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跟签字画押一样。”刘艳开玩笑，她用蘸着印泥的食指按下自己的手印，然后用纸巾把手指上的印泥擦掉。

“你们是在香再来饭店吃饭的，要不要带你们去做一下体检啊？”带她们回来的警察拿着一个什么文件看两眼，然后提出要带她们去医院，做个血液检查。

“不用了吧！”刘艳立马拒绝。其实她们还没吃几口菜呢……对了，提起这个，想想就心疼，一百多块钱……而且，在刘艳的心里，其实饭店添加奇奇怪怪的东西很正常，不存在完全干净整洁的餐馆。想吃没有添加剂的，自己家做呗……

夏含清也觉得没必要去做检查，对此，警察并不是强制要求，只做个记录就算完。不过到底还是跟刘艳、夏含清说，如果后面有需要的话，可能会带她们去医院做检查……

他们是在二楼，此时楼下的大厅里，有位大着肚子的女人正在哭，从她断断续续说的那些话里可以判断出，她是香再来的老板娘。据说，店老板要被调查，香再来也会被查封。

一个孕妇在那里凄凄惨惨抹眼泪，弄得夏含清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但往饭菜里加罂粟这种事，本身就不道德，也不能怪人家去查封店铺。之前在饭店，就耽搁了好一阵子，从后厨搜出不少东西，包括罂粟壳，和据说是研磨罂粟粉的药碾子。这些东西被作为证物带回警察局。

“饭来了。”

有小警察领着几份盒饭上楼，给大家分发，夏含清和刘艳都有份。

本来就是去饭店吃饭的，结果都没吃几口，又被带到这里一通折腾，这么长时间过去，两人早饿了，也不跟警察客气，一人接一份，放在桌子上打开。青椒肉丝、豆角、番茄鸡蛋、小排，四个菜。看上去就不错，米饭也带着清香，拿出筷子开始吃，哇，美味！

“这牢饭的水平也太好了吧！”刘艳忍不住夸赞。这四个菜的味道非常好，她吃起来压根停不住。

与此同时，夏含清和几位警察嘴角抽抽：见鬼，吃的哪门子牢饭啊？

“好吃，巨好吃！没想到牢饭这么好吃！”刘艳估计已经无视在场的警察，直接对着夏含清夸饭菜好吃。

与刘艳吃一模一样套餐的夏含清：……

有个女警察，此时和她们一样在吃盒饭，忽然就想起涉案的香再来，非常惋惜：“香再来他们家菜挺好吃的，我还经常去吃呢。”

就有其他警察同她说，是不是因为加了东西，她才觉得好吃。然后，警察之间讨论起来。夏含清听着，都是零零碎碎的话，跟寻常聊天似的，其实，警察也是凡人……

吃完饭，已经九点钟，警察准备带着夏含清去问话，刘艳看着手机上的时间，有点急：“能不能别问了啊？我们学校还有门禁的，超过十点就进不去宿舍了。”

见她这样说，警察很快安排车子，送她们回学校。临走前，另一位警察叔叔再三强调，要随时待命，不能跑……

整得跟嫌疑犯似的……

警察开着车很快来到扬川大学校门口，临进门之前，刘艳还问开车的那位：“车让进学校吗？”

人家就呵呵：“这是警车！”

上次夏含清坐警车回学校，那都深夜了，谁也没看见，这次可不一样，九点多钟，宿管站门口人来人往，就看她和刘艳从警车上走下来……

各种各样探寻、深思的目光落在两人身上，两人敷衍的冲着警察道谢，然后一溜烟往宿舍跑。

“哎，无妄之灾啊！”回想今天的事情，刘艳都觉得郁闷，“这一晚上，真是有意思……幸好，牢饭挺好吃，弥补我的失落……”

咋还改不了口，认定那就是牢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