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好人没好报啊,人家好心给她看病,谁知道人家抢了小姑娘的剑就跑了,这年头,好人可不好当!”
大家议论纷纷,有几位大娘还过来给顾南乔手里塞了一把糖,让她想开些,别不开心。
顾南乔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最后失落的走向了马车,回到了马车上,她脸上失落、郁闷、伤心的表情一扫而空。
不一会儿马车外面传来了墨玉珩的脚步声,顾南乔挑开了车帘子,无力道:“墨哥哥,寒月剑被人抢走了。”
“嗯,我已经拿回来了。”墨玉珩没什么表情道。
顾南乔看到寒月剑完好无损的出现在眼前,这才欢喜的把剑接了过来,拿着帕子给它擦拭了一下。
对于今天这一出,两人都不意外,顾南乔拿回这把剑的时候并不知道有人已经惦记上了。
只是那天晚上,他们两人都不在望月楼,等他们回来时,意外发现房间被人翻动过了。
虽然对方很是小心,并没有大肆翻动,但是顾南乔和墨玉珩也都是细心之人,一看就发现了有很多不妥之处。
一开始顾南乔还以为对方是冲着《蓝染奇经》来的,只是这本书就放在桌上,对方并没有拿走。
那她究竟是为何而来?
顾南乔和墨玉珩不知道,后来墨玉珩觉察到有人跟踪他们,可是对方做得非常隐秘。
顾南乔猜测对方是湘江王派来的,可是因为对方没有把蓝染奇经给拿走,那就有待商酌了。
昨天顾南乔去逛街,再一次感受到了上次在宝月楼上楼梯时后背发凉的感觉。
她快速的转过头也只看到了墙边一闪而过的红衣。
不清楚对方是谁,顾南乔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这才回来跟墨玉珩商量,最后定下了这个计策。
对方武功极高,墨玉珩武功也不低,而且鉴于对方没有当众掳走顾南乔,显然就不是冲着他们人来的,他们手上现在能够让人惦记的,除了《蓝染奇经》也就只有寒月剑了。
所以今天,他们不过是演了一出戏,墨玉珩特意把寒月剑放在了顾南乔身边,只要对方有所行动,就知道他们的目的为何。
对方果然没有让他们失望,这不,墨玉珩前脚刚走,他们后脚就上演了一出好戏。
顾南乔带着寒月剑靠近那个人,除了给人把把脉,其实还给对方下了追魂香。
这种药,不管对方逃到了哪里,顾南乔都能把人找出来。
墨玉珩提前吃了能够闻到这种香气的药丸,所以很是顺利的跟着那个人出城,又把剑拿了回来。
“那她怎么了?”顾南乔问道。
墨玉珩皱眉:“我给了她一掌,伤了她的心脉,以后她武功尽失,但是却没有伤及她的性命。”
“嗯,都说斩草除根,咱们这样会不会太优柔寡断了一点?”顾南乔有些纠结。
“江湖上的事情可不是黑白分明,小阿乔,咱们不动手要她的命,但是她受重伤、武功尽失的消息传出去,自然会有人找上门。”墨玉珩揉了揉她的发顶:“你可知道她是谁?”
“是谁啊?”顾南乔好奇。
“江湖人称女罗刹的翁蓝衣。”墨玉珩厌恶道:“她在江湖上名声不太好,别的江湖人虽然也都不是好人,但是也没她这么丧心病狂。”
女罗刹这个名头可不是白来的,翁蓝衣出入江湖十几年来,一直都为非作歹,不仅仅是欺负江湖人,她有个特殊的癖好,特别喜欢那些文弱书生,所以一旦有哪个书生被她看上了,下场可想而知。
要知道江湖人虽然都看不起那些文绉绉的读书人,但是呢也不会主动伤害,朝堂和江湖本就有不成文的规定,互不干涉。
江湖人做什么朝堂不管,当然了,朝堂的人和事,江湖人也无法插手。
要是一直都这样可就完美了,谁知道翁蓝衣不怕死,两年前看上了当今太子妃的哥哥,趁着人家回京的述职路途中把人劫持了,最后那人惨死在了一处湖泊边上。
太子妃伤心欲绝,皇上也觉得这些江湖人太猖狂了,连朝堂官员都敢劫持,他们还有什么事情是不敢干的?
