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又说了几句得意的话语,见萧明秋被刺激得精神都快要失常了,陈氏勾唇一笑,心满意足的回了王府,临走前还叮嘱门房:“以后别什么阿猫阿狗都去里面通禀,她这种被赶出王府的人,以后可不许再让她靠近王府了。”
门房诚惶诚恐的答应了,门房看了站在大门口的萧明秋一眼,忍不住摇了摇头,谁能想到以前在王府最得宠的长乐郡主现在却沦落到了这个地步。
门房自然是不知道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这才导致萧明秋被王爷厌弃,但是他知道瑾王府是谁做主,萧明秋以前在王府那可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现在呢?连王府的大门都靠近不了了。
还真是风水轮流转。
以前瑾王妃小心翼翼的讨好她,到了现在陈氏都敢笑话她了。
萧明秋无处可去,她回不了瑾王府,只能傻傻的站在原地,半个时辰后,王府的大门又打开了,里面丢出来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诗琪和诗画连忙过去捡起来看了看道:“县主,这是咱们的东西。”
都是萧明秋平日里使用的东西,不值什么钱,王府的人觉得这些东西被萧明秋使用过,也不想留着了,直接丢了出来。
里面大多数都是衣裳、日用品。
萧明秋看着一地的衣裳,顾不上发飙,只能把衣服全都抱在怀中,披在身上。
有了衣服,总算是抵挡住了寒气,萧明秋整个人也活过来了不少。
她挑选了好几件崭新的衣裳,让诗琪拿去当铺典当,这年头不仅是好看的衣物能典当,就是鞋子什么的也能,不过这种东西不值钱,所以能典当多少钱,就看当铺的老板有没有良心了。
萧明秋连今晚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她的县主府楚皇虽然没有收回去,但是还没有建好,等建好以后估计是过完春年了,这一段时间她应该怎么办?
萧明秋的衣裳都是用金线所绣而成,自然是比寻常的衣裳要好,诗琪拿着衣裳找了一家典当行,典当了差不多五六件衣裳还有好几件首饰,可是到手却只有区区五两银子,还是典当行的老板看在衣裳上的珍珠也不错的份上,才开了这个价格。
拿着二两银子,主仆三人先找了一家便宜的客栈住了下来。
萧明秋这边如何,顾南乔没有关注,只是姚冰她们从外面回来,萧弈良也吃饱喝足回了出云阁,姚冰这才不解道:“姑娘,您为何要我把怡月县主她们主仆的衣裳和一些日用品给丢出去?”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就算是要收拾凝心斋也不急在这一时。
顾南乔把玩着手里的珠串,淡笑道:“不过是不想她们今晚流落街头,你可有注意到,萧明秋她今天的装扮分外雅俗,我听府中的婢女提起过,她手中已经没钱了,上次城门口施粥,她惹来了这么多的麻烦,听说赔了不少钱,她手里现在是一个铜板都没有。”
姚冰是亲自去了凝心斋的人,听到顾南乔这么说,她这才认真的回想了一下,点头道:“原来如此,我就觉得奇怪,凝心斋里面的东西不少,不过跟怡月县主有关的东西却不多,首饰里连个贵重点的首饰都没有。”
都是些不值钱的珠钗和珠花,还有就是木簪子。
姚冰把这些首饰全都给丢了出去。
顾南乔扬唇一笑:“时间不早了,咱们早些休息吧!”
姚冰立刻就伺候着顾南乔去梳洗,倒是一旁的雪兰有些惊惧的看了顾南乔一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浑身一抖。
顾南乔没有关注雪兰的事情,她今天在云嫦长公主府中经历了一番事情,整个人都有些疲累,现在正需要时间休息。
梳洗过后,她便上了床榻,沉沉睡去。
翌日,是一个极好的天气,艳阳高照,只是温度不高,屋外寒风不止,顾南乔懒得出门,躲在家里看百~万\小!说写写字,日子过得逍遥自在。
顾南乔这里是安静了,可是顾南乔的名字在各个府邸没少人讨论,昨儿顾南乔画了梅花图,还写了诗词,今儿就已经传扬出去了,梅花图顾南乔并没有带回来,留在了云嫦长公主府中,云嫦长公主则是让人去裱了起来,说是要挂到书房。
顾南乔在民间长大,云嫦长公主见她人温温柔柔的,遇到事情不急不躁,还以为是因为皇后娘娘调教有方,可是现在看到了这一幅画还有诗词,她便知道自己猜错了。
顾南乔本身就是极聪明的人,而且也肯下功夫,簪花小楷写起来容易但想要写好就难了,簪花小楷要让人一眼看去就觉得清秀飘逸,顾南乔写出来的字已经抓到了其中的精髓,云嫦长公主看着梅花图,眉眼弯弯,对她的表现很是满意。
吏部尚书府中,钟夫人母女也在讨论顾南乔。
钟静依年龄不大,她乖乖的坐在钟夫人身边烤火,钟夫人在绣手帕,她一边绣一边问道:“依依,你昨儿跟那群闺秀们在一起,可有跟长宁公主说说话?”
