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婳没想到他这么直白的说了出来,不由脸颊更红,轻轻的点了点头,眨着眼眸望着他,“你知道?”
祁禹嗯了一声,然后翻身压在她身上,往前撞了一下,低笑道:“我行不行,你不知道?担心什么?”
安婳感受到那羞人又火热的地方贴在她的身上,面颊不由红了红,眼神飘忽的小声道:“我、我自然知道,可是其他人不知道啊……”
祁禹眼神火热的看着她嫣红的脸颊,觉得她这样真是可爱极了,忍不住低头吻在了红润润的娇唇上。
他的呼吸越来越凌乱,手也越来越没了规矩。
就在安婳以为祁禹要用行动跟她证明他行的时候,祁禹看了一眼她的肚子,突然翻身而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我再去冲个澡。”
安婳不由怔了怔,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祁禹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便去了浴房,再回来的时候身上带着丝丝凉气。
“你洗的凉水澡?”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安婳不由有些诧异。
祁禹躺到床上,轻轻嗯了一声。
安婳忍不住有些担心,“会不会着凉?”
“没事,我在军营的时候经常洗凉水澡。”
祁禹躺在安婳旁边,等身上的凉气散去,身体重新暖了起来,才再次把安婳圈在怀里,安婳仰面躺在床上,他侧躺着,单手撑着头,低头看着安婳,手指轻触安婳的脸颊,微微的滑动。
“用不用想个法子跟大家解释一下啊?”安婳仰头看着他,小声问。
“怎么解释?”祁禹故意逗她。
安婳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这种事怎么解释,最后皱眉道:“要不你去妓院走几趟?”
如果祁禹总在妓院出现,大家就不会怀疑他那方面有问题了吧。
祁禹伸出手指,微微用了些力气的捏住安婳的下巴,眼睛眯了眯,“你想让我去妓院?”
安婳被他逼的微微扬起下巴,对上祁禹漆黑的眼,她不由自主老老实实的摇了摇头,“不想。”
想起祁禹会在妓院里走过,她胸口都闷闷的。
祁禹满意的松了力气,奖励般的在他刚刚捏过的地方吻了一下,然后风轻云淡的道:“不用解释,等我们有孩子了,他们自然不会再乱传了了。”
安婳微微皱起眉头,小声嘀咕,“什么时候才能有啊?”
祁禹轻轻的道:“该有的时候自然就有了。”
也许已经有了。
他的视线落在了安婳的肚子上,他没有告诉安婳,其实他已经约了李太医明日过来给安婳把脉,他怀疑安婳的肚子里已经有了一个小家伙。
不过他暂时还不想告诉安婳,免得安婳今夜会紧张的睡不好。
安婳点点头,孩子的事不能强求,她有些困了,勉强打起精神问:“明日是不是又到了每月陪父皇用饭的日子了?”
自从景韵帝定下这个约定后,一次也没有聚成过,每次不是他自己身子不好,起不来床,就是李文儿肚子不舒服,出不了府门。
祁禹揉了揉安婳的眉心,“放心,父皇已经说了这次聚会取消,他昨夜受了凉,今天一直躺在床上休息,明天应该还无法恢复,而且越王府也来了消息,说李文儿身子仍然不爽利,需要静养。”
安婳微微皱眉,“父皇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了。”
祁禹点了点头,神情有些复杂,他恨景韵帝,但是看着景韵帝的身体一天一天的虚弱下去,他的心情也会忍不住有些低落,景韵帝毕竟是他的父亲。
安婳模仿着他刚才的模样,也伸手揉了揉他的眉心,低声安慰,“别担心,有那么多太医照顾着,父皇不会有事的。”
祁禹轻轻点了点头,知道安婳是想他宽心,不由心里一软,伸手摸了摸安婳的头发,柔软的发丝不断的从他的指缝里滑落。
“李文儿这一胎真是吃尽了苦头。”安婳低声道,李文儿这一胎怀的极为艰辛,听说孕期反应极大,每日基本吃不下饭,她整个人都变得面黄肌瘦,走路都会头晕目眩,已经晕倒了几次。
她向来娇气,安婳没想到她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能忍下这么多折磨。
“听说她这两个月连下地都困难,每天用保胎药吊着。”祁禹把手挪到安婳的小腹上,眸色微闪,轻轻的抚摸着,神色忍不住漫上一丝担心。
安婳静默了一会儿,李文儿现在月份还不大,保胎就如此的艰难,想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怕是也难了。
她蜷缩在祁禹怀里,默默的想着,下上眼皮忍不住开始打架。
祁禹看出她困了,摸了摸她的眼角,在她的乌发上轻轻吻了吻,然后低声道:“睡吧。”
祁禹的声音就像最好的催眠曲,安婳想应一声,却困的说不出话来,她窝在祁禹身边,闻着他身上的味道,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安安静静的睡了过去,她最近不但经常犯困,还总是睡的特别快。
祁禹给安婳盖了盖被子,然后把人捞进怀里,抱在怀中,让安婳紧贴着他的胸膛,他的拇指在安婳的小腹上轻轻抚摸着,流连忘返,眼神有些期待,又有些紧张和激动,眸底是深不见底的温柔。
第127章
夜深人静, 安婳在祁禹怀里睡的正香, 门口忽然响起一阵慌慌张张的敲门声。
安婳心头一跳, 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祁禹听到声音,已经翻身坐起, 正在床边穿鞋。
天边微微泛出浅白,夜色却还很深, 应该才四更天, 安婳心头跟敲门声一样慌乱, 她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伸手一下子拽住了祁禹的衣袖。
祁禹回身拍了拍她的手, 眼神着安抚, 眉头却紧紧的皱着,他心里清楚,下人们敢这么晚来敲门, 必定是出了大事。
祁禹脚步沉沉的走过去将门打开,曲河和管家站在门外, 曲河神色郑重而焦急的沉声道:“太子, 边关出事了!”
安婳听到曲河的话,一颗心不断的往下沉, 直觉是安将军出了事, 她穿上绣鞋, 手指颤了颤, 慌乱的披了一件衣服, 从屋里走了出来。
祁禹接过曲河递过来的信件,打开极为快速的看了一遍,他下颌线绷的很紧,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神情逐渐变得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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