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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流最后的筹码仅此而已么?”他冷笑一声,不知从何处将刚刚那个小童又揪了出来。

小童摆动着双手,似是很想回到卷轴中去,奈何被司镜揪着那根朝天辫,难以动弹,咿咿呀呀地低哀着。

“话是一句没听进去,小心思还挺多的。”司镜一手揪着他的朝天辫,一手将商折霜从墓碑边拉开。

在这一瞬,商折霜竟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狠厉。

“最重要的地方也就是最危险的地方?的确不过如此……”司镜低声喃喃着,过了片刻,竟是松开了手,将那小童的朝天辫给放开了。

小童挣脱了桎梏,赶紧头一缩,将画卷一卷,又躲回了白色的卷轴中去。

而司镜却没再说什么,蹲下身来,从地上拔了几根草。

商折霜大抵猜到了司镜话中的含义。

此地该是淮流最珍视的地方,但既是她最珍视的地方,也该是她铺设了最多阵法的地方。这小童这般容易就同意他们进来此地,大抵是将希望都寄托在了淮流的阵法之上。

看来他还是依旧向着淮流的,只不过,司镜拔这几根草,又是何意?

作者有话要说:霜霜:哼,这人没得感情。

司镜:呼,幸好没被发现。

第40章隅中(五)

司镜拔下了那几根草后,便将它们攥在了手中,使劲一拧,竟拧出了些青色的汁液来。

商折霜怔了怔,想着画中世界应不似真实世界,草木也有生命,过了片刻后才惊觉,他拧出的大抵不是真正的草汁,而是经淮流调制过,用来作画的墨汁。

青色的墨汁顺着他白皙的指节滑落,竟将黑色的泥土都染成了青色。

司镜的眸色微暗,对着墓碑前的那片虚空,开始作画。

蜿蜒的藤蔓荆棘破土而出,将那块玄色的石碑缠绕。

荆棘尖锐的刺划过了石碑的碑面,在上面留下道道狰狞的划痕,再缓缓将它吞噬进泥土中去。

紧接着他竟将周围那片竹林,也尽数改成了铺天盖地而来的荆棘。

竹枝上抽出了长满了刺的藤蔓,宛若一条条长蛇,吐着信子逼近了那幢竹屋。

之后,就连竹子那挺拔的身躯也变得柔软无比,逶迤而来,绞住了竹屋,只消一使劲,便可让这幢竹屋瞬间坍塌。

竹枝慢慢缠绕而上,轻微起伏着,包裹着竹屋,使它像一个孵化已久的卵。

画中的一切都好似失了控,商折霜能感觉得到,司镜在刻意地惹怒淮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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