钟静依摇摇头道:“不曾,不过长宁公主人长得还真是漂亮,脾气看起来有些不好。”接着她便把顾南乔怼韩若云的事情说了。
钟夫人听完了以后,对顾南乔却很是赞赏:“长宁公主说的不错,我对她的感观挺好的,依依,你说娘去王府提亲,有没有机会把长宁公主娶进门?”
“都说低头娶媳妇,可我觉得长宁公主脾气很是符合我的口味,她嫁进来肯定能跟我合得来。”钟夫人喜滋滋道:“还有瑾王爷对他的先王妃那是情深意重,让人感动,长宁公主是他们两的女儿,脾气性情肯定不差。”
钟夫人越说越高兴,钟静依却在心里为自己的哥哥默默祈祷,碰到了这样的娘,她家哥哥真是太辛苦了。
“娘,长宁公主身份尊贵,她又才刚刚回来,瑾王爷估计也不愿意公主这么早出嫁。”钟静依觉得自己是好妹妹,想要为自己的哥哥争取一下幸福,只能婉转的提醒。
钟夫人却不甚在意道:“怕什么?你哥哥跟长宁公主还算是相配,虽说你父亲有些花花肠子,但是你哥哥那可是老实着呢,再说了尚公主可不是谁都可以的,特别是长宁公主身份尊贵又敏感,皇上是不会让她嫁给那些名门望族。”
他们吏部尚书府邸家世是浅薄了一些,也经常被人说腿上的泥都没有洗干净,但是好歹公主嫁进门之后,他们全家人都得捧着,公主也不会受委屈。
最要紧的是,她的儿子她清楚,娶了公主以后,肯定也不会生出那些花花心肠。
钟静依笑了笑,不敢苟同,心里对自家哥哥和长宁公主是报以十二万分的同情,她娘还真是太异想天开了。
钟夫人却觉得这件事可行,立刻就张罗了起来。
钟静依在一旁看着,好几次忍不住泼了冷水,可钟夫人听到以后却不以为意,娶媳妇本就看各家本事了。
这也就导致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但凡各家各户有人举办宴会什么的,钟夫人必定是要带着钟静依一同前往。
年前宴会多,顾南乔因为在云嫦长公主府中露面了,而且还展露了一手,这段时间不少人都给她下帖子,帖子上理由五花八门,让人看着就眼花缭乱,顾南乔挑选了几家去参加了,等她回来之后,却连连摆手,表示以后的宴会帖子她都不想去了。
跟这些闺秀们说话,本来就是一件费脑经的事情,特别是这些闺秀们有话不直说,喜欢拐弯抹角,而顾南乔却是一个直来直往的人,不管是什么事情,她都是明说,对于对方这种暗中试探,她还真的是很不习惯。
参加一个宴会下来,整个人都精神疲倦,所以后面有帖子她都推脱了,都说自己有事,除非是那种推脱不掉的。
时间慢慢过去,转眼间大半个月就过去了,这一晚寒风呼啸,姚冰看着夜空,忧心忡忡,跟顾南乔说今晚怕是会有大雪。
果然如同姚冰所言,半夜时分便下了起来,这一场大雪来的是又快又急,不过短短半夜,地上就已经堆积起了厚厚的一层雪,放眼望去,入目处一片雪白。
烧着炭盆,屋里温暖如春,顾南乔倚靠在窗边,望着远处的白雪,神色有些失落,姚冰一进来就看到顾南乔呆呆的模样,忍不住道:“姑娘这是在担心少主么?”
“是啊,他与我说好了,会在年前过来,可是现在都十二月份了,他依旧没有出现。”顾南乔揉了揉额头,心里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前段时间墨玉珩还时不时会寄信过来,不过信中说的都是豆制品厂的一些事情,有墨玉珩在那边操持,顾南乔自然是半点都不用要操心,只是顾南乔却很担心墨玉珩,毕竟墨玉珩身份与众不同,他的身份要是泄密了,很容易引来杀身之祸。
姚冰对此却并不担心,她相信自家少主有能力应对一切,她劝道:“少主要来这里,必定要把大齐的事情都处理清楚,姑娘不必担心了,少主他一定会平安过来。”
“希望如此吧!”望着白雪皑皑的屋顶,顾南乔呢喃道。
这场雪下了足足四天,这四天里,大雪从未停歇,鹅毛般的大雪从天而降,不急不缓,慢慢的堆积在一起。
别看一片雪的重量不怎么样,但是一片一片又一片,这场雪下了四天,单单京城就压垮了不少不结实的房屋。
当顾南乔得到这个消息之后,立刻让姚冰给裴长泾传了消息,在城门口支起了两个锅,一个熬着祛寒的汤药,另一个则是熬着白米粥。
这场大雪让很多老百姓流离失所,较为轻的则是屋顶塌了,只要把屋顶搭回去就可以了,但是还有很多则是房屋都变成了废墟,这可就不是搭回去就行了,他们的房屋之所以容易倒塌,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年久失修、不结实。
他们要是有银钱,早就已经修好了,又怎么会任由房屋倒塌?
