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晚初也只是低低地“唔”了一声,一双眼落在侍女的身上,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有些疑惑,又问道:“素梅是谁?”
主子没有动怒,阿敏背上一层薄汗润湿/了衣裳。
她道:“回娘娘的话,素梅是二夫人的身边人,奴婢、奴婢与她十分相熟……”
连一旁的阿讷都听懂了她的意思,不由得睁大了眼睛看着她。
容晚初进宫之后,两个贴身的侍女划分了司职,府中的往来消息都由阿敏经手——阿讷却没有想到,她竟然把手伸进了二房去。
容晚初却没有惊讶之色。
她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
阿敏沉声道:“娘娘交代奴婢多关照正房的动向,今天一大早,戚夫人身边的绿腰就悄悄放了只鸽子。”
“绿腰私下里与戚副指挥使过从亲密,前头就曾有一回派人去寻戚大人,被二夫人阴差阳错地拦下了,素梅因此留了心——那鸽子也不是头一回见着。没过多久,戚大人就进了府。”
“门房拿了戚大人的名帖,在坊间的医馆里寻了个郎中。”
“这件事诸多蹊跷,落在了二夫人的眼睛里。”
“二夫人使素梅悄悄地把抓来的药偷了一把,拿给懂行的老嬷嬷验了,发现那郎中开的是堕胎的药方。”
“二夫人因此,就、就……”
阿敏说到这里,不由得停了下来,有些踌躇地看了容晚初一眼。
容晚初面上的倦意消散了,却并没有什么异样的情绪,只是平静地听着。
阿敏暗暗地叹了口气。
容家,真是个泥潭。
她低声道:“二夫人因此恨毒了戚夫人。”
容晚初不由得微微一喟。
她道:“米氏也知道了?”
容玄明南下柳州已经有半年,家里的娇妻却莫名其妙地验出了身孕。
寻常人听了这样的秘闻,只会先猜疑孩子的父亲是谁。
只有知情的人,才会因为自己的立场而生出爱憎来。
容晚初微微垂下了眼。
殷长阑察觉到她心中的微澜,握着她手臂的手掌稍稍用了些力,又沿着洁白的腕管摩挲下来,手指扣进了她的指间。
容晚初身子向后仰过去,枕在了他的肩上。
殷长阑侧过头在她颊上啄了啄,目光却炯炯地落在了阿敏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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