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没有周乐,也会有别的人,总之不会是他。
他就是不甘心——没有等到她亲口承认、亲口拒绝,他就总以为还有可能,毕竟他们都能够成亲,她都能够点头做他的妻子,他就还可以欺骗自己,她当时离去,只是因为始平王父子。
到这时候,他知道不是了。
“三娘愿陛下与苏娘子白头偕老,百年好合。”嘉语说。
萧阮没有理这句话,他不要她的祝愿。他说:“三娘是高估了我,我如果要你,便不会在乎日后你对我是否还能坦诚相待。”
“我没有……殿下不是这样的人,”嘉语重病未愈,勉力与他周旋这许久,精神上已经扛不住,声音便娇懒起来,“不然,以江南多佳丽,陛下宫里该有多少人啊……”话到尾声,眼皮沉沉。
她再次昏睡过去。
萧阮:……
他并非不能……他怨念地想。不管她愿不愿意,将她囚禁在身边,日子久了,她自然能忘掉那人。这个念头像是极鲜美的奶酪,就摆在面前,只要他伸手,就是他的。谁在乎她心里想着谁,只要她在身边、只要她是他的……时间足以救赎她失去父亲的悲哀,也同样可以冲淡这两年的疏离。
没有什么是时间做不到的,足够长的时间,她会习惯他。
便不爱他,也会习惯他。
他低头吻她,她的唇柔软,她这时候不能抗拒,只能凭身体本能的反应接纳他,他抵开她的唇,再往里探,她的舌尖怯怯,他缠绕它,吮吸它,温柔地,坚定地,她的呼吸浅而轻,渐渐重了起来(这里只是一个吻,没有别的)
他的手往下抚,柔软的颈项,蜿蜒,玲珑锁骨,丰润的肩,她卧病在床,身上原就只着中衣,中衣宽大,他的手下来,那衣便随之剥落。由肩至颈而止。(肩颈齐平,没有到脖子以下)
要了她,他脑子里有个声音在叫嚣,管他日后如何,他就要了她,将她锁在身边,她是他的娘子,他原就可以为所欲为,而不是——他已经克制得够久,久到她都以为在他身下可以放心安睡。
她当他什么人了!
他不是君子。
他不想做什么君子!
他是天子,他是她的夫君。他低头含住她,她低声呻?吟。他抬头看她,还好并没有醒,她像是不知道身体发生了什么变故,皱着眉,不安地躁?动。这时候外头静得很,月光千里,照着大江。
她温顺得像只羊羔。
他有种堕落的快感。他不知道他是不是该后悔,他们从前有无数的机会,他一次一次地放过她,他希望得到她的心,然而到这天晚上,他已经知道是不可能。她始终打不开心结,他就是等得再久,也不可能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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