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眳只是摇摇头,感叹几声。然后迅速离开。
现在父亲忙着对付这对母女,还没来得及发现他,要是发现了,回头恐怕要找他发怒。
回去的路上,他又看到了好几个庶母。这些庶母们神色焦急,一个两个恨不得立刻到前庭去。
见到屈眳,侧室们先是行礼,然后迫不及待问,“少主,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许姜找上门来了?”
屈眳只是满脸的尴尬,“庶母们难道不知道吗?”
这群侧室,耳聪目明,打听消息的本事比谁都厉害,许姜已经在那里好一会了,也足够她们打听到什么,果然听到屈眳这么一说,侧室们打听来的消息一下坐实,她们反而无措的厉害,不知要如何办。
“主君都这么大的年纪了,还出这事!”一个侧室愤愤出口,话语说出来之后,见到所有人都看着自己,知道自己失言,不由得惊慌失措的躲到一边。
廖姬道,“主君春秋正盛,只可惜婢子们平日蠢笨,没有伺候好主君,婢子们甘愿认罚,只是许姜那里如何了?毕竟是许大夫之女,让人就在那里呆着,实在不好。”
屈眳看了廖姬一眼,见着廖姬目光没有半点躲避,见着真的和关心许姜一样,“父亲已经回来了,正和许姜相见。诸位庶母还是不要去打扰的为好。”
说完,他再次对侧室们行礼后离开。
廖姬看着屈眳离开,她对这个回来之后就别样不同的嫡长子,不敢轻易靠近。她曾经算计过他和苏己,也不知道他到底知道多少。
她在后面看着,久久都没能说话。
屈眳从父亲那里出来,郑国商人已经将上好的鲁缟送来。屈眳看了一眼之后,就自己带上东西,径直到半夏那里去。
自从半夏说自己肚子里可能有屈眳的骨肉之后,楚王大受打击。他的身份摆在那里,就算他再怎么想要把她弄到手,也不太可能让她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入渚宫。
半夏知道楚王在想什么,所以她也能优哉游哉的做自己的事,不再怕他突然又把自己给弄到渚宫里去。
她拿了个松土的小锄头,蹲在地上给花卉松土。
“兴致这么好?”她低头忙着,听到头顶上传来这么一声,她抬头就见到屈眳站在那里。
“你来了,怎么没有人告诉我一声?”半夏奇怪道。
“是我要他们别告诉你的。”屈眳说着拉她起来,见到她手上的锄头,让婢女过来,把这东西收走,“这种事,让奴婢们来就行了,你怎么又亲自来了?”
屈眳说着,拉着她去盥手,顺便把脚上的履换了。她看了一眼自己种的花圃。
“都快好啦。况且这些都是我叫人移种过来的,自己看着跟放心。”半夏怕屈眳理解不了,“就像自己骨肉,生下来,总得自己看着才放心。”
不过她这个比喻一出来,屈眳似乎更不能理解了,“就算是骨肉,也没有自己亲自照看的。奴婢们难道不会伺候吗?”
半夏顿时拉下脸来,原本她是要告诉他亲自动手的快乐,结果他满脸疑惑,告诉自己,有人帮忙,就不要自己动手。
没话可说啦!
屈眳察觉到她心情似乎徒然间就坏了,她眯起眼睛,仔细的打量他。屈眳脑子转的飞快,“不过你经手的,格外好。”
半夏原本被他坏掉的心情顿时恢复了一些,她扬起下巴,鼻子里轻轻的哼了一下。终于肯顺着他的力气,跟着他进屋子了。
屈眳是来献宝的,到了屋子里,迫不及待的就让竖仆把自己从郑国商人手里买下的鲁缟给她看。
她不缺这个,但是他就是喜欢给她买,她要的很少。甚至少到让他有些惶恐不安的地步,所以只要有机会,他就会寻来这些,献宝一样的送到她面前,只为求她的欢心。
鲁国自持周礼全在鲁,行事有一种自傲矜持,出产的缟,比起楚国的华丽,比较清雅。他仔细想过了半夏的喜好,觉得她应该是比较喜欢这个,特意给她寻来。
果然半夏顿时就来了兴致,她左右看了好会,干脆伸手把缟拉开,在自己身上比了比,问屈眳,“好看不好看?”
自己挑选的东西,怎么可能说不好呢,屈眳顿时颔首,“美极。”
他的赞美让半夏喜不自胜,不过她知道直男审美简直惨不忍睹,问过他之后,也不就此打住,她站起来,蹦蹦跳跳到有立人高的铜镜面前,比在身上开始左右顾盼。
“好薄啊。”半夏比划了两下,她有点苦恼,“这么薄,现在都已经天凉了,要是夏季,还能做纱衣。”
正说着屈眳已经过来了,他贴过来,两手环住她的腰,掌心贴着她的小腹,时不时的轻轻抚一下,带着没有说出口的念想。
“那就留着热了再做。”屈眳垂首,下巴抵在她的肩膀处。她喜欢他送的东西就好,至于如何处置,那都是凭她喜欢。
“热了再做,那得多久啊。”半夏长长的感叹,“做成亵衣倒也成。”
话语落下,她就感觉到后背上贴着的男人,呼吸一顿,然后用别样开心兴奋的语气道,“好啊!”
话语里简直是压抑不住的德蠢蠢欲动。
“听说此物鲁宫中女子也经常用,用于内装。”屈眳说着,有些忍不住,恨不得立刻面前的布料变成成衣被她穿上。
半夏没好气的瞪他,不过那一眼软绵绵的,也没有多少震撼力量。
她看了看,心里有底了。
比划了两下,让侍女拿过去。
“你来的这么勤快,不怕左尹生气?”半夏整个人都靠在他的怀里。
屈眳抬头起来,嘴唇在她的面颊上蹭了下。她身上的香味干干净净,和其他贵女不一样的是,她很少在面上用粉,几乎没见她用过,而且她很少佩戴香草之类,这种楚人里常见的香物。
即使她不佩戴这些,但是她身上还是有浅浅的极其干净的怡人芬芳。应该是属于她本人的气息。
“父亲这一时半会的,恐怕还顾不上我。”屈眳贴在她的脖颈处,慢慢答道。
半夏回头,“怎么了?”
屈眳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他将屈襄惹了风流债的事,一五一十的和半夏说了。
半夏听着直觉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她也没法说出哪里不对经来。她对着屈眳怔怔看了好会,“左尹……也会找人伺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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