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婳抬手摸了摸祁禹的下巴,柔声道:“我账还没有算完,你等我算完,我再陪你。”
祁禹把脑袋靠在她的肩上,低声道:“你继续算,我不打扰你。”
安婳摸了摸肩膀上的大脑袋,这么被他抱在怀里哪里能静得下心来,只好无奈的放下账本,反正账目已经算的差不多了,等明天再继续算好了。
她坐了这么久腰早就酸了,于是便在祁禹的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歪着。
祁禹明知故问的道:“不算了?”
安婳先是无奈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才轻轻点了点头。
没办法,自家夫君,只能宠着了。
祁禹不自觉的弯唇,拿起一块翠玉糕喂到了安婳的嘴边,低声道:“吃点东西。”
安婳乖乖张嘴咬了一口,祁禹将剩下的翠玉糕放回了盘子里,然后盯着安婳唇上沾到的碎屑道:“我也想吃。”
安婳看着白瓷盘里剩下的翠玉糕,还有很多,于是道:“吃吧。”
“这可是你说的。”祁禹凑到安婳耳边低声说完,便低头含住了安婳的唇,一块翠玉糕在唇齿间消弭干净。
安婳眨了眨眼,祁禹的舌尖肆无忌惮的扫过她的檀口,也不知是在追逐了翠玉糕,还是在追逐着她的香舌。
她闭上眼睛,顺从的仰头,抱住祁禹的脖颈,双手环在了他的身后,加深了这个吻。
外间跟里面隔着层层纱帐珠帘,让人看不真切屋内的景象,宫女们只能看到太子和太子妃抱在一块依偎着。
这些宫女里有些是新被调来东宫伺候的,见此场景,不禁心道,太子看起来冷冰冰的,看人的眼神都像夹杂着冰碴,浑身上下都透着冷漠的气息,怎么到了太子妃的面前就化作了春风,每次看太子妃的眼神又专注又明亮,若是她们被那么看一眼,简直都要羞死了。
宫女们再进去传膳的时候,发现太子妃无力的靠着太子的怀里,脸颊变成了桃花的颜色,就连嘴唇也变得红扑扑的水润着,她们不敢多看,低头请示后,将桌子上的算盘和账簿拿到了一旁矮桌上,然后将膳食端到了桌子上。
太子妃似乎想从太子的怀里离开,可是太子却不让,固执的抱着太子妃,拿起碗筷,将一块鱼肉挑净,然后喂到太子妃的嘴边,太子妃乖乖的吃了下去,然后伸手剥了一个虾喂到了太子的嘴边,太子立刻弯唇吃了下去,然后将太子妃的手指含进嘴里舔干净。
新来的宫女惊讶的看了一眼,连忙收回目光,心里不由叹道,难怪大家都说来伺候太子和太子妃是个苦差事,确实是苦,不过不是因为大家担心的,会被冷面太子的冰冷冻到 ,而是因为太子到了太子妃面前就变成了烈火,她们这些无辜的宫女们也被无辜的波及,这每天看得人脸红心跳的,谁受的了?
