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面温柔又蛮横的动作,压在她的耳畔,“叫我夫君。”
那话语听在半夏耳朵里,她慵懒妩媚的看他,却没有动,屈眳又开始蹭她,身体上上下下,密密切切的动作,原本就柔软的身躯顿时化作了春水,荡漾在他的动作里。
“夫君,快叫。”
半夏迷蒙着眼,紧紧的夹住他的腰,催促他再快点,给她足够的感觉。
听到他越发越急不可耐,连带着动作都渐渐急促凶狠起来,她在他耳边软软的嗯了一声。应下了他那声夫君。
屈眳被她这软软的嗯的一声,给懵了。他身子悬在那里,一时间进退不得。
明明是要她喊夫君,怎么变成他喊她了?
半夏笑的浑身发颤,她一笑,他受的裹挟又加剧了。他狠狠握住她半边柔腻,腰狠狠陷下去。
她的笑声顿时被掐断了。
雨水下了很久,半夏也被屈眳折腾了很久。他年轻,力气充足,对阵起来,自己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屈眳知道自己过分,事后好好给她揉了腰。只是那点心思就是不死。半夏也干脆,“你没娶我没嫁,甚么夫君不夫君的。”
一句话堵的屈眳无话可说。
他无言以对,只是抱着她,埋首在她的脖颈里,好半日都没能说出话来。
第二日屈眳直接和半夏一直睡到天光大亮。半夏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的光已经透进来了。昨日吓了一整夜的大雨,今日也没有出太阳,天色阴沉,但阴沉屋子里头都这么亮了,时间肯定不造了。
半夏翻个身,从屈眳的怀里滚出来。
她一早就料到了会降雨降温,所以早有准备,让人把床上的被褥加厚。但年轻男人身上,暖烘烘的温度好像背后贴了一个暖炉。厚厚的锦被一盖,半夏夜里都被热醒来过一次。
睡了一晚上,身体上的不适缓解了很多,她回身过来,见到屈眳躺在那里,脸上还泛着红晕。她想起他昨天淋了一场雨,而且又胡搅蛮缠了好会。半夏担心他发热,伸手过去贴在他的额头上,手背并没有察觉到烫手的温度。
她才松口气。
要是屈眳发热了,她恐怕会恨不得把自己给抽几下。
屈眳睁开眼,眼里还有几许迷蒙,“甚么时候了?”
半夏摇摇头,“不知道,不过看天色,应该不早了。”
屈眳嗯了一声,却没有半点起来的意思,他懒洋洋的摊开四肢,手掌贴在她的后腰上,手掌用力,稍稍揉了一下。
半夏一把把他的手扒拉下来。
“该起来了。”
现在也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了,再这么躺着,还是不像个样子。半夏推了他几下,屈眳躺在那里不为所动。
“要是日日都和这样就好了。”
半夏看过来,“这样是哪样?”
“可就是和昨夜一样。”屈眳笑道,笑容揶揄,目光在她洁白如玉的双肩上看了几眼。
“你也不怕肾亏了!”半夏恼怒起来。不过她一想,如果真的这么干,她可能会先肾虚。
昨夜气势汹汹的雨,今天已经停了,不过天还依然是有点阴沉沉的。
屈眳笑了一下,他眼睛盯在她身上,多少有些不怀好意。半夏被他盯得浑身发凉,她张嘴正要说话,外面传来侍女的声音,“主人,昨日里的那个申女来了!”
半夏坐在床上一愣,“她又来了?”
她昨天故意赶在暴风雨之前把申女一行赶出了门,现在恐怕躲在家里感冒发烧呢,就算身体好,被她说了那么一通,应该不会来了才是。
侍女终于将昨天武士们把申女车马全都杀了的事给说了。
半夏听后微微一愣,当面杀马,做的的确是有些过分。但是申女自己也是不告而来,而且来了也很嚣张,被人教训也理所当然。
“我去吧。”屈眳起身。
他年轻力壮,淋了一场雨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影响。
“你去?”半夏看着他弯腰起来,把落在地上的绢袍捡起来穿上。
屈眳嘴里应了两声,他一边穿衣,一边过来看她,“我去。”
半夏点头,“好。”
他去的确是比较好,这种事由他出面,比她出面可好多了。
屈眳整理衣冠,洗漱的时候令人把出去把他的私兵叫来。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屈眳出去,到堂上见客。
申女昨日挺惨,马匹被武士杀了之后,只能和奴婢靠着两腿走。谁知刚出去没多久就碰上了倾盆大雨和大风,她被吹到角落里,淋了大雨。还是申氏家中见她久久未归,派人出去寻找,才找回来。
一回来就受了惊吓,加上着了凉,起了高热。申女的兄长怒不可遏,上门来兴师问罪来了。
武士们将他们气势汹汹,哪里会把人给放进来,再加上没有半夏的命令,干脆直接守在门口,和申氏一行人对峙。
屈眳来的时候,双方气势汹汹,一触即发。
申女的兄长以为会是半夏派人出来,谁知道门开了之后,直接是屈眳。
申女兄长一愣,而后就是熊熊怒火。屈眳和苏己有私情,这个消息在郢都里传的到处都是。只不过男女私情都是人之常情,知道也就知道,不会因为这个特别去怪两人甚么。现在左尹都要给他选妻了,他竟然还是和苏己不清不楚,还当面出来。这是要干甚么,为苏己撑腰么?
“屈大夫怎么来了?”申女兄长见到屈眳,顿时眼神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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