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能问安王,只勉强笑道:“没事,我与秦家又不想干,也没有什么交集,不知道秦家嫡孙女名字不是很正常?只是昨夜睡得不好,太累了,还想再躺一下。”
安王想追问几句,却见姚妍歪在床上闭了眼,便也不再多说,只吩咐人将早膳摆好。“好歹用点东西再睡,不然难受,睡也睡不踏实。我下午出去一趟,看看老二和秦家如何了。”
其实这些事情根本用不到安王去查,不过见姚妍有些抵触他,心里不太舒服,便想出去避一避。他不明白,明明娘子救过自己命,相处也没什么问题,为何她就是不能接受自己。
安王觉得和姚妍应该过得更好才是。多少夫妻都是婚前连见一面的几乎都未必有,多数也不过是父母定下,婚前见一两面就是了,不也过得很好。而他们两个明明婚前就很熟悉,他又没有吃喝嫖赌任何不良嗜好,为何就得不了他的心。
浑浑噩噩中,安王去了徐夫人处,想亲自听一听京中八卦。
徐夫人一见是主子来了,态度恭谨,话语却透着随意:“主子终于舍得办正事了,前阵子谢大人还经常来喝闷酒等您呢。只可惜您新婚大喜,哪里顾得上他,让他白喝了三天酒。”
谢凌昭喝死拉倒,安王才不理他,也懒得和徐夫人说笑,摆摆手让其他服侍之人退下:“近来秦家有什么异样?除了秦雨萱被成王救了那一次。”他觉得姚妍的噩梦来得突然,好像是和秦家相关,这也是男人直觉。
徐夫人收起笑容,严肃回道:“秦相一向会做人做事,该厉害的时候厉害,该装糊涂的时候便装年老体衰活不久的样子,皇上自然还是信任至极。”
安王也知道这些,自从皇上身子不利索,朝堂上许多奏折都是秦相筛选过一遍才到了皇上手里,权力和皇宠可见一般。“秦家后院如何?”
徐夫人这里消息其实更多是后院,前朝消息多在谢凌昭和安王暗卫手里。“秦老夫人身子健朗,但听说秦夫人病了好一阵子,好像是秦知府在任上又养了两个外室。不过闹出事情来,好像是秦知府以秦夫人年过四十无子为借口,想要将一外室接近家中抬为姨娘。那位外室跟了秦知府二十年,一直十分得宠,秦知府每次外任都带着。”
安王倒没关注过这些,毕竟一个知府还入不了他的眼。“那外室生了几个儿子?”年轻靓丽的女人前仆后继,若这位外室只凭外貌可未必能讨好,应该是靠着子嗣取胜。
徐夫人说起来也是觉得服气,“仅有一个女儿,可那女儿真真机灵,一岁半会认字,两岁便能背诵《三字经》,四岁便能作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真可谓第一才女,嫡女秦雨萱可真没有她这能力。尤其是长着一双巧嘴,哄得秦知府每日眉开眼笑,比对儿子可要好许多。因为此女到了婚嫁年纪,秦知府这才为了她想法子将外室转为姨娘。不过莫说秦夫人不同意,秦老夫人也不赞同。因为秦家家风历来以严谨清正著称,突然出来一个十几岁女儿,岂不是打自家脸面?”
一个外室女儿,得宠与否掀不起什么风浪,安王压根没放在心上。于是在他询问下,徐夫人恨不能将秦家鸡零狗碎事情汇报一遍。
安王仔细捋了遍,在秦相坐镇下,秦家好像也没有什么大事,毕竟谁家后院没点腌臜事儿呢。可能,娘子噩梦只是巧合,与秦家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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