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佳人皱了皱眉。
公羊刁刁问:“孟天青,走了?”
唐佳人回道:“走了。”转而问道,“夜游症,能治吗?”
公羊刁刁反问:“你说得是是是…… 是孟天青?”
唐佳人点头:“对。我只是好奇,他怎么找到这儿的?”
公羊刁刁回道:“他他他……他送我回来的。”
唐佳人警告道:“晚上睡觉,一定要关好门窗。万一他哪天来你这里收西瓜,你就废了!”
公羊刁刁觉得脖子一凉,心中一暖。前者因为孟天青,有者源于唐佳人。
呼吸着佳人身上的馨香,公羊刁刁道:“佳人,你你你…… 你一直这么香吗?”
唐佳人回道:“以前也香,但没这么香过。我觉得,我每次受伤之后,这香气都会浓郁几分。”这世间,能让她坦言相告的人不多,公羊刁刁却是其中一个。
公羊刁刁慢慢抬起头,看向唐佳人,认真道:“我我我…… 我觉得,这不是好事儿。”
唐佳人抿嘴,点头,道:“我也觉得这样不好。想干些坏事,都不要人家抓住,一闻味道就知道是我了。那战苍穹一直困着我不放,估计也是爱闻我身上的味儿。”
公羊刁刁道:“我我我…… 我得想个法子,让这这这…… 这种味道消失。”
唐佳人道:“刁刁,我问你,你是不是闻我身上的味道,才能缓解疼痛?”
公羊刁刁坦诚地回道:“不单是我,我我我…… 我身体里的那些蛊虫,也爱闻。”
唐佳人眯眼一笑,道:“看吧,我就是个宝!你想办法研究一种药,能在服下后让味道消失,也得研究另一种药,服用后恢复我的气味。这样,等你犯病时,我才能帮你。”公羊刁刁能在自身有重疾的情况下,还如此关心她的点点滴滴,单是这份情,她就要珍惜。
这世间,没有谁必须对谁好,没有谁对谁好就一定要持续下去,所以,更要珍惜。
她以为,她会和休休长相思守到白头,可他却偷偷溜走;她想等到自己胖成球的时候,就嫁给秋月白,送他一个可以暖人不烫伤的小火炉,可现实却点燃了小火炉,崩伤了秋月白。
所以,她以后也不想了。自己就是一个人,哪里舒服哪里呆着。至于感情,可以营养;至于未来,却不会再幻想。
她中就不明白唐不休、看不懂秋月白啊……
公羊刁刁的眸光璀璨若星辰,重重一点头,应道:“好!”
二人相视一笑,真是单纯而美好。
这世间之人,若是经历一些伤痛,定会用岁月来抚平伤口。看似重情重义,实则只是自寻烦恼。伤口已存在,为何还要哭給别人看?!
佳人只想快活,对得起自己这一世的,在人间。
公羊刁刁道:“佳人,你你…… 你给我讲讲,跳崖后,你都都都…… 都发生了什么。”
唐佳人思忖着将她所经历的一切都讲述给了公羊刁刁,为他分散几分痛苦。只是,她没有说秋月白他爹诈尸这件事。毕竟,她还給了人家尸体一斧头。这事儿追究起来,却是她对死者不敬。做坏事,佳人经验丰富,不能说的,那是一定要烂到肚子里。
除此之外,她将落石和有人下到地牢里抓人,都讲述得清清楚楚。
不知不觉间,天亮了。
公羊刁刁渡过了一个终于不再那么难熬的一夜。心中那种厌世的情绪,竟开始瓦解。若能一直活着,一直听佳人讲述着她的故事,他就有扛下去的动力。
唐佳人说得口干舌燥,却见公羊刁刁皮下的那些虫子终于在几个扭动中消失不见,也是长长地嘘了一口气,心里颇有成就感。
她随手用血水揉搓了一把脸,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结果,当她看见手心里的牛血时,那根绷了一晚上的弦,瞬间断裂!
整个人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公羊刁刁急忙叫来黄莲,帮自己解开手扣,然后赶出黄莲,用单薄的臂膀,抱着佳人到干净的浴桶里洗漱干净。
他想,佳人都不介意在他面前宽衣解带,自然也不会介意自己帮她脱掉衣裤,换洗干净。
从今后,他是佳人的,佳人也是他的。
他们之间,不分彼此。
公羊刁刁有颗赤子之心,毫无猥-亵之意。他脱掉了佳人的衣裤,却是认认真真地给她洗干净,然后用大布单将她裹好,颤巍巍地抱回到自己的房里。
往常,他在痛了一晚后,都会处于虚脱的状态。黄莲则是负责将他洗干净,送回到床上。他至少会修养三天,才能从床上爬下来。如今,他却用那双不停颤抖的手臂,将唐佳人洗漱干净,抱回床上,穿上他的贴身衣物和柔软长袍。这一切,简直看得黄莲目瞪口呆啊。
做完这一切,公羊刁刁也累得虚脱了。他一头栽歪在唐佳人的身边,用脚趾夹起被子盖在身上,便呼呼大睡过去,甚至连条底裤都没穿!
院子外,战苍穹则是踏着晨曦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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