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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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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国现在已经压过晋国一头,自从上次晋楚大战,晋国落败之后,其他的诸侯如同墙头草一样,纷纷过来朝见楚王。

哪怕周天子没宣布,诸侯们也知道现在实际上的霸主是楚王。

但晋国还不至于和一个东陲之国来往的地步,尤其现在的吴国一穷二白,就连吴子自己都还光着。

郑国商人把这话当做一个可以逗笑的说给半夏听,半夏听听记在心里。

郑国商人走了之后,半夏直接去找了屈襄。

屈襄听后没有把郑国商人那些话放在心里,“晋国时常要和其他诸侯来往,现在晋国没了霸主之实,私下做些小动作,也没甚么。”

半夏看着屈襄,她正要开口的时候,屈襄就到了喝药的时候,浓厚的药味让半夏把要说的话给吞下肚子。

屈眳回来,垂头丧气。

来见屈襄的时候,那股丧气还在。

屈襄望见,忍不住问,“怎么了?”

“国君说,臣上次遭到刺杀,还是在家里休养几日为好。”

作为一个男子,心思除去用在妻儿身上之外,其他的应该都用在公事上。何况他还甚么事都没有,楚王就让他在家好好休养,想起来未免太过沮丧。

想起这里,屈眳道,“父亲向国君进言几句,让臣再回到朝堂上。”

现在屈襄在家养病,家中能挑大梁的,只有屈眳一个。按道理屈襄应该答应屈眳,谁知屈襄却颇为赞同,“留在家里休养几日也好。”

“父亲!”屈眳急了。

“留你在家中几日陪陪妻儿,休养一下,难道还亏了你么?”屈襄突然问道。

屈眳看了一眼半夏的方向,哑口无言,半夏看到屈眳那难得在屈襄面前吃瘪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下。

溢出的笑声,让屈眳看过来,半夏立刻咳嗽了两声来遮掩。

“想要争功名,甚么时候都可以,既然如此,你在家里留几日也好,反正我也打算让你好好在家里休养几日。”

屈眳神情古怪的望着屈襄,以前父亲是万万说不出这种话语的。

屈襄看到他头来的目光,一眼就明了,“人老了。见不得家中子孙离自己太远。”

屈眳低头下来,“臣知道了。”

“你在家里也好,虽然说不知道刺杀你的人到底是哪个,但留在家里,总比在外面要好。”屈襄说完,在床上叹气,“你要是出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了。”

屈眳很不适应现在的父亲,他应了两声。屈眳令人把屈瑕带来,屈瑕来了就趴在地上奶声奶气的喊祖父。

萌萌软软的样子,很获屈襄的欢心,屈襄现在身体好些了,自觉身上的病气没有以前浓厚,才敢让长孙到跟前来。

屈襄对屈瑕招招手,屈瑕就立即跑过去。

屈瑕很自然的替屈眳承担过去在父亲膝下尽孝的义务,而且这么大的孩子最是讨人喜欢,不像屈眳,和父亲说话,都要事先在肚子里想一想,免得自己说错了话,惹得父亲不高兴,但是屈瑕就没有这个顾虑,毕竟他只有那么点大,能把话说明白就已经不错了,不管说什么,都是童言童语讨人喜欢。

果然屈瑕抱住屈瑕问了一大堆话,他才能说话不久,有时候不能把自己的意思很好的表达出来,急的哇哇乱叫。

屈襄拍拍孩子的后背,让他不要着急,开始教他如何持身养性,不要喜怒无常。

半夏听着屈襄那长篇大论,看着听得两眼发直,小嘴张开的模样,顿时不忍直视。这么大的孩子能听懂那么一堆话才怪!

她觉得现在自己儿子的心情绝对是懵逼的。

屈瑕懵懂的看了祖父老半天,最终没能听明白祖父说的到底是甚么,顿时急哭了。弄得屈襄连连哄他,拿瓜果是不行的,屈襄给了他一块玉珏才好。

“祖父,为甚么天会亮呀。”屈瑕抱着屈襄给的价值连城的玉珏,奶声奶气的问,问了一个还不够“天为甚么要黑呢,人为甚么要用膳呢。”

屈眳和半夏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里都寻找到幸灾乐祸的痕迹。

年纪越小的孩子,好奇心充沛,天上地下对他们来说都是个未知的世界,所以最喜欢缠着身边人问这问那。屈眳还有一次被问到了他是怎么来的。

屈眳一下愣住,对这么小的孩子解释男女阴阳调和实在是太早,只能捂住胸口说是他和半夏一块努力把他生下来的。结果引来小孩的二度发问,那他是怎么从父亲身上出来的。

问的屈眳差点没疯。

现在轮到屈襄了。

听到屈襄给孩子说起天上的神明,说到日神羲和,东皇太一之类的。屈眳想笑,又生生的压了下去。

最后实在憋不住了,回头过去轻咳了两声。

回去之后,屈眳和半夏感叹,“这小子倒是深受父亲喜爱,就是我小时候,也没有他这么招父亲待见。”

回想他的童年,模糊不清的生母还有身边各类人,都比屈襄带给他的印象深。还是后面大了懂事了,父亲的面才见得越来越多。

一时之间,屈眳对于儿子,说不上是羡慕还是嫉妒。

“那时候父亲还年轻。”半夏已经换了寝衣,她坐在镜台前,对着铜镜整理面容,铜镜可以清晰照出人的容貌。

“男人和女人不一样,一开始都没有做父亲的自觉,尤其是年轻的。”说着,她意有所指的瞥了一眼屈眳,“孩子生下来,要和孩子相处个几年才能有父亲的情感。父亲那是年纪大了,经历的多了,和年轻时候不太一样。见着孙子,很容易喜欢的。就和你幼弟格外讨父亲喜欢一样。”

半夏说的屈眳一愣一愣的。

他走过来,“说起来,我之前不太得父亲喜欢,是因为我年纪太大了?”

“那也不是,毕竟你是长子,家门都还要靠你支撑,对你难免就要严格要求。”半夏说着,已经在脸和手上擦上兰脂,兰脂散发着怡人的芬芳。

屈眳已经坐到了他的身后,他靠过来,脸就和她一道出现在铜镜里。两人的脸在镜子里亲密的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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