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他,意外野气。
陈顺在想的事是不好开口的。刚结婚那会儿,她的衣物晒在他边上,有时风一吹,缠绵到一起,亲亲密密,热热乎乎。衣服比人先一步做起真夫妻。
她的胸口陈顺从来不敢乱看,更别提贴身衣物。
这东西有得是粗野的称呼,他挑最文明的回答:“……乳罩。”
“哦,乳罩。”
杜蘅点头,摆出好学生学到新词汇的腔调。看他拿着不肯放,学他,难以启齿发出点声音来。
“裤子还没脱。”
这点难以启齿是假的。
陈顺马上回神,“我来,你别动。”把她的衣物迭好放进蓝棤,再回来。
两条长腿行动带风,带来一股干燥的火热。杜蘅真以为他要文明到底了,他越是文明,越是滋养她的阴暗闪念。
陈顺蹲了下来。
她照办,一条胳膊扶住他的肩,脚尖看似巧合,毫无恶意地踢中男人支起的欲望,接着倒向他,把自己完全交给他。
那几秒,简直憋坏了。
仿佛一滴清冷冰凉的水珠,在他军容最端正的时刻往风纪扣里钻,一路往下,轻而易举,钻出荤腥来。
“搂紧我。”
直起身前,他再次嘱咐。
杜蘅轻嗯着,柔嫩的脸颊侧贴过去,贴近男人几乎与耳垂齐平的发渣子,体温不如他热,又洗过头发,大概凉的,凉得他肩肌发硬,耳朵血红。
陈顺何止是肩肌发硬。
软软绵绵挨上来。
小小举动透出对他的一点信赖,一点依恋。
磨一磨,蹭一蹭,一招一式都能要他的命。
他把她扛在肩头,压下荤念,开始动手解她的裤子。
然而,并不顺利。
圆滚滚的臀瓣有得是匀净的脂肪,裤子往下一脱,脱出个雪花豆腐乱晃乱颤的波澜,脱到一半卡住了。拱起的熬人弧度把裤子拦截在那里,半遮半露。
陈顺看迷了。
底下那根肉棒跟他闹不和,越是警告,越是硬挺。
好不容易脱到膝弯,她开始自己往下蹬,一边慢慢蹬腿,一边磨蹭他的脖子。
陈顺感觉心是麻的。
火热热的麻。
实在想往女人滚圆可爱的屁股上亲一口,啃一口,尝尝看,这屁股到底怎么长的,怎么能样样哪哪都长在心坎上。
他揉了一把。
那只大手在她臀瓣上落下一记满带欲求的揉捏。
捏出千言万语。
捏出迫切想和她做点什么的悄悄话。
把杜蘅捏得身子向前一挺。
他的手心很热很烫,粗拉拉的茧男人气十足,完全揉在点子上,把她揉到一脸粉红,内心小母兽忽然活泼踊跃起来,教唆她动手,揉他的耳垂。
她很受教,又摸又揉。
“……咳,别摸。”
会出事,陈顺有点压不住内心翻涌的激情。
一双眼睛深不见底。
“你才摸了我,应该也应当让我摸。”
她淡淡地要公平。
糯糯的调子说什么都有理,吐出笑声后,吸血似的嗅他皮肉,嗅着嗅着,突然用舌尖舔了一下面前带汗的脖子。
陈顺瞬间睁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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