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之上,年少时便相识的三人难免旧话重提,说起了年少往事,崔芙最近有些消沉的脸上,总算是挂上了笑意。
他们吟诗作对的,附庸风雅,一时间,酒席之上的情操十分高雅。
眠棠插不上话,在勉强凑趣做了一首打油诗后,终于见好就收,识趣地低下头吃菜。
等酒席散去,喝多了的李大人被下人搀扶着去休息后,眠棠跟王爷也去午睡时,眠棠打着呵欠说道:“我是不是也该重新学习诗词,免得下次酒局无话,丢了王爷的脸啊!”
崔行舟正替她脱袜子捏脚,听了这话,皱眉道:“这等子吟诗作对的场合,总有些不知分寸的拿诗词撩拨人,你学这些干什么?”
京城里用文采卖弄,撩拨已婚贵妇人的浪荡子多得不计其数。眠棠原本样子就生得好,若是再附庸风雅入了劳什子的诗社,那简直是敞开了培养奸夫的大门。
眠棠没想到,学习诗词歌赋到了她这,竟然等同于勾野汉子!未免被打击到了修习文义的热忱。
她歪着脖子道:“那方才李大人可曾作诗撩拨了谁?”
经过崔行舟这么一提醒,眠棠再回想起方才李大人所吟诵的什么“忆往昔,梨花下,小轩窗”什么的,都很撩拨心弦呢。
事关姐姐的清誉,哪怕是干着牵皮条勾当的淮阳王也死不承认,只挑着眉道:“方才都是正经作诗,你别瞎说。”
奈何眠棠虽然诗歌不通窍,但是记性好,便一句句地回忆李大人作的诗,追问里面有什么典故。
崔行舟被问得不耐,只干脆用自己的嘴,堵住了眠棠喋喋不休的樱桃檀口,这才算是蒙混过了关卡。
跟老油条般的弟弟相比,崔芙就大方了许多,第二日,她跟着眠棠去山寺上香吃素斋的时候,在马车上跟弟妹略说了说,与李大人的年少往事。
“他那时寄住在王府上,又是行舟的同窗,我自然也跟他熟稔些,还曾经一起起了诗社。李大人满腹经纶,很是让人钦佩。”
眠棠微微一笑:“姐姐既然打算与郭家和离,倒也不能不考虑以后……李大人倒是不错的人选,只可惜……他家境普通了些……”
崔芙一听,连忙道:“可快住口,都说些什么呢。莫说我现在还没有和离,就算真的捏了和离书在手,我也已经是生育了两个孩儿的半老妇人,哪里能配得上李大人?”
眠棠笑笑也没有再说下去。这种男女之事,崔行舟能做的也无非是牵线搭桥,至于以后怎么样,便是看个人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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