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朋远一脸不敢置信,“你的意思是在篙仲酒楼里坐一个下午,谁也没有看到,就这么干坐着?”
苏义点头。
赵朋远将苏义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眼,人是没有事了,但这事儿透着古怪,于是说道:“咱们这就给傅家传个口信去,干嘛耽误我弟弟一个下午的时光。”
苏义却是的摆手,“算了,明个儿下考场,想来傅兄必是在家中备考,也没有时间出来见我了,等会试过后,我再去说说此事也不迟。”
这一夜赵府很安静,第二日天才露白肚,苏宛平和赵朋远便已经为弟弟将东西都准备好,赵府的马车在外头候着,苏义穿了好几层单衣,将自己都裹紧了,担心晚上风大夜凉,那考棚太过简略,人会受不住。
上了马车,一行人往贡院门口而去。
此时的贡院门口当真是挤满了人,全是来送读书郎入考场的,有不少京城权贵,也有不少寒门,总之这一刻,不管谁,只要入了考场,便是平等的,全凭手中的笔杆说话。
苏义排队进去,回头还朝苏宛平摆了摆手,叫他们先回去。
苏宛平没有看到傅家的马车也没有看到郑家的马车,想来与弟弟交好的两位还没有来,眼下时间尚早,队是排齐整了。
苏宛平不想这么早就回去,她想看着弟弟进入了考场,她甚至还想等在外头呢,只是想着这一进去就是九日,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苏宛平便在外头等着,转眼天亮了,不仅傅家的马车、郑家的马车,便是周围不少权贵的马车都来了,前头也开始检查起来。
苏宛平正与赵朋远说着话儿,前头忽然引起骚动,苏宛平和赵朋远止了话题,疑惑的朝前头看去,然而前头人多,根本看不到,只听到有人说考生当中有人晕倒了,许是紧张的原因。
往年不是没有过的,有些人心理素质不好的,到了贡院门口被人搜身,紧张到晕倒过去,本来读书郎成日百~万\小!说,便不怎么锻炼身体。
苏宛平和赵朋远也没怎么在意,她弟弟身体好的很,从小就练武,瞧着这东京的天气如此冷,还是当初时烨有办法,提前让姐弟两人都跟着学了武。
两人才松了口气,却见人群里让开一条道,却是往两人走来的,两位差兵抬着一个人朝这边来了,苏宛平看不清抬的人长什么模样,但是那身上的衣裳怎么这么眼熟。
为此苏宛平和赵朋远还让开了一点,哪知对方来到两人身边便问道:“谁是苏义的家人?”
苏宛平站出来,看到一脸苍白倒在地上整个人事不醒的弟弟,她感觉到不可思议,连忙上前蹲身,给苏义急救,可是没有用。
那差兵面色淡淡地说道:“往年也有不少考生临入门时会紧张的晕过去,想来这样的身体就算是入了考院,也挨不住天气,你们就将人领回去吧,好好养好身体,三年后再来应试吧。”
苏宛平听到这话,气得只差眼前一黑,她发现弟弟有气息,眼看着两位差兵要走,她却起身拉住对方,“此事必有蹊跷,我弟弟从小便练武,绝不可能紧张便能晕倒,而且他是乡试的解元,他根本不必紧张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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