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是一名中年beta男子,听章决说了症状,先是给他开了晕船药。在陈泊桥要去拿药之前,又像刚想起来似地问他们:“你们近期不准备有孩子吧?”
章决和陈泊桥都愣了愣,章决先开口:“不准备。”
“噢,”医生说,“怕你们有计划,这药备孕和孕期都不能吃。”
陈泊桥却没动,他低头和章决对视了几秒,忽然问医生:“如果我们之前有过几次,是不是得验了孕再去拿药。”
“频繁吗?”医生没什么避讳地问,“做避孕措施了吗?”
“频繁,没做,”陈泊桥说,“不过没有成结和标记。”
医生又“哦”了一声,说:“验一验吧。”拿起笔又要开单子。
“不用了,”章决觉得有点尴尬,没看陈泊桥,低声对医生说,“我们做措施了,我吃了药。”
章决在医院的长凳上把晕船药吃了,药效上得很快,几分钟后他就不头晕了,只是有点犯困。上楼回房的一路,陈泊桥都没和他说什么话,样子也有点冷淡,进了房让章决先去洗澡。章决冲了热水澡出来,躺到陈泊桥给他挑的靠墙的床里,不多时便睡了过去。
章决是突然惊醒的,因为他听见陈泊桥叫他名字。
他睁开眼,陈泊桥围着浴巾,站在他的床边,就坐了起来,抬头看着陈泊桥。
陈泊桥也看着他,对视了半晌,陈泊桥把灯关了。
房房里一点光源都没有,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空调的冷气好像被调低过,章决穿着薄t恤坐在床里,感到一阵寒意。
他吃过晕船药的头脑很昏沉,呆坐了一会儿,都没听见陈泊桥的声音,心里莫名得紧张发慌,忍不住很轻地开口叫了一声:“陈泊桥?”
空气里一片纯然的寂静。
章决摇摇晃晃地跪坐起来,把手贴在墙上,沿着有凹凸纹路的墙纸,向上摸索着,想去够开关,只是没够几下,手腕就被牢牢扣住了。
“开灯干什么。”陈泊桥说。他的手心有些粗糙,指腹和手掌的茧磨着章决的皮肤,停了少时,他忽然将章决轻轻往前拽了一下。
章决重心不稳地跌向前,撞进陈泊桥怀里。
陈泊桥的肌肉很结实,体温比章决高一些,他松开章决的手腕,半抱着章决的腰。
碰触到陈泊桥,章决稍稍有了一点安全感,但陈泊桥不说话,章决便总觉得不大对劲,就抬起脸,很犹豫地问:“你怎么了?”
“没怎么。”陈泊桥的声音响在章决耳侧。
他身上的松香很浓郁,混着清爽的水汽,按在章决腰上的手探进t恤下摆边缘,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章决的脊背,又抓着t恤往上提,扯过章决头顶,替章决脱了下来,又把章决的内裤也脱了。
章决一丝不挂,觉得有些冷,便温顺地贴近陈泊桥,和他严丝密缝地碰在一起,又仰起头,用唇蹭着陈泊桥的下巴,缓缓地往陈泊桥的嘴唇移过去。
在快要碰到陈泊桥唇角时,陈泊桥动了一动,章决便知道陈泊桥是想像往常一样,在自己想吻他的时候故意把脸移开。
章决要得很少,不容易伤心,但他也是真的很怕陈泊桥躲自己,而且离分别也没剩几天了,就第一次鼓起勇气,磨磨蹭蹭地环紧陈泊桥的腰,低声下气地求他:“不要躲我好吗。”
陈泊桥握在章决腰上的手忽而紧了一下,没过多久,他主动地吻了章决的唇,再微微移开一些,很温柔地问章决:“很不喜欢我躲吗?”
章决点点头,意识到陈泊桥看不见,又说:“嗯。”
陈泊桥便又吻住了章决,慢慢把他推在床上,按着他的腿往两边分开,用硬起的顶端上下磨着他的股缝,试探着挤进去一点,撑开了入口,又退了出来,带出了一些体液,蹭在他的大腿内侧。
“章决,”陈泊桥摸着他的腿根,叫他的名字,以一种求知的语气,问他, “你吃的是什么药?”
“是春药吗?” 陈泊桥的声音很温和,说出来问题却让章决根本没法回答,“这么湿。”
章决面颊发烫,觉得羞耻得要命,眼睛也很酸,想把腿并起来,却被陈泊桥按住了。
陈泊桥按着他的胯骨,又缓缓地往里挤,先是很轻地顶送,而后便越来越用力。章决的腿大张着,被陈泊桥捣得往上耸,死死咬着嘴唇不敢出声。
陈泊桥闷声干了章决许久,才缓了下来,他扣着章决的手腕,把章决抱起来,贴着章决的耳朵,问他:“什么时候买的?”
章决把头靠在陈泊桥肩上,歇了一会儿,低声说:“看四面佛那天。”
他虽然迟钝,也意识到了陈泊桥是因为他吃药而不高兴,却不懂陈泊桥为什么不高兴。
陈泊桥没说话,章决很慢地替自己辩解:“我知道你不想要。” 又说:“每次都来不及说。”
他坐在陈泊桥腿上,陈泊桥进得很深,顶端挤压着他的生殖腔口,好像再稍稍一动,就要挤进去了。
陈泊桥沉默着,搭在他脊背上的手移开了,好像在找什么东西,又过了几秒,他按亮了一盏床头灯。
灯光昏暗,章决稍闭了闭眼,觉得适应了,便睁开眼,看见了陈泊桥比大多数时候都要认真的眼神,和他没什么表情的,英俊的脸。
他们在靠近床头的位置,下身紧紧连在一起,陈泊桥张了张嘴,很低地说:“我没那么不想要。”
“是现在时机不合适,”他说,“所以没有最好。”
章决不是很信,不过没有反驳。
陈泊桥托着章决的臀,缓缓往章决的生殖腔里挤,说“让我进去”。
他让章决重新躺在床上,扣着章决的胯,钉得一下比一下深,硬生生顶进了章决的生殖腔。
章决从未这么疼过,整个腹腔都像疼得麻了,小腹紧得一抽一抽,他曲着腿,看着陈泊桥,张嘴呼吸,控制着表情。
陈泊桥低头吻他,舌尖都搅在一起,牙齿磕着,像在安慰他,又像在向他索取。
完全进入后,陈泊桥的动作变轻了,章决也渐渐没那么痛了,生殖腔本能地展开来,湿润柔软地挽留着能与它共育生命的东西。
陈泊桥射在章决生殖腔里,吻了章决的腺体,依然没有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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