皇上直接派出了两万精兵,到处剿杀江湖人。
如此一来江湖和朝堂的关系就很微妙了,大家不敢跟皇室对抗,所以只能找始作俑者翁蓝衣算账。
要不是她劫持了太子妃的哥哥,又怎么会惹来这么大的风暴?
翁蓝衣武功虽高,但是也有好几次是死里逃生,这么被人追着跑也不是办法,翁蓝衣想反击,正好此时听到了宝月楼有寒月剑的消息,这才打上了寒月剑的主意。
她到处被人追杀,自然是没法光明正大出现在宝月楼,所以也没有上去拔剑,看到剑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得到时,她气的脸都变了形。
不过因为顾南乔不会武功,也大大增加了她能抢夺寒月剑成功的信心,只是她没想到顾南乔是没武功,但是墨玉珩武功极高,几次跟踪都险些被发现。
而这次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也还是别人给她设下的圈套。
把几个麻袋丢上了马车,墨玉珩便驾车离开武宁城,往邻水县而去。
回到家时已经是两天后了。
一路上风餐露宿,回到家,秀香端上了一碗鸡丝面,顾南乔几口就给解决了,去梳洗了一番,很是困倦的先去休息了。
墨玉珩有内力护体,倒是精神抖擞,先去看了看伍金良,又去伍木涛建新房的地方转了一圈,这才去休息。
等顾南乔休息够了,从房间里出来时,已经是亥时了,她来到堂屋,姜俏俏几人早就在这里等着她了。
因着顾南乔早些时候吩咐了,他们可以提前吃饭,所以见她起来了,秀香连忙去给她下面条。
“姐姐,欢迎你回家,我们可都想死你了。”姜俏俏在墨家住了这么久,总算是会开玩笑了。
顾南乔浅笑:“谢谢啊,我在外面也挺想你们的,对了我还给你们每个人都带了礼物,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的礼物,但是也代表了我的一点心意。”
说着就把自己整理好的礼物拿了出来,花月几个,每人是一条银手链,姜俏俏的是一个一对银饰铃铛发饰,姜成英的则是几本书,墨高几人的是玉质中等的玉佩。
每个人的礼物都不算贵重,但都是按照他们的喜好挑选的,足以看出顾南乔的用心。
这也让他们很是感动,觉得自己没有跟错主子,大家纷纷道谢。
顾南乔让他们几个坐下来,见他们这么晚都还在这里等她,显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她商量。
果然,姜倩倩立刻便把事情经过了说了一遍,原来是姜家原先的铺子已经装修好了,择日就可开张。
“姐姐,你可不知道,自从咱们铺子不卖麻辣烫了,那些酒楼和街边摊子的生意也越来越差了,大家都说他们的麻辣烫跟咱们家的相差太远,完全没有一点相似之处。”姜俏俏笑着道,对于目前的发展,很是满意。
他们麻辣烫生意经营不下去的原因多种多样,不卫生,经常有人在里面吃出了头发和虫子,就是指甲盖什么的。
再者就是他们的菜品太单一了,要知道百味斋的麻辣烫,那菜品可丰富了,蔬菜和肉类是必需品,有时候还有豆泡、肉丸子、海鲜呢!
这些食材费时费力不说,还费钱,顾南乔每次卖这些东西,都只能赚个成本价,压根就不指望靠着它们赚钱。
这些食材在百味斋基本上隔一天就会出现,可是这些食材别人不会做,自然也就没有。
所以才越发让人怀念起了百味斋的麻辣烫。
姜俏俏为了让麻辣烫再次顺利开张,更是费劲了心思,先是把姜家原先的铺子装修了一番,而后又是去订购了打量的竹签,到时候那间铺子可就是专门卖麻辣烫了,规模自然要比以前更大。
顾南乔也笑:“俏俏已经挑选好了开业的时间吗?”
