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唐佳人的存在,这几位互不对盘的人,能像朋友般走动起来,真真儿是件不容易的事。
唐佳人提议骑马,但马在她靠近时,立刻向一旁避开,死活不肯让她骑。最后还是公羊刁刁想了办法,在马鼻子前挂满清脑球,这才好歹肯让佳人骑。
众人一路飞奔向东风客,沿途行走的人无不捂着鼻子退让。有那动作迟缓的,多吸入两口臭气,直接吐得稀里哗啦,恨不得将胃都呕出去。
唐佳人挂着面纱,表情如常,内心却有种挠墙的冲动。
唐不休向着佳人伸出手,道:“来,蘑菇,为师与你共乘一骑。”
唐佳人摇头。
唐不休道:“怎么,怕为师吃了你?”
唐佳人道:“怕我熏到你。”
唐不休的眸子一暗,落寞地收回手,怅然道:“蘑菇与为师何时如此生分?”
唐佳人的手指动了动,有种伸过去的冲动。
秋月白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道:“外面风大,不如进来坐坐。”
唐佳人的手一抖,立刻攥紧缰绳,正色道:“我不冷!”
唐不休用眼尾扫了秋月白的马车一眼,腹诽道:下身瘫了动不了,嘴巴倒是挺快。
秋月白坐在马车里,唇角勾了勾,绽出一记为微不可察的冷笑。
马车外,公羊刁刁给孟水蓝使了个眼色,然后刻意落后别人一段距离,对孟水蓝小声道:“你为何将将将…… ”
孟水蓝唱道:“将将那个锤!”
公羊刁刁骂道:“锤你个锤!”
孟水蓝道:“行,你说吧,谁让你曾救过某的命呢。”
公羊刁刁横了孟水蓝一眼,才小声道:“你为何讲讲讲…… 讲得那么详细?连连连…… 连树被砍伤后变臭,都都…… 都说得一清二楚?”
孟水蓝笑道:“既然某是卖消息的,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公羊刁刁默默掏出一根银针。
孟水蓝正色道:“是骡子是马,总要牵出来看看。这么多人围着佳人,你真当是实心实意的?有所图谋者,就潜在这些人当中,你信是不信?!”
公羊刁刁皱眉道:“混蛋!那也不不不…… 不能将佳人推到危险中去!”
孟水蓝道:“虚虚实实,真真假假,都是戏罢了。你看,我不也说了,她的血对绿蔻无用,对自己也没有效果,这才是不争的事实。咱们就擦亮眼睛看一看,这围在佳人身边的,到底是人,还是魑魅魍魉!”
公羊刁刁点了点头,反问:“你对我倒是推推推…… 推心置腹。”
孟水蓝挑了挑眉,戏谑道:“你我关系不是非同一般嘛。”
公羊刁刁一针扎入马身上。
马儿嘶鸣一声,载着孟水蓝狂奔了出去。
唐佳人听见动静,看着孟水蓝从自己身边狂奔而过,问:“这是怎么了?”
公羊刁刁回道:“发情了!”
唐佳人问:“人还是马啊?”
公羊刁刁回道:“人和马!”
唐佳人望向孟水蓝的背影,喃喃道:“还挺猴急的。”
孟天青:“喵……”
唐不休:“呵呵…… ”
战苍穹:“哈哈哈…… ”
众人一路来到东风客,翻身下马。
东风客的大门已经敞开,肖劲亲迎到了大门口,孟水蓝站在门边等着大家。
有随从从另一辆马车上抬下四轮车。
望东抱出秋月白,放到四轮车上。
唐佳人看在眼中,心中那叫一个不是滋味。
她在心中对自己说:是他先哄骗自己的,刺他一刀正是应当。就是刀不懂事,偏了些,害得他成了半瘫,与自己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心中另一个声音则是说:你就推卸责任吧!怂货!
唐佳人低垂下头,用脚尖蹭着土地。
唐不休看似随意地伸个懒腰,道:“今晚终于能睡个安稳觉喽。不会被追杀,也不用忧心忡忡,甚好。”
唐佳人搓地的脚一停,抬头看向唐不休。暗道:是啊,休休若不是为了自己,大可以早点儿离开秋城,也不致于被秋月白算计,被那么多人追杀。
唐不休看向唐佳人,灿若烟花般一笑,当真是芝兰玉树、风华绝代。
唐佳人感觉自己似乎好久都不曾如此近距离的看休休,甚至因为种种原因,有意模糊了他的脸。如今四目相对,竟觉得惊为天人。那些刻意被抚平的情感,又起了波澜。
秋月白看向唐不休和唐佳人,眉头微蹙。不等他发作,战苍穹向前一扑,挂在了佳人的后背上,不怀好意地笑道:“娘亲,你这是要红杏出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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