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抿唇, 含笑问:“王爷, 姐姐,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陛下今日不是去如云楼用晚饭了么?”
祁禹深深看了她一眼,微不可察的眯了眯眸,目光森冷,眸中黑光一闪而过。
恣柔不自觉后退一步,忍不住就打了个寒噤。
祁禹收回目光,只是神色愈发冷漠,淡淡解释了一句:“宫中有事,父皇先回宫了。”
恣柔眸色微动,没有再多问,她甜笑道:“王爷,我亲手给您做了糕点,您到我屋里尝一尝吧。”
祁禹摇头,“今日乏了。”
恣柔从晌午起就开始准备糕点,祁禹不尝一口,她自然不甘心,嘟着唇继续劝说,声音里带着几分撒娇。
见恣柔一时半会停不下来,安婳轻声道:“我先回屋了。”
祁禹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的点了点头。
春季,京城里的贵人们都喜欢到城外的临安庄踏青,临安庄是先皇当年给大长公主的嫁妆,驸马过世后,大长公主便把临安庄用来给京城里的贵人们玩乐。
芯月好不容易出宫,脸上的红疹又好的差不多了,安婳便想带她出去游玩,于是便约了林宛柔一起去临安庄。
安止正好休沐,便主动请缨给她们当护卫。
三个女儿家乘坐八宝马车,安止在马车前骑着高马,这马是祁禹刚送给他的,和祁禹的那匹坐骑一样,都是千里良驹,安止喜欢极了。
他又开始在‘好姐夫’和‘负心汉’之间纠结,对了安婳叹了几次气。
但那点纠结的小情绪一点也不影响他对这匹马的喜爱,今日出行,就迫不及待的把马骑了出来,神气活现的坐在骏马之上,背都挺直了几分。
天朗气清,清风徐徐,安婳便把车帘掀开,粉色纱绸随风飘荡,微风拂过面庞,偶尔还能闻到路边阵阵的花香,十分舒服。
马车内三人的容貌实在出挑,引得路人纷纷看了过来,吸引了许多的目光,有的还忍不住追逐了几步。
透过掀开的车帘,一眼便能看到前方丰神俊逸的安止,林宛柔忍不住笑道:“前几年小止还跟在你后面的要糖吃,不知不觉便已经这么大了。”
“是啊。”
安婳笑了笑,安止这几年确实成长了不少。
芯月抬头看了眼安止如青松般挺拔的清秀背影,脸微微红了红。
林宛柔问:“小止也到了快说亲的年纪,可有相中的姑娘?”
“还没有。”安婳回道。
林宛柔轻笑了一声:“也不知小止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芯月脸颊绯红艳艳,忍不住又偷偷看了安止一眼。
安婳看着安止笑道:“我只望他能找到一位真心待他的姑娘,相伴终老。”
正说着,前面带路的安止停了下来,三人抬头一看,原来是遇到了祁禹和墨亦池。
祁禹今日穿着一身玄色锦袍,腰间束了一条镶墨玉的宽腰带,衬的他宽肩窄腰,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
他朝马车内看了一眼,然后打马到车旁,低头问安婳:“要去何处?”
“想去临安庄走一走。”安婳柔声答道。
墨亦池也打马跟了过来,听到安婳的话,微微皱眉:“去临安庄必经的那片树林最近不□□宁,听说有土匪的时常出来拦路。”
除了车夫,一行人里只有安止一个男人,若是有土匪,即便安止武功高强,怕是也双拳难敌四手。
安婳沉思片刻,“安全为上,既然如此,还是改日再去吧。”
芯月失望的垂下眸子,一路神采奕奕的脸也失去了光芒,不过她明白没有什么比安全更重要,因此没有出声。
祁禹道:“无妨,我带两名侍卫送你们过去。”
芯月黯然的眸子霎时焕发出光彩,期盼的看着安婳。
若祁禹能去,那自然是极好,但刚刚看他和墨亦池行色匆匆,像是有事在身,安婳忍不住问:“你今日没有公务要处理吗?”
祁禹看了墨亦池一眼,淡淡道:“有墨大人处理就可以了。”
墨亦池一听不干了,摇晃着折扇道:“公务是处理不完的,改日处理也一样,你们别想甩下我,自己去逍遥快活,我也要同去。”
几人无奈一笑,就这么相伴出了城。
临安庄环境奢华雅致,里面有不少歌姬和伶人供贵人们消遣,瓜果梨枣更是源源不断的供应,虽然比不上酒池肉林,却也足够奢靡。
贵女们都换上了轻薄的春装,走起路来,腰肢摆动,似花间飞舞的蝴蝶,文人书生在园中吟诗作对,听曲作乐,扑蝶放纸鸢,雅与奢结合的恰到好处。
这里人多,芯月便把面纱又围到了脸上。
几人漫步往庄内走,墨亦池慢慢摇着折扇,悠闲赏景,感叹道:“这大长公主真是一位妙人。”
安婳低笑打趣:“大长公主的孙女广安郡主也是一位妙人。”
广安郡主与墨亦池的那点纠葛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有芯月还一脸懵懂。
墨亦池摇头轻笑,求饶道:“王妃莫要取笑臣了。”
“不是我故意取笑你。”安婳笑着朝前方抬了抬下巴,提醒墨亦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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