“嗯,已经选好了,三天后,只是到时候怕是要花月几人去那边的铺子忙活。”姜俏俏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生意做大了,自然人手不够的问题也就显现了。
顾南乔想了想:“花月和花青都去,墨荣和墨幸也去,咱们家的药田现在也算是稳定了,我和秀香两个人照看得过来,就算不行,我也能从村里找几个人过来帮忙。”
铺子的生意可是大事,马虎不得,不是自己信任的人,一概不能用。
特别是那间铺子还是姜家铺子,就怕姜家人跑来找茬,要知道百味斋刚开业不久,姜家人也跑去闹事了。
只可惜当初姜家的事情闹的太大了,姜俏俏姐弟又那么可怜,姜家人在人家姐弟最困难的时候没有施以援手,反而还算计起了人家的房产。
早就被人给喷死了,所以他们一上门闹事,还没等姜俏俏多说什么就被店里的顾客给赶了出去。
那是别人家的铺子,姜家人也不敢太过分,所以灰溜溜的走了。
但是这次麻辣烫开在了姜家铺子,就怕他们还不死心,再来闹事,顾南乔可不愿意姜俏俏的所有心血都白费了,所以要先做好一切准备。
有墨荣盒墨幸在,也能让他们熟收敛一二。
姜俏俏眨眨眼,在顾南乔说完话后,她就明白顾南乔这么做的用意了,感动不已。
因着这间铺子是姜家的,顾南乔当初收留他们姐弟的时候就说好了,不会要他们的铺子,所以这次把麻辣烫开在姜家铺子,其实是姜俏俏自己决定的。
她说出的话自然就要做到,顾南乔不要是顾南乔的事情,但是她必须兑现承诺!
再说了,现在的她已经把墨家当成了自己的家,把铺子利用起来合情合理。
墨幸几人也应了下来,反正对他们而言,是去县城开铺子也好还是在家里侍弄药材也行,墨家待遇极好,跟他们以前相比,这里宛如天堂,所以大家对墨家都抱有感激之心。
“行了,这件事说好了,你们也去休息吧,别坐在这里了。”顾南乔摆摆手,示意他们去休息。
墨幸几人也不会跟顾南乔客气,连忙退了出去。
姜俏俏倒是最后走,临走时,她忍不住跟顾南乔说了一件事:“姐姐,林家那位姑娘跟蓝家的公子走的很近,这段时间我已经偶遇了他们两次了,每次都是在城门口检查时,看见的,林家姑娘从蓝家公子的驴车上下来。”
虽然姜俏俏的话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是顾南乔立刻就明白了过来,想必是林家跟蓝家搭上了线。
林蔚倒是有点本事,能够让蓝家公子对她念念不忘。
顾南乔哪里能想到,不是林蔚有本事,而是蓝天利有怪癖。
对于林蔚来说,这段日子她是过的生不如死。
倘若林蔚不来招惹顾南乔,顾南乔自然是没工夫搭理她,可顾南乔不想惹事,不代表其他人不会惹事。
在麻辣烫铺子开张三天后,第一波麻烦来了。
麻辣烫铺子,依旧取名为百味斋,只不过后面加了三个字:百味斋麻辣烫!
麻辣烫铺子一开张生意火爆,空前绝后,街上的摊子和那些酒楼,完全是无人问津,大家心里都有点不平衡,可是他们自知理亏,毕竟他们的方子可不就是从墨家买来的么?
所以也不敢找事!
只有蓝天欣气坏了,她一个弱女子能撑起门楣,自然也有非一般的手段和人脉,虽然酒楼并不算是邻水县第一,但是好歹她在邻水县还是颇有名气,也让很多人欣赏。
被伍林氏坑了是蓝天欣这辈子吃过的最大的亏,伍林氏母女已经被她折磨得奄奄一息了,她也不屑在对付那对母女,所以在百味斋麻辣烫开业后,在知道他们一整天都顾客盈门后,气的把书房里的摆设,全都摔了!
