早些让她认识到你是个毒舌腹黑的老痞子,让她早些断了念想,行吗?”
苏珩虽然不承认自己是个毒舌腹黑的老痞子,但是他觉得摇光说的还是有些道理,小姑娘年纪小,不懂事,见识少,见了自己这般俊美优雅飘逸出尘又颇负才学的男子,难免倾心。
但是自己如今这个岁数了,很清楚不可能就是不可能,还是不要耽误了人家姑娘才好。
于是点点头:“放心,我自己心里有数。只是你自己可要注意和那小皇帝保持距离,不要丢失了真心,你和谁都可以,就是和姓洛的不行,我代表我的哥哥嫂嫂第一个不同意。”
摇光也点点头:“放心放心,我不可能对洛衍书动心的,如今不是还得看他脸色过日子吗?我这是为了我们的大业委屈求全。”
顿了一顿,摇光又想到了什么:“只是你和洛衍书那个赌注,你不会要求他把皇位让出来。”
苏珩摇摇头:“我从来不提没有希望的要求,我提的要求向来都是让别人很难做到却又不得不做到。”
“比如呢?”
“还没想好。”
总归日子还很长,慢慢想,不着急。
新年的第一天快要过去的时候,长公主府的门又被叩响了,长公主府的门人接过了一封信,素白的信封,写着“摇光亲启”。
门人忙送到了清狂居。
清狂居里众人正吃着茶说笑。
摇光接过信,展开,笑容却凝结在脸上。
信上的字体清逸俊秀,一笔一触却是浅淡的伤怀。
信上只有短短一段话:
去日亡父双七,毓前去相国寺追念,见后山绿梅甚好,一如十年前初遇卿。
思及卿,且哀且痛且相思。
毓自食言,唯望卿安好。
腊月廿日
十二月二十日寄出的信,十二月十九日晏父的双七,十二月初五晏父故去。
而自己离开盛安的那日正是十二月初五。
摇光心里突然被什么击中一般,沉钝闷厚的痛。
她冷冷地看向洛衍书:“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洛衍书余光看见了那信里的熟悉字体,心下了然,淡淡答道:“是。”
“你既然早知道,为何不告诉我?”
“我那日差下人转告你了,只是他忘了。”
摇光握着信,突然觉得浑身没有力气,抬抬手:“你们都出去,让本宫一人静一静。”
洛衍书还想说什么,但是看了看摇光的脸色,忍住了,也默默地出去了。
小橙子紧紧跟在他的身后,掴了自己一个嘴巴:“陛下,都怪奴才坏事,奴才那日真不该忘了这茬儿,眼下殿下定要误会了。”
洛衍书垂下眼,看不清此间情绪,淡淡说道:“怨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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