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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窥探到了这一层,商折霜倒也不再深究,将话题引到了自己身上。

“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有,很多。”司镜回答得很平静,继而淡淡一笑,“不过我想问的,估计折霜自己,也记不清楚了吧。”

“那你会去找商辞寒吗?”

说这句话时,商折霜有些迟疑,她不知道她在司镜的心中,是否能占这样的一隅之地,不过,直觉告诉她,商辞寒与司镜之间的瓜葛,绝不可能就此断了。

“折霜何出此言?”

商折霜本欲回答“直觉”,但这一念,却在看向司镜一刹时改变了。

“随意一提罢了。”她弯了弯唇,面上一片平和,就好似,真的不在乎此事。

司镜抬头,想去看她的眼睛,然她却垂下了眼眸,甚至弓起了身子,将头埋进了被褥之中,闷闷道了一句:“昨夜已经睡了这么久,现下竟还是有些困了。”

司镜哪能听不懂她言语中的含义,但在商折霜埋下身子的那刻,他却看到了,让他也不免也错愕的一幕。

商折霜的寝衣本就穿得松松垮垮,埋下头时露出了白皙的后颈,以他的角度往那看,甚至能看到寝衣未曾掩住的背部。

这本是一件极度失礼的事情,若是往日,他定会下意识地移开目光。

可他却在那刻看到了,遍布她的背部,密密麻麻的伤痕。

那些伤痕像是留下许久了,只余浅色的疤痕,然它们又太过密集,凌乱地交错在一起,让人心头不免为之一悚。

司镜顿了顿,终是移开了目光,缓声道:“那折霜好好休息。”

他为商折霜掩上了房门,然那一幕在脑中,却始终挥之不去,直到走至长廊的另一侧,他才勉强回过神来。

用午膳时,商折霜已然恢复往日的状态,一点也没有大病初愈的模样,连大氅的系带都不愿系起。

司镜侧目看她,她却只说了一句:“这屋内炭盆烤得这般热,再系上我怕是又要烧起来了。”

司镜没有应她,淡淡将话题一转,问道:“折霜来空域这么久,从未受过伤?”

商折霜舀了一口汤,喝下,才道:“我这轻功你也不是没见过,谁能伤我?”

“想来也是。”司镜笑笑,不再询问,收回了目光。

商折霜在司镜犹豫的态度中,隐隐察觉到了一丝怪异之处,然她也摸不透司镜的想法,不好贸然打草惊蛇,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腊月中旬,澜城仍旧是一场雪也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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