这已经是她今年第二次摔这些摆设了,蓝叔不敢劝,只能默默的让人把东西都收了起来。
“好一个百味斋,好一个顾南乔,她这是打定主意要跟我抢生意了。”蓝天欣咬牙切齿,面目狰狞。
蓝叔轻叹口气,默默腹诽:这哪里是别人要抢他们的生意,明明是主子已经黔驴技穷了。
不仅使出了阴损的法子,得到了麻辣烫的方子,还在价格上压价。
可惜,百味斋的老板就是有本事,就算被她这么算计,人家依旧是不慌不忙。
先把麻辣烫撤了,弄了一个砂锅出来,现在更是重新把麻辣烫开了起来。
他们能怎么办呢?
技不如人,只能认输!
可偏偏主子不愿意认输,这样一来,还不知道要折腾出多少事。
“蓝叔,你帮我联系那群山匪,杀了顾南乔,我重重有赏。”蓝天欣眼里透着阴诡的光芒,只要顾南乔死了,这一切就都结束了,她绝对不允许在邻水县有比她更能干的女子。
绝对不允许!
蓝叔一惊,劝道:“主子,是不是应该慎重考虑一下?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这群山匪可不是普通人,那都是亡命之徒,到时候别因为这件事让咱们蓝家跟他们绑在了一起,以后想撇清可就不容易了。”
蓝天欣烦躁道:“那你说怎么办?”
她要是有好办法,又何至于去请那些山匪?
谁不知道这些山匪只讲利益,不讲人情,而且一旦有把柄落入了他们手中,此生她蓝家就摆脱不了这群山匪了。
怕是要好吃好喝的供着他们!
蓝叔眼眸一转,在蓝天欣耳边低语了几句,蓝天欣眼眸一亮,抚掌道:“还是蓝叔有法子,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了,要是办好了,重重有赏!”
百味斋麻辣烫生意依旧火爆,这不一大早上的,就排起了长龙,大家挑选着自己喜欢吃的食材,交给墨幸,便选择一个喜欢的位置,坐下来等着就可以了。
服务人员会把煮好的麻辣烫端过来。
今儿依旧如此。
或许是他们太久没有尝到这种美味了,所以这几天,不管是老朋友还是新朋友,都络绎不绝。
只是今天一大早,就有些开门不利。
这不,一个满脸胡子的大汉刚刚点了一碗非常丰富的麻辣烫,这才吃到一半,就抱着肚子哎呦个不停,然后不停的去跑茅房。
“你们这麻辣烫里面是不是加了什么东西?”
胡渣大汉一脸菜色的靠在椅子上:“你们的蔬菜是不是没洗干净?我今儿可是只吃了你这里的食物,就这样了,你们这店铺能靠点谱用点心经营吗?怕是连菜都没洗就摆上来了吧?”
花月无语的看着他,什么叫他们店铺的菜没洗?满铺子的人,也只有他一个人吃了这样,别人也都好好的啊!
“这位大叔,我能保证我们的蔬菜全都认真清洗过,而且这里这么多客人,我们这汤里要是加了别的东西,或者不干净,那绝对不是你一个人吃了会有问题,而是大家都会有问题。”
花月耐着性子解释道:“要真是我们的问题,我们自然会负责到底!”
花月的这一番话条理分明,有理有据,大家都是信服不已,再说了百味斋这个牌子还是信得过的,毕竟是菜市场那家百味斋的分店。
胡渣大汉冷笑道:“说的比唱的好听,你也不过是蒙骗我们这些老实人罢了!”
说着,他用筷子挑了挑面前的麻辣烫,挑出来了一个苍蝇:“你解释解释这个苍蝇是怎么回事?”
泛着蓝光的苍蝇,它们出现最高频率的地方就是茅房!
大家一看,恶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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