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彩婍拉着宁彩宓的手,说道:“小时候我没少欺负你,但现在好了,命运是个很奇妙的东西,你比我命好,咱们扯平了。”
宁彩宓心头沉重,对这个姐姐有恨有怨,但现在莫名又有不舍。
宁彩婍看向宁彩姝,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好好孝顺你婆母,她是一个好人,好好的呆在京城,再没有娘家在京城为你撑腰了,你要好自为之。”
宁彩姝“啊”的一声哭了出来,虽然嫡母从来不管她,可是她是相府的女儿,凭着这个身份,在京城也无人敢惹,可是现在不同了,正如姐姐说的,以后只能靠自己了。
宁彩婍说完,从袖囊里拿出两件东西,一件交到了宁彩宓的手中,说道:“这是你小时候最喜爱的吃食,但我每次都抢走,你总是吃不到,我现很后悔,若是能重来,我一定要对两位妹妹好一点儿,以后父母不在了,也只有咱们三姐妹还有着血亲在这世上。”
宁彩宓听着这话,喉中哽咽,她翻开手帕,看着里头包裹着的几块糕点,这的确是她小时候一直想吃的东西,很甜,不过在她认识了苏义后,丈夫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为她带点儿回来,总说要补偿她所有的缺失,所以她现在早已经不缺了。
但宁彩宓还是将吃食收下了。
另一件宁彩婍将之交给了宁彩姝,“这是你最喜欢的发簪,上面金累丝做成的蝴蝶,你小的时候最喜欢带在头顶,说这样你就好像一朵花,蝴蝶都喜欢花。”
宁彩姝看着这么小的发簪,她都要忘记这回事了,不过现在提起,她也记起来了,当时大姐将东西拿走后,她也反击了,给大姐的碗里下了巴豆,害她拉了好几日的肚子,不过那一次嫡母将她关在了柴房半个月,她一辈子都记得那时的恐惧。
“对不起啊。”
宁彩婍忽然开口。
宁彩姝捂着嘴,眼泪刷的一下又落下,“我……我早已经不记得了。”
宁彩婍上了马车,宁相也要走了,宁彩宓快上两步来到父亲身边,从怀里拿出一块牌子,说道:“爹,你是知道的,女儿没有别的本事,只是开了一间医院,各地皆有,也是我在京城里培养出来的医者,想必医术都不差,以后爹拿着这块牌子即可带着家人住院就医,还能请最好的大夫。”
宁彦看向女儿,女儿没有给钱也没有给铺,若是给这些他必定生气,他对这个女儿亏欠的多,他是一定不会收下的,可是女儿却给了这块令牌,却是她对自己最好的孝顺之举,余生他的健康她全部管着了。
宁彦没有犹豫,收下了令牌,看了女儿一眼,这一眼里有愧疚有疼爱也有不舍,宁彩宓第一次被父亲这般重视,她心头多年的委屈转瞬没有了,看着父亲转身走远,宁彩宓下意识的追了上去,从后头抱住父亲,眼泪默默地流下,“爹,从小到大,我最大的愿望就想爹能抱抱我,现在爹老了,那便由我来抱你吧。”
宁彦想起年轻时的自己,一直忙碌着,很少去管后院的事,自己的妻子是什么性子他自是知道,这些庶出女儿难免受了委屈的。
他拍了拍腰间柔软的小手,笑了笑。
宁彩宓松了手,宁彦上了马。
宁相走了,京城里却为丞相位而闹腾了起来。
如今是否要置左右丞相,不仅御书房里兄弟二人商量良久没能出结果,便是皇家别宫里的帝王帝后也不曾有半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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