宫女连忙加快脚步退了出去,以后太子和太子妃在一块,都不敢轻易抬眼了。
一顿饭断断续续的吃了半个时辰,才吃完。
吃过晚饭,祁禹松了桎梏,安婳才终于从他的怀里逃了出来,收拾好账本,坐到铜镜前,冬桃走到她身后帮掉她拆掉了头上的首饰,然后去浴房沐浴。
祁禹听着哗哗的水声,心不由随着水声泛起波澜,他抿唇去书架上找了一本书,拿在手里看着。
安婳从浴房出来的时候,身上换上了夜里要穿的纱裙,轻柔的衣衫贴合着玲珑有致的身体,纱衣是柔嫩的浅色,衬得安婳的雪肤更加白皙,现在的安婳,和白日的艳丽不同,此时的她看起来,温婉又沉静,因为刚刚沐浴完,面颊粉嫩,整个人水灵灵的,像一颗在水里浸泡过的新鲜蜜桃,带着诱人的香气,等着让人吞吃入腹。
祁禹喉咙微微滚动,他手里拿着书,歪在矮炕上,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眼睛全落在了安婳的身上,视线像贴在上面移不开了一样。
他不由想起他从边关回来的那个夜晚,安婳站在灯光下,也是这么柔美,看的他当时心口震动不已,勉强才维持住了面上的镇定。
他低咳一声,放下手里一眼也看不进的圣贤书,起身去了浴房沐浴,再出来时,安婳正坐在铜镜前擦着发尾,一头青丝垂于身后,偶尔有晶莹的水珠顺着发尾滴落,像是滴在了祁禹的心尖上,带着微微的悸动。
冬桃拿着玉梳,站在安婳的身后帮她梳理着一头青丝。
祁禹身上带着水汽的走上前,接过冬桃手里的玉梳。
冬桃退后一步,低头站好,不敢多看。
祁禹先是低头用干净的帕子帮安婳把头发擦干,然后拿起玉梳一下一下的梳在安婳的青丝上,动作轻柔,安婳的发丝柔顺细滑,摸起来极为舒服。
待将青丝全部梳顺,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安婳的面颊上,少了珠钗佩环的修饰,更凸显了安婳的殊色无双,白皙的脸颊细腻光滑。
祁禹眸色一深,放下玉梳,拦腰将她抱起,朝房内走去,冬桃立刻识趣的退下,将房门紧紧关上,只是忍不住抬眸偷偷的看了她家小姐一眼,心里期盼着,今夜太子爷要对她家小姐温柔一些才好。
安婳的身子刚碰到柔软的床铺,祁禹强壮的身子便压了上来,一个个吻连串的落在了她白皙的颈侧和精致的锁骨上,留下一个个红痕。
安婳连忙推拒着他,断断续续的道:“不行……腰还酸着……”
祁禹的吻仍然没有停下,含糊不清的说:“你不用动,乖乖躺好。”
不用动,也累啊……
安婳涨红着脸,感受到祁禹的动作越来越激动,只好小声开口,如实道:“那儿……还疼……”
祁禹的动作顿住,抬起头,看了安婳一眼,面色纠结的问:“……真的?”
安婳红着脸轻轻嗯了一声,眨眼看他。
祁禹凝眉,终于收回手,不甘心的在安婳的唇上落下重重的一吻,然后将被子盖在她的身上,粗喘着气沉声道:“睡觉。”
他起身吹灭了蜡烛,然后和安婳并肩躺在床上,老老实实的躺在外侧,平息着呼吸。
安婳安心的闭上眼睛,觉得今晚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不禁弯唇笑了笑,迷迷糊糊就要睡了过去。
安静了没一会儿,安婳感觉旁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祁禹的手在夜色里摸了过来,安婳皱着眉,睁开眼睛瞪了他一眼,将他的手从被子里抽了出来。
祁禹往她这边挪了挪,将她抱在怀你,轻声哄道:“我不动,就摸摸,你睡你的。”
他的声音有些暗哑,却极为好听,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安婳困的厉害,迷迷糊糊就由得他去了,她闭着眼睛,感觉衣扣被解开,肌肤暴露在空气里,她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然后一双热乎乎的手就伸了过来。
安婳睫毛微微颤抖,却仍然闭目忍着,可是祁禹摸了几下,不但没松开,还越来越过分,过了一会儿湿润的嘴唇也凑了上去,“就亲亲,不做别的。”
安婳终于睁开了眼睛,低头看了一眼,想伸手将他推开,却被他堵在了他和墙壁之间,牢牢桎梏着。
一般人家,为了让娘子方便伺候男人夜里渴了好端茶倒水,都是娘子睡在外边,可祁禹却要睡在外边,说安婳夜里口渴了,他好方便起来给她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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