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你昏……你睡着之后我看的。”严岑干咳一声,说道:“刚填完身份就过来了。”
许暮洲:“……”
活该,许暮洲磨了磨牙,心说要是您老人家能及时刹车,也不至于一宿没觉睡。
许暮洲面子上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于是站起身来,趿拉着拖鞋,准备出去“探索”一下任务地图。
“先见见任务对象吧。”许暮洲说:“不然待在屋里,怎么猜都是没辙。”
严岑可有可无地点了下头,伸手拎过了桌上的煤油灯。
说实话,许暮洲对于要直面那位“女巫”这件事,心里还是有点打怵,他毕竟是生在红旗下长在新时代的现代青年,学了那么多年马克思主义,本质上还是个唯物主义者。
虽说自从来了永无乡,这点唯物已经碎得差不多了,但无论是严岑宋妍这种已经离世的“人”,还是钟璐那种具象化的“规则”,他们看起来都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吃饭睡觉当社畜,也没见谁搞出什么飞天遁地的玄学来。
但这次的任务对象可不一样,许暮洲想,如果是被冤枉的普通人,永无乡大概率不会特地标注出那句“女巫”来。
有点紧张,许先生想。
他伸手推开了那扇吱嘎直响的房门,才发现他的房间竟然就在一楼。
城堡的大厅中没有灯,严岑将煤油灯略微往身后侧了侧,让许暮洲的眼睛能适当地习惯一点黑暗,看清大厅里的人。
城堡的大厅面积大约有个三四十平方,但空荡荡的,没有任何装饰物,只在大门口上方挂着只巨大的黑色钟表,像是装反了主墙的钟楼模型。
“……现在是什么年代?”许暮洲低声问:“资料上写具体的了吗?”
“十七世纪。”严岑说:“具体年代未知。”
许暮洲对历史的记忆不太明确,但好在对建筑历史记得很牢,他大致算了算,从十三世纪开始,宗教建筑为了提醒人们祷告,会开始在建筑上设计钟表,那么到了十七世纪,钟楼的建筑模式和用处应该已经非常成熟了。
这样看来,这只钟应该是用来提醒城堡中的人的,这样算起来也对,毕竟能见到这只钟的唯一一个人是个名义上的囚犯,装在室内好像也比较合理。
但是一个“女巫”,需要祷告吗?许暮洲怀疑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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