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代社会也有不少孩子会选择跟着母亲的姓氏,但严岑还是多看了两眼这对夫妻。
纪筠跟张良材长得没有任何相似之处,严岑着重观察了一下,觉得气质上好像也天差地别。
张良材是个沉默寡言的中年男人,他个头不高,看起来只有一米七左右。腋下夹着个公文包,大多数时候走在自己妻子的身后。不知道为什么,严岑总觉得这位父亲在探视时心事重重的,在登记来访者时也不进门,只是站在门口等着纪晓莉。
纪晓莉低头签字的时候,张良材倒是站在门口往纪筠的病房方向张望了好几眼。
“确实。”严岑礼貌地接过登记本,寒暄道:“今儿个外面天气不好,路上车多也是正常的。”
严岑话是这么说,心里却明镜似的知道对方在胡扯。
今天是周四,又不是早高峰时段,所谓的“天气不好”也不过是有点阴天,连雨滴都没落下来,哪就能堵车堵到一小时还转不过来。
腹诽归腹诽,严医生还是保障了“微笑服务”的工作态度,态度良好地冲着纪晓莉微笑道:“不过要抓紧时间,还有二十分钟探视时间就结束了,最晚十一点十分就需要离开病房。”
“好好好。”纪晓莉搁下笔,连声答应道:“谢谢医生。”
严岑将纪晓莉送到办公室门外,转过身摸出手机,本来想给小狐狸发个短信通气,但想了想又将手机塞回了兜里,脚步一转,亲自往六号病房去了。
许暮洲从昨晚知道纪筠的父母要来探视,就千叮万嘱严岑要随时给他通报情况。从今早上八点整就开始不定时在门口遛弯,俨然要把自己看成一块望夫石,直等到十点钟还没见人影才泄气,回屋去不知道干什么了。
严岑进门时,许暮洲正坐在窗沿上望风。他习惯用的笔记本摊在膝盖上,水性笔的笔帽还没有扣上,看起来刚刚写过字。
疗养院的窗沿修的比正常建筑略高一些,窗户外侧镶嵌了一个内扣式的防盗窗,是用来防止病人跳楼的。
许暮洲就倚在那窗户上,看着院子里的一棵银杏树。
严岑怕吓着他,在离他好几步远的地方就停下脚,干咳了一声:“咳。”
“听见了。”许暮洲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问道:“怎么了?”
小狐狸整个人靠在防盗窗上,小腿在半空中晃啊晃,看起来满脸萎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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