除此之外,也发生了不少人员伤亡,朝中也因为这一场雪,进入了紧张之中。
城门口的施药摊子和施粥摊子基本上每天都排满了人,大家相互坐在一起,一边喝粥喝药,一边看着远处慢慢融化的雨雪唉声叹气。
下雪不冷化雪冷,因为化雪,不少流离失所的百姓们得了风寒,哪怕每天都喝着药,那也无用。
顾南乔得知了这一消息之后,让人在城中收购起了不需要的衣裳,不管是大人小孩的通通都收购,不管收到多少全都送到了城门口,供那些百姓使用。
顾南乔做这些事情并没有打出自己的名号,她是暗中做着的,连同施药摊子那边的人也全都跟她没有一点关系,全都是裴长泾找来的人。
京中的百姓提起这件事,纷纷都说这位大善人肯定是菩萨转世,不然的话不会花费这么大的财力和物力做这件事。
姚冰会把外面的消息一一传进来,顾南乔听到了以后便也丢弃在一边,不甚在意。
她做这些事情并不是为了博取名声,她做这些事情不过是想要尽一份心力,所以不管外面的人说什么,顾南乔一概不在乎。
可她不在乎,自然是会有人在乎,比如那些受了恩惠的人,比如那些朝中大臣,都很想要打探出这位幕后善人究竟是谁。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这天顾南乔正在看医术,姚冰便从外面匆匆跑了进来。
“姑娘,不好了,外面的小孩子们突然之间全都发起了高烧。”姚冰急匆匆道:“有人说是因为我们施药摊子的问题。”
孩子全数生病,这可不是一件小事,顾南乔听到了这个消息,连忙丢下了医书,换了一身男装,匆匆离去。
城门口跟以往一样热闹,只是这热闹跟以往却也有不同。
城门口支起了不少的帐篷,此时帐篷门口有好几个妇人在哭天喊地,这里的孩子发生高烧,早有人去城中请来了大夫,只是大夫看过之后,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能为力,妇人们看到了,脸色登时大变,还有好几个人直接昏了过去。
孩子是父母的心头肉,从古至今都是如此,孩子没救了,当父母的自然是愈发无奈和无助,有几个暴脾气的汉子撸起了袖子道:“会不会是那施药摊子的问题?我们家的小孩喝了那汤药好几天了,会不会是这汤药有毒?”
“有可能啊,这次施药的人连面都没有露,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位怡月县主所为。”
大家都是住在京城周围的百姓,对前段时间怡月县主施药的事情自然是人人皆知。
那位白胡子大夫去施药摊子上看了看,并且还喝了一碗汤药,他摇摇头道:“这里面的药材并没有问题,这药很是温补,不仅对他们没有伤害,还很是滋补。”
“大夫,那我们家的娃儿究竟是得了什么病?”汉子急切道:“不是这汤药的问题,还能是什么问题?”
“这.....”大夫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顾南乔从后面走过来,高声道:“孩子年幼,很是容易生病,虽说病从口入,你们每天除了在这里喝药喝粥之外,可还有吃过别的东西?”
汉子和妇人相视一眼,努力的想了想道:“昨儿傍晚来了一群衣着很是光鲜亮丽的有钱人,他们给我们送来了不少包子和馒头,我们看着都很是欢喜,所以全都给了孩子们吃。”
再苦不能苦孩子,他们现在无家可归,孩子已经很可怜了,这些父母们总觉得很是亏欠自己的孩子,所以有好东西那都是留着给自己的孩子吃。
住在这一片的百姓们相互之间并不认识,但是孩子们是他们的未来,自然是把所有的东西全都分给了各家各户的孩子食用。
得到这个消息,顾南乔也不意外,她走进了帐篷,扑面而来的就是一阵阵臭味,气味不好闻,顾南乔也不在意,她直接坐在了前面的凳子上,伸出手给孩子们把脉。
汉子和妇人们见到顾南乔的举动,都有些意外,这个年纪轻轻的少年究竟想干什么呢?
一息两息三息,时间慢慢过去,顾南乔这才放下了手,很是笃定道:“孩子们并不是生病了,而是中了毒。”
“中毒?”汉子们大惊失色,妇人们更是哭的声嘶力竭。
这可怎么办才好!
先前来的大夫好奇的看着顾南乔,疑惑道:“这些小兄弟,老夫也给这些孩子们看过了,他们的脉相除去快了一些之外,并没有别的异常。”
就是因为他没有看出异常,所以没法确定这些孩子们的究竟是怎么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猎户家的小悍妻>,百度搜索“”看小说,还是这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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