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只看了李司空一眼。
李司空也乐得做这个顺水人情:“老朽相信两位将军不过是年纪轻,经验少。老朽在这里替两位将军求个情,就让他们将功补过,还请太后赏个薄面。”
“那就……看在李卿的份上,”太后懒洋洋地说,“各罚俸三个月,好生当差罢。”
元祎炬又向李家祖孙谢罪。李家祖孙适度表达了宽宥。一众人向太后行过礼,出了宫,便各自分头回府。
昭熙与元祎炬同向,又同了一段路。
元祎炬被罚了三个月俸禄,理当高兴——毕竟,和事情的严重性比起来,三个月俸禄的损失简直可以忽略不计。但是他一路都想着那枚玉玦,就和太后一个疑虑:明月在其中,扮演了怎样一个角色?
随遇安一个崔家帮闲,如何手竟能伸进深宫?他是如何找到明月,如何说服明月?那块玉玦又从何而来?
一路想着,一路都不曾开颜。
昭熙只当他还有心结,拉住他道:“九兄今晚若是空,不如陪小弟喝一杯?”
第164章芝兰玉树
元祎炬微微愕然,他素不擅拒绝,何况是昭熙。虽然心事重重,也还是应了。
昭熙吩咐小厮自个儿回府。
这时候将近戌时,洛阳宵禁,坊外已经是万籁俱寂,就只有一轮孤月嵌在夜幕里,还没有圆到顶峰,缺个口子,像被咬过一口的馅饼,照着洛阳城里的路,路上行人,马蹄声得得得,响得清脆。
空气无端就清冷起来,果然中秋近了,昭熙心里闪过这个念头。
进到长乐坊,氛围又是一变。
是处灯红酒绿,脂浓粉香,莺声燕语,好不热闹。这地方昭熙来得少,元祎炬来得更少——有这个闲钱,不如置几块地正经。是以才一进坊,就被蜂拥而上扶他们下马的各家奴子唬了一跳,几乎是夺路而逃。
到远远甩开这些,方才不约而同出了一口气,又不约而同噗哧笑一声:真是的,论年岁,两人都已及冠,元祎炬更年满二十,要平常洛阳城里的浮浪子弟,这脂粉堆中都不知道打过几回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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