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犹如水镜,被那一道雪亮的剑光一劈而碎。
等陈墨的眼前再次凝结出画面,已然是换了一个场景。
随意搭建的军营,缠着铁丝网的木栅栏,沟壑纵横的土地,土黄色的军服,以及指挥部上悬挂着的那一面膏药旗。
这里是鬼子营地,
李道信慢悠悠地醒转过来,他此时被安置在一张简陋的牢房中,(身shēn)上打着简易的绷带,不过(身shēn)上全是细小的伤口,全(身shēn)气机全无,一(身shēn)修为所剩无几,丹田气海处一个符阵法时隐时现,显然是被秘法封住了修为。
几个遭受到同样待遇,但是却能行动自由的人,见到李道信醒转过来,忙走过来,围在了他(身shēn)边,露出了关切的眼神。
“从这里开始,也许就是李道信走向黑暗的开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同样(身shēn)具真龙血脉,成为鬼子打开先天(殿diàn)的钥匙。”
“而这个时候,二师姐已经香消玉殒……”
陈墨心里头有点堵的慌。
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兮若流风之回雪,红颜自古多薄命。
更何况在这个特殊的年代。
“李兄,你醒了,你这又是何苦。”
“是啊,诸葛一脉,为华国九大传承世家,你就算说了,他们也自有应对手段。”
周围几个人见着满(身shēn)伤痕的李道信,眼中都露出一丝不忍,自从李道信被关入战俘营,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被拉出去折磨又扔回来,鬼子想知道的,仅仅是诸葛一脉的行踪。
“我不会屈服的,死又有何惧。”李道信探出手,看着手臂上的伤口:“诸葛家待我以诚,我必回之以信。鬼子大肆抓捕我辈修行中人,必有不可告人目的,我绝不会向他们妥协。”
若是屈服,他(日rì)轮回路上,有何面目去面对诸葛渊的慨然赴死。
“兄弟,有种!”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男人,从怀里摸出了一只已经失去水分,变得干硬的窝窝头:“这是我昨晚偷偷摸来的,你先吃点。”
李道信不知道已经多久没吃东西了,接过窝窝头,就往嘴里塞,干硬的窝窝头在此时的他看来,好比之前的上品佳肴。
“来,喝点水。”一个男人用一个残缺的木勺,接了一些水过来。
“多谢!”李道信并就着发混的水,吞下窝窝头,“两位兄弟,敢问高姓大名。”
“王满!”五大三粗的男人道。
“周飞!”递水的男人。
“你们来这里,有多久了?”李道信问道。
“小半年了,也不知道鬼子在弄什么(阴yīn)谋。”王满道。
“这几天,鬼子的动作大了很多,被抓捕的修行界人士数量激增。”周飞道。
“你们在这里待了这么久,最近关进来的,有没有叫梁清曼,明素华的两个女人?”李道信问道。
王满和周飞对望了一眼,想了片
刻,摇了摇头。
“那朱钊,还有一对四胞胎,名叫……应该也是最近这段时间,有没有见过?”李道信报两人很多人的名字。
王满和周飞还是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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