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不曾知道之前发生的一切,只是发现一向严肃而端慎的原配嫡女、贵妃娘娘,不知道出于什么缘故,在她大病新愈之后忽然对她和颜悦色、甚至开始主动地召见她进宫游嬉。
她像只缩在壳里的蜗牛,小心翼翼地探着自己的软触。
对上容晚初的视线,就屏着呼吸隔窗行了个礼,被人拥簇着走小路低调地出宫去了。
殷长阑回宫的时候,容晚初正听着忍冬与她回话。
殿外的声响嘈杂起来的时候,女暗卫就伏下了身子,将未尽的话语暂时掩住了。
容晚初起身迎了几步,殷长阑已经大步进了门。
他握住了女孩儿替他解外裳的手,顺手包进了自己的掌心,牵着她往屋里来,一面道:“不必折腾了,等一等仍要出去的。”
他这些天明显比从前要忙碌,容晚初这段时日夜里比从前睡得沉些,也在半睡半醒的模糊印象和男人眼下的青黑痕迹里看出他的操劳。
连宫里被褥的换洗都比从前少了好些。
容晚初心里不着边际地想着,等到察觉自己想了些什么的时候,不由得微微地红了脸。
殷长阑捏了捏她的手,忽然倾过身来在她颊边颈侧嗅了嗅。
他呼吸灼热,扑在女孩儿本来就敏感的位置,容晚初心里积着念头,这时候蓦地仰起了颈子。
她含嗔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却被男人先问道:“是不是又吃了冷的?”
阿讷知道她月信将近,这些时日都不敢给她吃冰,不过是拿井水湃的凉汤、果子,容晚初不由得睁大了眼。
殷长阑捏了捏她的手指,道:“一股子果甜味儿。”
容晚初低声道:“知道你戊申年生人,不知道的还只当是庚戌。”
申猴戌狗。
说他鼻子灵得像狗。
殷长阑不由得笑了起来。
连回宫之前在朝中积的怒气都散了许多,他俯下/身来,故意道:“那我们家阿晚可是名副其实。”
容晚初年少殷长阑四岁,生在辛亥年。
殷长阑就感觉到同他扣着的那只小手用力地收紧了,圆润的指甲按在他手背上蜷了蜷。
他嘴角高高地扬了起来,转开了话题问道:“今天你陪着太后出门去了?”
容晚初点了点头。
殷长阑道:“也不必一味地听她自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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