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律法中判案一般,判官会根据已有的案子判案情况,来进行判案。
于是这人被他扔到了探花。
榜眼是写得非常细致,在个人见解上极为有意思,就是洋洋洒洒写到最后不讲规矩,就是不按格式来写。
舒浅虽然听到这里觉得这种小瑕疵并不重要,但也知道能当第二名,也是萧子鸿很给这人面子了。
因为状元的文章实在太惊艳。
有的人的眼光,从不会被当下所局限,即便是放在千百年后来看,这些人的举措还是可以沿用的。
这位状元郎没有剑走极端,没有直接说陛下做得不够好,也没有说臣子们都是废的。
他像是猜透了历史的进程一般,说了贸易往来的重要性,文化往来的重要性,以及自身军丨火强大的重要性。他也从百姓聊到了士族,再从士族,聊到了为人臣子,最终聊到了为帝者。
从大国,聊到海外,聊到边塞。
层层递减,点睛收尾。
国与民一样,明己身展自身的同时也不能锋芒毕露。
说大,这文写得很大,说小,也点到了极为细致的包括百姓民生的问题。最有意思的是这状元用词遣句的背后,隐隐透露着一种隐藏在人后的犀利。
消息的落后性,以及传递过程中的变动,注定了太过耀眼,容易引来贪狼。这种颇有点韬光养晦的自傲想法,也算是说到了萧子鸿的心坎里。
萧子鸿想要发展自身,想要繁荣昌盛,但也担心远方虎视眈眈如佛郎机一类的地方。
虽然他也就只能在有生之年护着这儿,但也希望后人能够接上他。
萧子鸿意外有些猜不出这人是谁。
似乎朝廷上众臣起起伏伏,都没有如这般亮眼的存在。
好似给这人一把剑,这人真能给他一个更好的天下。
等后来开封露出了名字,萧子鸿隐隐觉得那名字有点眼熟,细想愣是发现那人后来就当了个地方县令,一生平稳就此过去。
这么说也不妥,他驾崩那会儿,这“状元郎”一生还没过完,还在那县令位置上安稳窝着呢!
舒浅也对这人有些兴趣,不过这点兴趣极为有限。
转眼就被新鲜的葡萄吸引走了全部的注意力,并和萧子鸿为了能不能多吃一颗葡萄而绞尽脑汁,斗智斗勇。
萧子鸿脸不知道第几回黑了。
这几个月以来,宫里头知道的她有孕的,基本都闭了嘴。
不知道她有孕的,也就不会再知道。
转瞬,距离有孕九个月过去。
舒浅半窝在躺椅上,愁苦看着自己凸起的肚皮,想着这也太难了。
怀孕比考科举还难。
双腿时常肿起来,走起来都很难,不走回头生起来会更难。
穿着衣服是看不出,褪下衣服,肚子上还有隐隐的裂纹。死命擦了药膏,也就稍微有点用,太医不得不说等生下来以后再擦特效药才能彻底没了裂纹。
她原先没想问是男是女。太医心里头把脉完就有了揣测,还说给了萧子鸿听。等回头肚子实在大得惊人了,她才知道肚子里是男是女不好说,因为有两个。
两个!
舒浅锤萧子鸿的心都有了。
萧子鸿倒是春风得意,上朝时有大臣指着他鼻子骂,他都笑呵呵说:“爱卿说得有理,就是脾气暴了点。”
吓得那大臣瞪着眼,涨红着脸,后续话都骂不出来了。
趁着这段时间,萧子鸿把南京六部都给弄了起来。
京城里有才的没才的,扔了一部分官员过去。
当然,新上来的这些,不少还都是留在京城,只有少许送了几个去南京。
一甲里的三人自然全在京城翰林院。
一切都顺如人意进展着。
这一日也如以往一样,没有任何的差别。
舒浅从椅子上慢慢挪下来,决定走两步,当成是锻炼了。
此刻的她恍若人鱼上了岸,仿佛双脚不是自己的。人走起来总有一种下坠感不说,腰好像都要断了一样。
这可真真是折腾人。
她慢悠悠在宫中晃荡,这些日子连夏煜都不见了,就缩着专心养胎。
走了一圈,旁边的宫女小心翼翼陪着。
走了两圈,旁边的宫女开始劝说舒浅去休息会儿。
走了三圈,旁边的宫女考虑着给皇帝打小报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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