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妍尝到了,这种滋味只让人恨不能立刻撞死。可她连撞死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硬熬着痛死。
她不甘心,她没有勾.搭男人,是他夜里从窗子翻进房来,连话都不说一句便直逼深处,毫不怜惜她还未动情。
事后她小心翼翼劝他回夫人那里,可他却冷冷看着她,一脸她有胆再说一次便将她剁了的意思。之后更是翻身上来,任意辱她。
明明不是她的错,罪过却由她来承受。她死了,也不知道秦娉婷日后过得如何。
原本想,谢凌昭会不会为此迁怒秦娉婷,可又一想这婚乃皇上所赐,秦国公手下又有二十万大军,哪个男人会傻到为了一个妾室毁了这样一门好亲。
只是梦,却那样真,如再受一次酷刑一般。
姚妍哭着醒来,将头埋在被子里流了一夜眼泪。不,她不能软弱,她要进京将公道讨回来,让那些人挨个付出代价!
第二日,刘嬷嬷等人一见到姚妍这幅样子,“哎呀”一声叫起来,文慧更是吓得险些将脸盆给摔掉。
刘嬷嬷将人搂进怀里,急道:“姑娘这是害怕了?昨日受了惊吓?您还说少爷年纪小,让我过去守着。少爷一点事情没有,您倒是受了惊,也不知道让丫鬟们夜里熬一碗安神汤。”
姚妍有些不好意思,哑着嗓子道:“嬷嬷,我睡前喝过汤了,莫怪她们了。只是夜里梦到爹和娘,有点思念他们,这才哭了。”
“寺庙主持医术精通,昨日那位公子和丁师傅都是他亲自看的,伤好得极快。文琪,赶紧请主持来帮姑娘看看。”刘嬷嬷吩咐。
姚妍觉得她不过做个噩梦,能有什么大事,不好麻烦大师。可文琪腿脚快,已经跑了。
看看镜中自己,金鱼肿泡眼,嗓子如破锣,丑死了,她都没脸见人。
主持大师其实平日里除了药佛月到济南府附近走医,其他时候很少为庙外之人出诊。但知道是姚家姑娘救了安王,即使听着只是受惊,一碗汤药便好的事情,也还是亲自过来诊治了。
昨日这位小姑娘蒙着面,大师并未上心看。今儿打眼细看面相,心下便是一惊:这女人和安王的关系还真是纠缠。不过这女人命里桃花太多,也不知日后对安王是好是坏。
压下心头所想,大师替姚妍把了把脉,便起笔写了一个方子:“都是寻常药,也可入食,比一般安神汤效果略好,日后但凡遇事害怕,喝上一碗便能睡得安稳。只是姑娘小小年纪竟然忧思过度,再这样下去可就容易损耗心神。万事随心,往开了想才成。”
刘嬷嬷叹气,将老爷夫人相继去世、家中又不□□稳的事情两三句说完,求大师帮调理一番。
主持略一沉思,又起了一个方子,“若非重病,一般都不好用药,毕竟是药三分毒。这是一药膳,寻常五天一喝,女人用了只有好处。只是心病还须心药医,想开了才是关键。日常也多走动,身体累了,想得还能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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