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南石大学,操场上的雪已经被清理干净,晨跑的同学无惧寒冷的空气,正在跑道上挥洒汗水。
一圈,两圈,三圈……
单羽和赵州跟在叶珸身后,两个人眉来眼去,不时交流一下自己的想法。
此时,操场上女生不多,韩陪陪就是其中一个,与当初避如蛇蝎的态度相反,她现在想尽了办法接近叶珸,在一个教室上课已经占据大半时间了,知道叶珸有晨跑的习惯,她还冒着寒风按时出现在操场,就为了在叶珸面前刷存在感,别的不说,单单是这份毅力,就叫他们俩折服。
澹台君言在庄里过了这么多天,她已经发现,这里的人都对她很恭敬,只要她想的事情,除了出庄,他们都会同意。于是,她又像往常一样,耍起小脾气,还不时偷眼看这羽翎卫和幼婷的反应。
羽翎卫态度坚决,无论如何不让她上马。倒不是马儿背不动她,只是上马之后,她必然要驾马而行,以她不知轻重的性子,谁知道会怎样折腾马儿。再反过来说,她现在小孩儿一般,若是在马上出了什么事,换做别的马,还能及时应对,这匹老马只怕没有余力来随机应变。
“哼!”
无论如何不能称心,澹台君言真的生气了:“讨厌,为什么不让我骑马,我就是要骑白马!既然这一匹你不让我碰,那你把踏雪牵来啊!”
澹台君言将“踏雪”二字脱口而出,幼婷与羽翎卫皆惊:失去记忆的澹台君言,为什么会说出“踏雪”?踏雪早已跟着月神离开月神庄,去往钟离阁,庄里人也不曾提起过踏雪的名字。
“我要踏雪,我要踏雪!”澹台君言来了性子,一个劲儿闹着要踏雪,幼婷小心翼翼地看着澹台君言:“姐姐,踏雪是什么?”
“踏雪是什么?”将幼婷的话重复一遍,澹台君言自己脸上也显露出茫然来:“踏雪,踏雪是……是……”
疼痛比回忆先造访,澹台君言双手抱着自己的脑袋,声音凄惨:“疼,疼,好疼……”
“乖,乖,咱们不想,不想……”幼婷连忙搂着澹台君言,用语言温柔地安抚她。
等澹台君言熬过这一阵子,也将骑马的事忘在脑后。
决战的这一天,终于来了。
昙华云峰上,缈缈钟离阁。
昙华四侠童谣、星破、怡魂、曼凉,花墨耘、东吴万里等人,在钟离山下,与西岭、无间界等众多高手一道,阻挡前来支援钟离阁的人。东吴辞镜、西岭千秋、南驰天天、北野无凭等人,随着月神一道,来到钟离阁。
此行月神本没有邀请南驰天天,却是他自己前来助阵。从月神庄拿走慕容心月留给他的宝物之后,他自有一番奇遇。公良思脉大婚时,幽冥界派人前去贺喜,实则他的主意,而今,他已经是幽冥界界主。论及天资机缘,不输与澹台君言。
集天下英豪,今日,便要一举将钟离阁覆灭。
月神庄,澹台君言翻出了两件交叠在一起的喜服,她小孩儿心性,将女装套在身上,居然分外合适,再看那男装,通体大红的衣衫,仿佛能灼伤人的眼。
“姐姐,你在干嘛?”
庄里的信鸽不知为何全都生了病,幼婷在那里帮忙喂药,结果一回来,就看到澹台君言套着她嫁进月神庄的时候穿的那身衣服。
“姐姐,快脱下来。”幼婷连忙哄澹台君言脱衣裳,好端端的,穿什么嫁衣啊!
澹台君言却不依:“这衣裳好看,我喜欢!幼婷,这还有一件,给你穿!”
她居然将那件男装递到幼婷面前,幼婷叹息,谢天谢地姐姐终于记得她的名字,可这是姐夫的衣裳,她哪里能穿。
“姐姐,快脱下来,要是庄主回来知道你偷偷穿了衣服,他就不让你出门了。”无奈之下,幼婷只能借用月神的名字来“威胁”澹台君言,澹台君言听见幼婷这样说,嘴巴撅起来,“那个‘庄主’太坏了。”
她不知道,那个‘庄主’是她的夫君。
但她知道,想要出庄,必须得那位庄主同意才行。不情不愿地脱下喜服,亲眼看着幼婷将它们叠好,放回柜子里。
“钟离前辈。”
此处已经是钟离山顶峰,月神向钟离仙人微微颔首,他怀中抱着昏迷的钟离雪颜。
钟离仙人在此处为钟离雪颜下钟离咒,万幸,他们及时赶到。
“好小子,竟然不顾你月家祖训,登上我钟离阁,好能耐!”
钟离仙人看着月神,心里明白,月神一身功力在这钟离山只能使出五六成,却和北野无凭这样的高手差不了太多,他已经不是多年前任他宰割的毛头小子。心间生出一丝凝重,钟离仙人很清楚,纵然自己已臻化境,力气却有限,耗不过眼前这些人,是以,一出手就准备出绝招。
总归,钟离阁已经被月神毁了,他这一条命,注定留不住。
月神将钟离雪颜交给北野无凭:“无凭,你带红颜下山吧,钟离老儿,是要拼命了。”
北野无凭接过钟离雪颜抱在怀里,却没有动,月神劝他:“快下山吧。”转头又看西岭千秋等人:“还有你们,也下山吧。”
“月神……”西岭千秋自然放心不下月神,东吴辞镜和南驰天天也面带担忧。
“放心吧,千秋。”月神看着西岭千秋,“君言还在等着我呢,我不会有事的。”
又朝着东吴辞镜说:“还记得几年前那一战吗?你输了,不过,我会给你机会赢回来的。”
再看南驰天天:“去看看你师姐吧,前来驰援的高手那么多,那家伙也不知道能不能应付。”
就算怎样的安慰之言,都不能让他们安心,但几人还是离开了。临走时,西岭千秋又看了一眼月神:“一定要活下来,澹台君言在等你,我也是。”
月神庄,这一天的澹台君言格外不安分,她居然闯进了乘月楼。
乘月楼是许闲月的地方,除了乘月楼里的仆人,其他人很少会进去,可她不仅闯进去了,还到处翻找东西玩。
若是在邀月楼,她把楼拆了也没事,可乘月楼是许闲月的命,就连里头的东西摆放位置都不许人动,更何况是随意地翻找东西,将里头弄的乱七八糟。
“澹台君言!”
原本跪在佛前的许闲月出现在澹台君言面前。
终究,月神的安危,也没有比得上许乘月在她心中的分量。
澹台君言做错了事也茫然无知,她看着许闲月,只觉得很委屈:“干嘛吓人啊,那么大声的叫我的名字,我还以为怎么了呢!”
对一个小孩子,心里再气又能怎么样,许闲月无奈,只能命令仆人抓住她,将她送回邀月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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