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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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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叹息一声:“也不知道恣柔姑娘是不是突染了什么怪病,年纪轻轻竟然就这么去了,如今仵作正在查验,还不知道死因,王婆子知道恣柔姑娘与咱们王府有些关系,因此才来通知了一声。”

安婳心里惊疑,抬头看着祁禹奇怪道:“我们那日见她时,她还有气有力,大喊大叫的,怎么突然就这么死了?”

祁禹给安婳盛了一碗汤,低声道:“我也不知,等仵作验明清楚就知道了。”

安婳接过汤碗心不在焉的喝了一口汤,吩咐管家,“给王婆子打赏点钱,谢谢她送消息来,等仵作验清楚后,如果能下葬了,你便找人把恣柔埋了吧,帮忙操办一下身后事。”

安婳心道,想必卫贵妃怕牵扯不清,是不会管恣柔的身后事的,人如今死都死了,还是让她好好的入土为安吧。

管家躬身应下:“王妃仁慈。”

安婳想起,若要准备身后事便要在墓碑上写上名字,于是转头问祁禹,“你可知恣柔的全名?”

祁禹微微摇头,“我初见她时,她只说她叫恣柔,我便再未多问。”

他对恣柔不过是敷衍居多,对她的全名,根本就不感兴趣,所以便从来都没有问过。

安婳点点头,就算知道全名也很有可能不是真的,毕竟她是奸细,奸细又有几句话真,几句话假呢?

祁禹摆手让管家下去,然后对安婳道:“人既然已经死了,便不要再想了,许是卫贵妃为了避免后患,所以杀了她灭口,也可能是别人害的,她如果也在其他人的府上做过奸细,那么仇家应该有很多。”

安婳点头,祁禹说的很有道理,恣柔本就是奸细,她与祁禹对恣柔的过往一无所知,多想也无用。

可她的心里总觉得有些忐忑,不知道是不是女人的直觉,她总觉得这件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用过晚饭,祁禹牵着安婳在花园里散步消食,月光明明,照在花园里的花上,花瓣就像镀了一层金光,但是两人都没有心思欣赏。

安婳想着恣柔的事,还是觉得心头有所疑惑,而祁禹今夜格外的沉默,送安婳回屋的路上,一路上他都微微皱着眉头,似乎心里有心事。

安婳看他如此,以为他是在为恣柔伤心,心里不禁有些闷闷的,是一种陌生的情绪,安婳以前从未这样过。

走到门前,安婳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还在想恣柔的事?”

祁禹一愣,看向安婳,然后摇头,勾着唇角将安婳抱在怀里,目光从她白皙秀致的颈项缓缓下移,落在她乌黑柔顺的发尾上。

他凑近安婳耳畔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只是在想我何时才能入了婳儿的屋子,做个偷香窃玉的采花贼。”

昨日安瑶的话一直在他心头盘旋,让他心头不安,像是有根刺扎进了心里,每每想起就心头烦躁,莫名的有些坐立不安,只想将安婳变成自己的人牢牢锁在身边,直到确认再也没有人敢打换嫁的注意为止。

丫鬟们看到两位主子忽然抱到一起,全都红着脸连忙转了过头,心里暗道,两位主子以前感情不和,她们愁,如今感情太好,她们也愁,不知何时何地主子们便会做些亲密的举动,她们要机灵的连忙躲开,否则多看一眼,都要羞红了脸,她们不禁叹道做丫鬟的实在是艰难。

安婳看着周围转过头的丫鬟们,脸颊一热,连忙推开祁禹,祁禹却拉着她不放,压低了声音道:“婳儿亲我一下,我便让婳儿进屋。”

安婳羞恼的看了他一眼,眸子里散满月光,盈盈发亮,她贝齿咬着下唇,娇声道:“无赖!”

