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细细的眉蹙了起来。
她知道,以往这种时候,秦祀都会在,只需要她叫一声,便会无声无息的出现在窗前。
翌日清晨,秦祀依旧没有回来。
她思及这件事情,心里总觉得不安,叫啼莺去找福康打听。
不料,一个时辰还未过去,福康公公亲自随着啼莺回来了。
“公主,秦祀今日休沐。”福康垂眉顺目,毕恭毕敬,“后天才能来继续服侍您。”
休沐?
“我明明告诉过他。”鹿念说,“叫他训练完立马回我身边来的。”
毕竟年岁还小,纵然再不受宠,她依旧是公主,金枝玉叶,尊贵无比,眼下语气明显的显示出了自己心情的不悦。
她现在已经开始习惯了,平时时时刻刻有秦祀陪着的生活。
当年父皇和母亲都说过。
他是属于她的,也只属于她。
“估计是和旧同伴见面太高兴了。”杏雨说,“毕竟,秦公子年龄也不大,正是爱玩的时候。”
鹿念不高兴了起来,他怎么可能因为这种理由夜不归宿。
“我去找他。”鹿念咬着唇,想叫人给她更衣。
杏雨吓了一大跳,“不行啊,公主,没有陛下的允许,您是不允许出宫的。”
鹿念,“那我去求父皇。”
福康也急了,鼻尖上冒出细密的冷汗,
实在没有办法,他躬身长揖,低声道,“奴才会马上把他带回来。”
下午又下起了小雨。
一直到了黄昏,请过安用过晚饭,鹿念回了宫,在自己小塌上打盹,听着外头雨打芭蕉的声音,有一下,无一下。
宫灯的火光似乎晃了晃,啼莺进门,“公主,福康公公到了。”
福康身后领着一个人。
鹿念飞快从小塌上下来,看清福康身后人的模样后,鹿念怔在了原地,良久,轻声问,“是谁干的?”
福康公公低着头,“灰隼营的切磋,都是双方自愿的,刀剑不长眼,难免有些损伤。”
少年身上的血腥味已经被强行洗去过一遍,刀被卸下,寒冬腊月的时候,为了快点来见她,他唇还有些发白,右手折掉的骨头隐隐作痛,身上创口被雨水淋湿了,越发钻心的疼。
纵然他变成了这狼狈模样,围攻他的那些人,也都没有讨到什么好下场。
他脾气傲,以往对战时,就从来都不会央着叫人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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