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浅伸手取出一块,沉甸甸的,而肉眼可见的箱子下头,全部都是一块块稍带圆润的长方形金饼。
那头挖出第一个箱子的地方,有教徒喊了起来:“这下头还有呢,这是箱子叠了箱子,下头不知道有几个,边上也是箱子。”
平日里说的几两几两,那可都说的是白银的银钱。
舒浅买个屋子,装成了如今的瀛洲酒肆,那不过区区一千二百两,银子。
开国初年,一两黄金等于四两白银,而到了现在这会儿,一两黄金等于十两白银。
十倍的差价,代表着拿着这一箱子的金子,等于舒浅当初抬着十箱子去采买。
“下面有多少?”舒浅看向萧子鸿。
萧子鸿很清楚知道数量,却是在说数量之前,给了舒浅一个渐进概念:“先皇刚登基时,天赐盐场每年交盐课银六百多两,其后每年增多,到后来接近关闭时,每年交两千六百多两。”
光是缴税就高达两千六百多两,那么算起来,天赐盐场贩卖盐一年获利足有五万两千两白银,也就是五千两百量黄金。
这地下,即便是舒浅想一想,竟就有一丝脑中空白。
“天赐盐场开了多少年,就代表着几乎这么多年的钱都藏在了我们脚下。”萧子鸿的声音放低,双眼却是发亮的。
盐课银占据了朝廷收入的大头,前些年最惊人的时候达到了五分之一的税收总收入。
举国上下,不过三十来个盐场。
也就是说天赐盐场一年所赚的银钱,几乎等于朝廷一年十分之一的收入。朝廷所拿到的钱财,几乎是刚到手就要送到下面去,国库里没剩下多少。
若是天赐盐场下面有五年的银钱,朝廷等于拥有了全国半年的所有收入!
全国半年收来的钱,她和萧子鸿二八分?
舒浅倒吸一口凉气,手脚都有点发软:“天赐盐场开了多少年?”
“二十余年。”萧子鸿朝着舒浅笑了一下。
一百多万两!
也就是十多万黄金!
他当初发现这里的钱财时已太晚,不知道是哪一个人早早发现了这笔钱,将其中大笔取出和人瓜分,最后几乎每个人都前往了别处潜藏了起来。
等朝廷从缺钱状态中缓和了过来,再意识到有这笔钱,追查这笔钱时,这里只剩下了一半。
好在这一半也算是救急,帮了朝廷不少的忙。
舒浅越是受到刺激,头脑越是清醒。
她皱起了眉头:“你早就知道有这笔钱,为什么不早些取走?”财帛动人心,十几万两黄金,即便是舒浅,一样觉得心动。
萧子鸿失笑:“我若什么身份都没有,早些来取走了这些钱,此刻便没有命在你面前了。”
他才几岁,这么多钱要多重?从中全部取出闹出的动静,周边人不可能不注意。
舒浅算得飞快,完全意识到了土下具体有多少钱。
可那些个正在一脸兴奋劲继续挖的教徒们,享受着挖掘宝藏的快乐,根本没有意识到他们具体是挖出了多少钱。
“让周边州府县城都派信得过的人来,将这笔钱称重直接运往京城。”舒浅二话不说拍板决定。
她面上半点心疼都没有,看着萧子鸿:“太多钱了,一块都不能留在我这里。”
二八归二八,若是她真拿了两三万两黄金回自己教中,很快就有会消息灵通的人到她面前来说点什么。这笔钱能惹来太多窥视的目光。
萧子鸿明白这个道理。
他含笑看着舒浅:“运到京城里,两成放在我私库中,都是你的。”
舒浅将箱子合上,微抬下巴,轻瞥萧子鸿:“自然是我的。”
萧子鸿要走的那些,肯定最后都是给了户部。
一个守不住钱的败家相公。
舒浅让几个教徒现在就去州县里头叫人,留着剩下的教徒一并继续将那些个铁皮箱子挖出来。随着时间过去,等州县里头派人来之后,就见砂石地上已经累起了高高的铁皮箱子。
整整齐齐的铁皮箱子,每一个都代表着巨额的黄金。
崇明县的知县还是没有亲自过来,通州的知州更不可能亲自过来,倒是有个小知县亲自前来了。舒浅也不认得人,和几位说了等瀛洲来人后,一道将这笔钱运送回京。
这份功绩是在场的每一个人的。
在场的人听了心里都乐呵得很。
瀛洲晚来了一步,舒浅原本还想为什么,结果发现了亲自前来的梁又锋,梁知州。
梁又锋三两句从教徒口中套出了话,知道舒浅和她的压寨相公在后,即便是稍作收拾,匆匆赶了过来,还是比别人晚了一点。
他身后跟着不少人,身份又是在场最高,轻松就能拍板决定事情。
舒浅打开了一个箱子,展示了里面的金饼给众人看:“这和馒头一样的金饼,塞满了一整个箱子。这里,光现在挖出来的,已有了上万两。我只是个普通小老百姓,跟着相公随意来这里挖土想要挖出我们当年埋在这里的香囊,谁知道挖出了那么多钱。”
她胡话说得和真的一样,还情深望向了萧子鸿:“相公说这钱能出现,一定是新皇登基的大喜事,一定要献给新皇,我这就叫我的周边邻里代为通报了诸位。”
崇明教的教徒一个个在二当家的“逼迫”下,演技极高,此刻情深意切,纷纷点头,还有人擦拭了一下眼角,好似非常感动。
知情人士梁又锋面无表情思考着为何面前这人脸皮能厚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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