“佳人太过诱人,本王不介意做个无赖,只求婳儿赐予一吻,我今夜才能安然入眠。”祁禹勾唇,目光灼热的看着她,像足了无赖的模样。

安婳看了看周围的丫鬟,心里又羞又急,没有办法,只好连忙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一个心里好奇的小丫鬟偷偷望去,只见王妃踮着脚尖轻轻吻在王爷的唇上,月光洒在两人的身上,一位美若天仙,一位惊为天人,他们在一起就像踩着月光下凡来的神仙一样。

可是下一刻小丫鬟又觉得他们不像神仙了,至少王爷不是,神仙都是无欲无求,不懂情爱的,可是小丫鬟看得清清楚楚,王妃吻了一下便想离开,可是王爷却不依不饶,吮着王妃的娇唇不放,有力的双手紧紧的揽着王妃的纤腰,王妃的小拳头在他胸口捶了捶,然后便被王爷亲的娇喘不止,说不出话来。

王爷的手缓缓下移,在王妃的背后暧昧的滑动,因为王妃的一头青丝柔顺的垂在身后,遮住了发后的旖旎风光,小丫鬟不知道王爷摸到了何处,只听见王妃呜咽的叫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发出更多的声音,便被王爷紧紧的堵住了口舌。

小丫鬟赶紧收回了目光,再看下去,她今夜就要睡不着觉了。

小丫鬟抬头望了望清冷的月光,忍不住心道,没想到像冰山一样的王爷也会变成一团热火,亲的那么焦急又霸道,她想起来都脸红,更何况是承受王爷亲吻的王妃。

看王妃刚刚被吻的眼角都红了,想挣扎又挣扎不过,想躲开却被更吻得更深,小丫鬟都想替王妃骂王爷欺负人了。

不过王妃脸颊绯红,眼里水光潋滟的模样可真是好看,如果她是王爷可能也想这么欺负王妃吧。

祁禹最后重重吮了一下安婳的小香舌,才终于放过了她,缓缓的松开了唇。

安婳无力的靠在他的胸膛上,被吻的失了力气,祁禹抱着她,一下一下轻抚着她的背,帮她顺气,可是抚着抚着忍不住又想向下摸去。

安婳一把抓住他的手,轻哼一声,瞪了他一眼,圆圆的杏眼里还盛着水光,就像一只被欺负狠了的小兔子,眼尾红红的还不自知,直惹得人想一再欺负她。

可是小兔子一见祁禹眸色再次变深,立刻跑进了房门,又机灵又迅速。

没有捉住小兔子的祁禹可惜的收回了手,只好转身回去,琢磨着怎么早点把小兔子拐进被窝里。

安婳靠在木门上,听到祁禹走了,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心口咚咚的跳个不停,想到祁禹刚才在她耳边说的话心里既紧张又羞涩。

她的眼睛轻轻瞟了瞟床上的粉红色幔帐,脸颊更加热了起来。

祁禹已经提了两次了,如果他真的想……她该拒绝吗?她会拒绝吗?

夜里,安婳躺在柔软的床榻上,身上盖着彩霞锦被,她仰着头盯着绣着娇花的芙蓉帐顶,却怎么也睡不着,心里一会儿热,一会儿紧张的缩成了一团,想起祁禹便心跳的厉害,扑通扑通,就像要从心口跳出来了一般。

眨着眼睛,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睡了过去,翌日早上起的比往日迟了许多。

她匆匆收拾好,来到饭厅,祁禹正在等她用早饭,从行宫回来后,他们没有一餐饭不是在一起用的。

祁禹看到她匆忙的模样不禁一笑,摸了摸她柔嫩的脸颊,“昨夜没睡好?”

安婳莫名心虚,磕磕巴巴起来,“睡、睡好了啊,就是起来晚了。”

“哦?那婳儿可是做了什么美梦不舍得醒来,不如说给我听听,让我也分享一下你的美梦?”祁禹轻笑着问。

安婳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没有,昨夜一夜无梦,睡的极好。”

祁禹低笑两声,把黄金糕递到她眼前,“快吃早饭吧,等一会儿凉了,这黄金糕就不如现在不好吃了。”

安婳微微松了一口气,在座位上坐下,拿起碧玉筷子,夹起一块黄金糕放进嘴里,热而不烫,吃着正好,果然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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