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想通这个之后,她就觉得自己没有责怪屈眳的必要,毕竟她自己那番话,对屈眳来说,恐怕才是毁三观的。
但是现在他再次提起来,却说愿意此生就她一人。
“……”半夏坐在他的腿上,怔怔盯着他,好半会都说不出话来。她脑子此刻就是一团混沌,他这话把她的思绪搅和的一塌糊涂。
“现在……还……”
“你还说,等我做了大夫,再提娶你之事。”屈眳打断她的话,他笑了笑,“我想想也是,若不是大夫,恐怕以后你出行,恐怕都不能给你更好的车马。”
半夏咬住唇,她心头翻涌着各种汹涌的情绪,过了好半会她松口,“就怕你做了大夫,身边已经有其他的女子,才不会记得我呢。”
这话说的自暴自弃,屈眳凑近她,“半夏觉得,可能么?”
半夏的一条胳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环在他的脖颈上,她呼吸急促,但还强行稳住,“谁知道。”
“那就不该说这话。”屈眳说完,直直的盯着她,“与其和我说,将来说不定我身边还会有别的女子,这样的话,我倒是担心到时候会不会有其他男子把你给抢走了。”
和半夏的赌气不同,这话他是认真的。
半夏愣住,她嘴唇动了动。
见屈眳要凑近过来,她一手捂住他的嘴,“先这样,我们先相处一下,看合适不合适。”
屈眳嘴被捂住,就露出眼睛鼻子在外面,他眨眨眼睛,含着好奇。
半夏脸红了红,“反正,你说好不好吧!”
她忘记了此刻屈眳的嘴被她捂住,就算是想要回答,也不容易。屈眳唇张了张,舌尖探出来,在她的掌心舔了舔。
湿软的触感在掌心里一下就渲染开来,半夏腾的一下收回了手。
“你方才捂住我的嘴,我都没法答话。”屈眳的手在她的腰上小小的捏了一下,他捏的是她腰上的一块软肉,痒得她一下就跳了起来。
屈眳把她摁住,“你想如何,都随你。但我做上了大夫,你是一定要嫁给我的。”
屈眳做大夫,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等他再大点,手里的功勋一多,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成为一个大夫,拥有自己的封地。
他看她呆呆愣愣,低头又亲住她的双唇,反正不管她怎么回答,这事他已经决定下来了。
半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来的,她头晕目眩,两腿还发软,明明屈眳这次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但她还是口焦舌干,喉咙发紧。
他的气味还残留在她的嘴里,和脸上。
她忍不住伸手摸摸脸颊,那里他曾经留下过濡湿的几个吻。缠绵反侧,让她溺死在里头。
半夏稳了稳心神,看了一眼身后已经没有人的房舍,心下变得空落落的。她抬足走了出去。
屈眳好好把半夏送回去,送到门口的时候,屈眳看了看,“我今日陪了你这么久,还被你拉入泥水里,不给我一些赔偿之物?”
半夏心虚气短,他那一下都是被她给拉下来的,“不是在传舍里,你拿的够了么?”
她这要养那么多人,哪里还有余钱赔偿给他?
“不够。”屈眳薄唇动了下。
她面红耳赤。
半夏飞快的看了一眼周围。
两人站在前庭,其他的人全都离他们一段距离,也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屈眳意有所指的看了她一眼,也没有咄咄逼人,留下那句不够之后,退后两三步,抬手对她一礼,转身离开。
男女相处之道,他并不清楚。不过世上男女这么多,与其去看别人如何相处,不如照着自己的心来。
他今日做那些,也是鼓起莫大的勇气,和她每说一句话,心就跳的越快,几次他都以为自己的心都要飞出喉咙。
幸好,她都答应了。她的性情是怎么样,没人比他更清楚,若她真的不愿意,话语说的再可怜,她也不可能松口。
他想到这里,脸上的笑意又多了一些。
到了宫邸里,左右看到他面上压抑不住的笑,“少主今日的心情不错。”
屈眳点头,“的确。”想到半夏,他脸上的笑意有多了几分,他大步往前面走去。
路上遇到廖姬几个侧室,他停住脚步,抬手和这些庶母行礼之后,就大步离开。
“伯昭生的和夫主越来越像了。”有侧室感叹说,“长得可真快啊。倒是我们几个老的更快了。”
“女子就是老的快。不见夫主都不到我们这里来了么?”
屈襄已经很久没有到侧室们那里了,也不怪侧室们有闺怨。
“我们年岁大了,人也老了,自然不比年轻女子娇嫩,让夫主更加喜爱。”
屈襄还算得上在壮年,侧室们绝大多数都比他年岁小,口里说着人老珠黄不得宠爱的话,满脸的怨怼。
侧室们轻声感叹几声自己不受夫主喜爱,各自散去。
廖姬沉默无语回去,她之前听侧室们说自己恩宠已断,不比年轻女子受宠的话语,莫名的想笑。
屈襄没有到她们这些侧室这里,同样的,她也没有听说过,屈襄找哪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过夜之事。这些时日来,屈襄都是一人独寝,根本就没怎么近女子之身。她几乎是和巴姬差不多同时嫁进来,服侍屈襄这么多年,对屈襄的脾性了如指掌。
屈襄并不好女色,但也绝非不近女色之人,只能说是个正常男子罢了。
现在不仅仅连侧室,连其他女子也不碰。这就让她颇为警惕了。
廖姬坐在室内,面前是最新送来的各种做好的崭新衣物。另外还有玉笄等首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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