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应是,安婳和林宛柔下楼一看,宋懿让人送来的是一些狐毛,全都色泽纯正亮丽。
林宛柔不由笑了笑,“这次云裳香闺的狐毛足以用到明年了。”
安婳回京第一日已经派人把祁禹猎到的狐毛送了过来,没想到宋懿又送来了这么多。
宋懿派来送狐毛的小厮恭敬的递上一封信,安婳接过,伸手打开,里面只有一行字。
“行宫时所猎,我留着无用。”
安婳轻笑,还真是符合他的性格,简单明了,一个字也不多说,只是她如果没记错围猎那日宋懿并未狩猎,也不知这些狐毛是他什么时候猎到的。
安婳让那小厮转达谢意,然后命人收下狐毛,放到库房里,留着待用。
林宛柔道:“这宋大人真是有趣,上次来云裳香闺还是来找麻烦,这次倒是送上东西了。”
安婳弯唇,“其实他人还不错。”
安婳回到王府时,正遇到管家,管家连忙请安。
“王爷在何处?”安婳含笑问了一句。
管家躬身道:“回王妃,王爷正一个人在书房作画。”
安婳点头,朝祁禹的书房走去,祁禹站在桌案前,身如松柏,头戴冠玉,正低着头,神色认真。
安婳靠在门边看了一会儿,才走过去出声道:“又在画恣柔?”
祁禹微愣了一下,抬起头,看到安婳眼里溢出星星点点的光,唇角绽开笑容,“醋了?”
他放下笔,把安婳拉至身前,从安婳身后虚虚的抱在怀里。
安婳不置可否的微勾起唇角,祁禹的胸膛宽阔温暖, 她舍不得移开,便靠在了他怀里。
祁禹低笑:“你看到恣柔屋里的画了?那幅画不是我画的,而是画师所画。”
其实在知道恣柔是奸细时,安婳就明白过来,那幅画应该不是出自祁禹的手,毕竟画风实在是相差甚远,她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便有所怀疑。
刚刚她不过是在逗祁禹而已,并没有真的生气。
她垂眸看向桌案上的画纸,祁禹画的是梅花,梅花朵朵,娇艳似火,背景里的屋檐窗角,栩栩如生。
安婳眨了眨眼,觉得有些眼熟,迟疑道:“……是我院子里的梅花?”
从祁禹的角度望去,安婳低垂的眉眼,沉静而安宁,他躁动的心也跟着变得宁静,他作画本就为了清净心神,如今却发现没有什么比安婳更能让他的心平静下来。
他放松的把下巴支在安婳的肩膀上,轻轻点了点,“是……还差最后一朵,婳儿和我一起画完可好?”
“好。”安婳含笑拿起笔,祁禹握住她的手,缓缓移动,朱红在雪白的纸上晕染开,一朵红梅在两人笔下悄然绽放。
画完一朵,安婳不由回过头冲祁禹莞尔一笑。
对上安婳如秋水般的眸子,祁禹眸色微沉,低声道:“我以后只画婳儿一位佳人可好?”
他不由自主的低头在安婳的唇上印下轻柔一吻,一吻结束,唇却不舍得移开,不时在安婳的唇上啄吻着,搂在安婳腰间的手也越来越紧。
安婳能如清风般抚平他心里的波澜,也能如火焰,瞬间将他点燃,身热如火。
安婳感觉到唇上温软的触感,脸上一点点漫上绯霞,她低了低头,躲开祁禹不断缠上来的唇,故意娇声道:“禹王爷不是不让人靠近一尺以内吗?如今怎么离我这么近?”
祁禹抵着她的额头,呼吸灼热,声音温柔如玉:“你不一样,你从来都是特别的。”
安婳是他痛苦回忆中的唯一温暖,只有安婳于他是特别的。
安婳耳根发烫,细弱蚊蝇的轻声道:“你也是。”
多年偷偷的关注,长久以来默默的注视,让祁禹于她也是最特别的存在,并且不知不觉在她心里发芽生根。
祁禹故意挑了挑眉,“是什么?”
“明知故问。”
安婳回头瞪他,却被他捉住了唇。
祁禹抱着安婳一个转身,将她压在了屏风后雪白的墙壁上,紧紧搂住她,唇一直没舍得松开。
安婳被灼热的气息覆盖,一时间神思迷离,不由自主伸手搂勾住祁禹的脖子,双手环于他身后,加深了这个吻,祁禹将她拥在怀里,她胸前的柔软撞在祁禹硬实的胸膛上,惹得两人脸红心跳起来。
屋外下人们来来去去,却没有人知道他们的主人在屏风后唇齿相依,温柔地接了一个长长的吻。
屋外不时传来风声、脚步声和下人的低语声,祁禹和安婳却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一个低沉粗重,一个轻柔馨香,最后缠绕在一起,再也分不清谁是谁。
吻了许久,祁禹才轻轻松开送开。
安婳红着脸推开他,白皙的耳垂红的娇艳欲滴,她平息了一下,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尺子,低头问:“店里新到的料子不错,我给你做件衣服可好?”
看着安婳红润的耳尖,祁禹心满意足轻笑,终于放过了她,道了一声好。
安婳捏紧了量衣尺,微微抬头看了他一眼,“那……我给你量一下尺寸?”
祁禹含笑伸展开手臂,安婳走至他身后,祁禹身量极高,安婳踮起脚尖才能够到,她把尺子放在祁禹身上,一点一点仔细地测量。
安婳的动作极轻,指腹触在祁禹身上柔柔软软的,祁禹不由心情十分愉悦的嘴角一直挂着笑。
安婳边量边道:“你总是穿玄色的衣服,我给你换浅色的可好?”
“好。”祁禹乖乖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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