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郁披衣上早朝,面色冷峻,无人能看到他内心所想,只有一直相护左右的叶昊,却是知道,殿下心中一直藏着苏氏,只是造化弄人,若不是逍遥王的妻子,天下哪个男人的妻子,他也能将之抢了来。
天色还很暗,寒冷的冬季上早朝的时候,还得挑着夜灯,马车驶过青石路上,发出咕噜的声音。
时郁坐于马车内闭目养神,却在此时遇上了同样去上早朝的傅震宇,傅震宇下车行礼相让。
时郁睁开眼睛,却也没有理会,而是径直走了。
傅震宇的马车停在原地相让,只是他的脸色却是不好看,以后太子殿下便是他的外孙女婿,虽说是太子,怎么说也不能如此视而不见,便是什么关系也没有,下臣让道又行礼,怎么说也得说句平身才是,太不给他面子了。
随后傅震宇上了马车,接着往前走,心里却想起外孙女先前说的话,待外孙女进入太子府,借着金家的财富,将来必定能在太子府上站住脚跟,到那时,整个傅家在京城也就顺势成为了一流世家。
傅震宇自是盼着这事儿,他当年千方百计的想从平江府调入京城为官,不得不让小女儿嫁入施家为妻,明知道施家不是好人,他也忍着了,后来为了资助时家成事,又让外孙女嫁入江南金家,那几年也得到了金家不少粮食,才有他们傅家如今的繁荣。
而今外孙女有志向,能嫁入太子府,以后他们傅家自是贵不可言,只是太子这人不受他控制,也完全摸不准他的脉门。
傅震宇这一路上想了不少,不知不觉进入东华门,他下了车,就看到太子身边跟着的是阮文昌,傅震宇朝那阮文昌看去一眼,发现太子对这个岳丈却比对他温和的多。
外孙女不是说太子殿下与那阮氏不亲近,便是她曾去羞辱阮氏,太子殿下也没有说什么。
此时阮文昌与太子说的正是那西夏军的事情,做为兵部尚书自是关心着这战事,好在粮草已经解决,只是战事一直胶着,阮文昌今日上朝想向皇上提出派使臣去往西夏,若能达成和平协议那就更好。
毕竟再这样打下去,是要耗费国库银子与粮食。
此时阮文昌见太子主动与自己说话,心情好了一些,毕竟先前让他女儿很没有面子,如今更是又要纳一位厨娘为侧妃,虽说是羞辱到了施氏,可是于他女儿来说,她仍旧是那个被羞辱的人。
翁婿两人一路走了进去,傅震宇只觉得没有半点面子,有朝臣隔着他近些的,既不与傅震宇搭话,反而与旁边的人说道:“果然太子殿下喜欢的还是正妃,某些人也得有自知之明。”
傅震宇脸色便更不好了,看向那们大臣就要出言相向,对方却是移开几步,不予理会,旁边有人又说道:“自古邪不胜正,嫡庶也必有分,就算宠着妾室,那些也没有什么用处,最后不还只是个妾室罢了。”
这倒是戳到了傅震宇的痛处了,他家外孙女唯一不好的正是她是个妾室。
就这样走上了朝堂,傅震宇暗自将这些嘲笑过他的人记在心头,哪日他揪到对方把柄,非要弹颏他们不可。
京城的天气越发的冷了,一夜之间,大地银妆素裹,苏宛平穿着一身厚实的长裙,又披上了斗篷,手里拿着一个暖炉推门出来,只是在廊下站了一会儿就打了一个寒颤,果然还是岭南舒服,要是岭南也有这样的天气,当年那罪人村里的罪人早就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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