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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王便道:“逆贼李宗华的旧部在柳州起事,攻陷了七、八座县城,朝中诸臣都请容景升南下平乱。”

景升,是容玄明的表字。

殷长阑来到这里,已经在许多奏本和旁人的口中,见到、听到过这个名字。

他神色微敛。

“早间因为陛下的事,太后娘娘已经点了头。”赵王看着他的神情,长长地叹出一口气,压下了面上的忧虑,显出些强作的轻松之色,道:“陛下,太后娘娘也是为您深思远虑。”

“容景升声势正盛,您又是少主,只可交好,不可与恶啊。”

他见殷长阑沉沉地“嗯”了一声,微微地松了口气,又道:“臣斗胆,陛下昨夜召幸秦氏,实在是一出坏棋,但事已至此,只能从中借势周旋。臣听闻贵妃容氏在家中时十分的娴静,想来并不是孤直的性情,您善加安抚一二,姑且稳住了容家的心才是。”

殷长阑就抬起眸来瞥了他一眼,打断了他的话,道:“王叔,此事朕自有分寸。”

赵王注意到了他的神色,笑得微微发苦,道:“臣僭越了。”

殷长阑没有应声,只是回过头去,再度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尊青烟缭绕里沉默静立的乌木灵牌,俄而霍然转回身去,道:“走罢。回宫去。”

容晚初执着扇子轻轻地扇动炉中的炭火。

雪水在砂瓮里化开了,继而咕嘟咕嘟地沸起来,腊梅的香就从水中隐约地散溢开来。

容婴坐在她对面,拈着瓷箸向茶铫中加着霜白的茶尖。

他今年不过十八岁,身上有种蓬勃年少的朝气,目寒如星,一双与容晚初如出一辙的长眉斜斜地飞入鬓中,踞坐的时候腰脊如长剑一般的挺直,看着容晚初的时候,面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就柔化了俊朗的轮廓。

面对着这样的容婴,容晚初无论如何也沉不下心去。

她有些模糊地猜想着,这个容婴是如何在后来的十年里,变成了那个会亲手为她送来一杯毒酒的容氏子呢。

然而这样的思绪也只是模模糊糊的。

她垂着眼,力道轻柔地扇着风,茶香已经被煮开了,草木的清苦在温暖的宫室里也是暖的。

她温声问道:“哥哥要跟着他去平叛?”

——人后她已经许多年不称呼容玄明为“父亲”。

容婴自然也清楚。

乃至于他这个时候,也是叫不出“父亲”这两个字的,他拨/弄着铫中的水,道:“原本不关我的事。他要留下容玄渡替他守着京中,就打算带上容缜,为他刷一刷军中的资历。没有想到容缜搭上了赵王府的郡主,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脱不开身。”

容玄渡是容玄明的胞弟,容氏兄妹的二叔。

容缜是容玄渡的次子。

容晚初短促地微微笑了一声。

容婴眉眼间也淡淡的,不乏讥诮地道:“他也是病急乱投医了,才找上了我。”

容晚初静了静,道:“哥哥怎么会想要答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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