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婳点点头,让她端上来,然后对林宛柔道:“你陪我喝点。”
冬桃立刻盛出一碗放到安婳面前,又盛出一碗放在林宛柔的面前,“太子妃、墨少夫人慢用。”
林宛若笑了笑,拿起勺子盛了口汤,放到嘴边,闻到味道,却眉头一皱,面色白了白,忍不住转头攥着帕子干呕了起来。
安婳一惊连忙放下汤碗,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背,直到林宛柔止了恶心,才开口急切问道:“这是怎么了?我这就找个大夫来给你看看。”
林宛柔连忙拉住她,脸颊微微红了红,“我没事……”
安婳皱眉,劝道:“没事怎么能突然这么恶心?还是看看大夫吧。”
“我真的没事……”林宛柔欲言又止的看着她,最后把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拍了拍。
安婳微微一怔,慢半拍的反应过来,霎时眼睛一亮,“……你有喜了?”
林宛柔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忍不住对安婳抿唇笑了起来。
安婳眼眸晶亮,又惊又喜,没想到林宛柔成婚这么短的时间竟然就有喜了,她忍不住大笑出声,长久埋在心口的一块大石终于放下了,心情被喜悦浸满。
她知道林宛柔的心里其实是喜欢孩子的,当初林宛柔未嫁给李梁之前,还跟她憧憬过,以后一定要生一个漂亮女儿,只是这些年安婳再也没敢在她面前提起此事,现在不由摸了摸林宛柔还没有鼓起的肚子,笑道:“不知道这次会不会是个漂亮女儿?”
林宛柔低头笑了笑,满脸温柔,“亦池也希望第一胎能是个女儿,他说女儿娇娇柔柔,多可爱啊。”
安婳笑问:“那墨夫人呢?”
“娘也说女儿好,若是生了儿子担心会像亦池和爹一样无趣,只有爹说想要个孙子好考取功名,不过娘说他说了不算。”
从林宛柔眉眼间的笑意,和她话里的亲近,安婳便知道她在墨家日子过的极为舒心,不由心情极好的拍了拍她的手。
正说着,祁禹回府,走进了屋,见到林宛柔在,也没有惊讶。
林宛柔与祁禹打过招呼,便笑道:“不打扰你们了,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安婳看了看天色道:“我派人送你回去。”
如今林宛柔有孕,安婳忍不住紧张。
祁禹不由笑道:“墨大人正在门口等着接墨少夫人回家呢。”
林宛柔不禁露出笑容,脸上浮现出几缕焦急,笑了笑道:“那我先走了。”
看她迫不及待走出去的样子,安婳低声笑了笑,为她感到开心。
祁禹和安婳在桌边坐下,安婳笑着忍不住跟祁禹分享开心事:“宛柔怀孕了。”
祁禹端起安婳面前的汤碗,拿起勺子,吹了吹,然后喂到安婳嘴边,“我知道,墨亦池已经跟我炫耀一路了,还非要说墨少夫人肚子里的是女儿,说他身为父亲和孩子有心灵感应。”
安婳低头将汤喝了,忍不住笑了起来,墨亦池还当真是有趣。
祁禹低头又盛了一勺喂给安婳,然后道:“他炫耀的模样十分可恶,我们得快些追上他们才行。”
安婳脸颊一红,低头喝汤。
祁禹直到把一碗汤都喂进安婳嘴里,才突然开口道:“冬梨在牢里自尽了。”
安婳不禁一愣,脸上的笑容慢慢褪去。
冬桃站在一旁,听到祁禹说的话,虽然拼命忍着,但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眼泪吧嗒吧嗒的掉落,她使劲的压低了声音,没敢哭出声。
她和冬梨伺候了小姐这么多年,她至今不敢相信冬梨竟然会背叛小姐,这些天她不想小姐不开心,拼命忍着才没有把心里的难过表现出来,如今听到冬梨竟然就这么去了,再也忍不住眼泪。
安婳沉默了许久,才道:“我知道了,冬桃,你明天带人去把她埋了吧,好好安葬。”
主仆一场,她们的缘分就此尽了。
冬桃抬手擦着不断掉落的眼泪,使劲点了点头。
第115章
八月十五这日清晨, 安婳的睫毛刚刚动了动, 还没睁开眼睛, 就感觉眼皮被轻轻吻了一下, 等她睁开眼,嘴唇便被吻住了。
她看着祁禹近在咫尺的眉眼, 不由露出了今天的第一缕笑容,笑弯了一双明眸。
祁禹抬起头, 摸了摸她柔顺的乌发, 含笑道:“起床了, 小寿星。”
祁禹走出去,由着冬桃服侍安婳穿衣洗簌, 待安婳梳妆完毕, 才再次走进来,亲手给安婳戴上了芙蓉簪。
吃饭时,祁禹端起碗, 亲手喂安婳吃长寿面,安婳看着喂到唇边的面条, 脸颊不禁红了红, 默默低头吃了,祁禹再喂过来时却摇了摇头, 红着脸看了一眼屋内站着的丫鬟们一眼, 不好意思的道:“我自己吃就可以了。”
祁禹低笑, 摆手让丫鬟们全都出去, 然后又夹起一筷子面条喂到她嘴边, 柔声道:“我想喂你。”
祁禹眼眸深邃,眉眼低垂的看着她,眼底荡着温柔。
安婳抬眸看着他,顺从的微微张开唇瓣将面条吃了下去,心叹都怪祁禹长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所以她才总是拒绝不了他。
祁禹又喂了她几口道:“昨日有个男人到县衙自首,说他是恣柔的情夫,我查过他就是一个普通的农家汉,上有老母,下有幼儿,他自己好赌,欠了一身债,他说卫海棠知道他是恣柔的情夫后,用他的身家性命威胁他,并且答应给他还赌债,他怕家里的娘子知道他与恣柔的关系,所以才听从卫贵妃的话,给恣柔下蛊毒。”
安婳微微皱眉,“他怎么会突然自首,是不是祁叹安排的?”
祁禹摇头,“他说他是良心发现才来自首,我们对恣柔情夫的线索只有身穿黑袍和黑底金丝的衣服,可以确认身份的证据太少,这个人有可能真的是恣柔的情夫,也有可能不是,我们也无法确认。”
“那这个男人如何处置?”
“他在县衙自述完案情,就说他受不了良心的谴责,一头撞在柱子上死了。”
安婳抿唇,“他倒是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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